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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四季酒店以奢华著名,顶层TyWarner日光套房更是三万五千美金一晚,可千金难求,这个奢华套房永远处于客满状态。

即便不是这个超级套房,其他的套房也是同样豪奢,吉恩随意套着浴袍仰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燃了一半的大。麻。

她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烟雾缭绕之后吉恩模糊不清的脸,从外观上烟和卷的大麻没什么区别,大概只能从表情上来辨别,那一种享受和怡然是不会说谎的。虽然大麻算是软毒,但这是吉恩的生活,景舒选择尊重这种方式,而且她的劝阻也大概会被吉恩挑眉,忘在脑后。

吉恩另一只手拿着电话聊得开心,景舒猜想这个电话一定是迪诺打来,除了这个人之外,她想不到吉恩会有富余的心情来陪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聊天,也只有在迪诺出现的地方才能看到吉恩是真正的在“笑”。

百无聊赖玩着丝质抱枕角上的装饰的结穗,等了一会,这个电话依旧没有挂断的意思,景舒便做了个手势离开,吉恩也只是点头没有阻拦,在有迪诺的情况下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所有人都是透明的,包括她。

走到修的房门前,她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对着房门左边墙壁上挂着那副色彩斑斓的油画发愣。她和吉恩的关系很奇怪,但和修的关系,也同样。这么几年来,景舒对吉恩已经不再抱有期待,这么久都没有改变的关系,即使再过多久也会一样不会有转机,致使她会不自觉的去依赖修,也许是对修的信任,也许是修的可靠,让她在伤心或是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

明明看起来很冷淡的人,看起来却很可靠,很温柔,让人想去寻求依靠。

景舒记得某次主题party上在吉恩被迪诺用手铐铐住拖走之后,修主动让自己铐住解围的好心;记得在自己失意彷徨的时候带她去碰碰车散心;记得某次修带她去跑Nürburgring;记得某次在教堂里修为她弹奏管风琴的温柔;记得某次在修替她存了一瓶1997Sauternes,dYquem,伊昆堡苏玳贵腐白甜酒,他说这瓶酒就像你一样;记得某次修送她的雪茄,RomeoyJulietamillefleurs,因为她说过包裝很漂亮,味道像太妃糖。

顿了顿,景舒还是敲了修的房门,想要找个人聊天也是好的,如果面对修的话,这个聊天会变成倾诉,她单方面的在说,修只是安静的聆听。

等了一会房内才隐约有脚步声走近,门打开时景舒正低着头研究脚下地毯的纹理,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只是穿着修的衬衫裸。露出修长的双腿靠在门上,蜜色的皮肤性感的有些扎眼,她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景舒。

景舒愣了愣,意识到这个女人应该是在酒店门口等待的骨肉皮之一,以和明星上。床为目的的追星族,挺幸运的女人,能和修共度一夜,景舒想。目光撇到房内刚从浴室出来围着浴巾的修,头上搭着柔软的毛巾,水滴顺着下颚滑落在胸前,在橙色的灯光下写满旖旎的暧昧。

“额,抱歉,打扰了!”景舒尴尬的说着转身就走,她知道修不喜欢一个人过夜,所以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出现在他周围和他一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不能接受却没有办法讨厌这个人。

‘对我来说,我和对方的关系如何,这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我在某种意义上是非常冷淡的吧。’修曾今很少有的和景舒说了一句很长的句子,所以景舒明白修只是单纯的守护者,守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对自己和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并无他求,就像最开始她想要报复想要寻求安慰而和修上。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拒绝,那之后他又告诉吉恩自己的去向,默默的帮助,只要他们好,即使被憎恶,被遗忘,也是无所谓的吧。

修的温柔是水,包容了一切别人心中的碎石,把别人心中的利岩磨成光滑的鹅卵石,自己却总选择寂寞。

景舒急促的脚步踩在厚厚的地地毯上毫无声息,地毯纹理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早就被抛的无影无踪。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既然修都这样就更不能期望列夫会好到哪去,想去找他喝酒就算了吧,那个家伙一定和漂亮性感的姑娘在一起,快活的连北都找不到了。

“是谁?”修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不以为意的问。

“不知道,一个亚洲女孩。”女人若无其事的说,手指缠绕着发尾靠近修正想要吻上去,却被他推开,修打开门只来得及看见景舒匆匆离去的背影。

“你可以走了。”修有些不耐烦的推开面前的女人,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着景舒的手机,无人接听直接转进了语音信箱。面前的女人还试图想要留下来,被修直接推出门外,隔了几秒钟房门再次打开,女人欣喜的以为修转变了心意想要迎接修的怀抱,可却是修扔出来的衣服和化妆包。她不爽的指着门骂了几句只好悻悻的离开。

景舒漫无目的的晃上了街头,自己是多余的,不管是在哪里,她这么觉得。第五大道入夜之后依旧繁华,玻璃幕墙映着灯光,浮华虚幻的太不真切。《蒂凡尼早餐》里奥黛丽。赫本每天早上都会来到Tiffany的橱窗前,幻想追寻一个理想多金的情人。弥漫着美国旧式气息,如一杯快要见底的咖啡,残留的气息依稀可辨原本的浓郁,一个纽约梦。

修匆匆的穿衣下楼,景舒刚刚离开的方向绝不是回房间的路,她这次没有参与演唱会伴奏的排练就一直在纽约乱晃,这次又是大半夜的跑去哪里,修转而拨了吉恩的手机,一直是占线。询问酒店的门童景舒离开的大体方向,绕去酒店的后门追了出去,沿路寻找景舒的身影,好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路上的人已经不多。

他实在想不出景舒会去哪里。百老汇?可是并不是这个方向。中央公园?也不是同一方向。圣帕特里克教堂?景舒不信教。

“这只乱跑的兔子,到底去了哪里?”修站在十字路口,想要骂人。

最后快要凌晨四点的时候修才在唐人街附近找到景舒,她蜷缩成一团坐在孔子广场的躺椅上愣神。天边已经泛起灰色的光亮。

“你是白痴吗?有没有一点常识?半夜还乱跑?”修快步走到景舒的面前,劈头盖脸指着景舒的鼻子一顿骂。

景舒被修的出现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在柏林也不是半夜回家嘛。”她委屈的瘪瘪嘴,放弱语气反驳。

“看来你胆子很大么,你以为柏林的治安很好吗??你只是幸运的没有被抢劫犯强。奸犯盯上,你敢说你没有被醉鬼骚扰过?你以为纽约的治安会比柏林好?而且你还不认识路,也敢这么乱晃?”

“我有手机卫星地图。”景舒继续缩成更小一团,喏嘘的说。

“很好,有手机还不接电话直接转语音信箱,最后直接关机?”修不怒反笑,抱着肩,居高临下的看着缩成一团的景舒,有种想要掐死这只乱窜的兔子的冲动。

《鸦片是罂粟植物的()提取物》第3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