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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夕法尼亚,我在我朋友这里。”景舒恢复到原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你可以先回柏林,我还想在这多呆一段间,我和他很久没见了。”
修顿了顿开口,说出的话让景舒一阵无语“你的假期实践报告还没有完成,而你似乎快要开学了。”
“。。。。。。修,你比我爸管的还多。”
修能想到那话那边景舒撅着嘴不满的唇畔勾起难得的笑意“把地址发过来,我现在来接你,你还有三个小时和你的朋友叙旧。”修看了眼挂钟,时间有些赶,他也没打算多解释就直接挂了电话。
景舒对着断线的电话干瞪眼,然后不情不愿的把地址发给修,嘴里还念着‘讨厌死了’什么的。
‘怎么?’宁默用目光询问。
“有人来接我回德国,我假期的作业还没写完。”这种理由真是让人没办法保持好心情,景舒倒在宁默的肩头嘀嘀咕咕“可是我难得才见你一次。”
“算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回国之后我们可以夜夜笙歌,和阿苑他们一起。”宁默好笑的替心情不好的景舒顺毛。
他总有办法让景舒笑起来“噗,夜夜笙歌不是这么用的!”景舒作势打了宁默一下,不轻不重,好像撒娇。
薇芙跟在修的身后出门,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让景舒不开心?”
“不。”修皱着眉在想怎么解释景舒这种习惯性的行为比较好“她只是比较能乱跑而已。”薇芙对修给出的解释一脸不相信,只是饭后散步从纽约散到宾夕法尼亚,是不是太扯了点。
修果然如他所说在大约三小时后到了宾夕法尼亚,薇芙拉着景舒说着什么让她没办法知道宁默正在和修的交谈内容,只能看见宁默那张在人前云淡风轻的脸此刻正皱着眉。
“小舒最近心情不好。”宁默清楚景舒的强颜欢笑,除了她母亲的事情一定还有别的事在困扰着她,比方说出现在他面前的修,又或者几年前在西藏忽然出现的吉恩。
“我知道。”修点点头。
宁默发现了一些端倪,似乎修俨然是一种保护者姿态在景舒的身旁,而景舒又有一些微妙的对修的依赖感,尽管这种依赖感让宁默觉得有些不适但还是决定出声拜托修“我不在小舒身边,平时麻烦看着点她,她太任性了。”
景舒是几人中最小的一个从认识起就被几人宠的无法无天。修在进门时看到景舒和宁默一脸耍赖和宁默无奈的纵容让他觉得,景舒这种性格必定是面前这个人惯出来的,修暗自笃定。
“她也是我的朋友。”
匆匆告别之后修带景舒离开之后直奔机场,从宾夕法尼亚飞到西雅图的这段航程里景舒的脸一直绷着,脸上写着‘别来招惹我,我现在很不爽’
临下飞机前修把一张车票塞给景舒“你先去车站,上车后我会去包厢找你。”修的一连串行为让景舒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车票,CoastStarlight,海岸星光,美国铁路公司最引以为傲的旅程。
在巡演刚第一站的洛杉矶时景舒就想去搭一次海岸星光列车,只不过巡演行程的缘故只好作罢。
“夏天从西雅图去洛杉矶的线路更美,可以看到太平洋上的落日。”修捏了捏景舒板着的脸让她先离开。
景舒提早了一小时到国王街火车站,高耸的屋顶上六十年代的隔音瓦在改建时被被拆除了,但是相同年代的荧光管还保留着,站厅显得空旷而无趣。一位带着贝雷帽的老先生拿着他的琴盒对着正打量着他的景舒微笑。
火车旅行的好处就是留有一段难得的空余时间,只是在路上,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火车呼啸着开动时,意味着你有时间开始计划抵达新的城市之后的行程,奢侈的呆在一个边缘的地带,透过车窗去凝视别人的生活。沿着太平洋海岸从西雅图一直通往洛杉矶,36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她想到去年选修了一门叫做‘大历史’的课程,那个有趣的大胡子老师把人类事件放到深刻的历史背景中,用叙述的形式把科学和人性联系起来。就像火车一样,火车旅行把两个不同的地点联系起来,创造出并非偶然的故事陈述。每次上火车的时候,就好像走上了一个舞台,有开幕有谢幕,中间还有几场戏,当然还有幕后花絮,你永远猜不到那些戏演的是什么。
景舒趴在桌上挑选着在车站里买的星光列车沿途风景的明信片,在背面写着地址想要寄给一票好友,修则靠在软卧上翻看着旅行指南打发时间。
“我以为你会寄给我们。”修指尖捏着一张旧金山海滨的明信片,背面的寄信地址用日文书写,明显不会是给他们的。
景舒没有抬起头,继续写着地址“混在Fans的信里面,最后变成碎纸机的食物还是呆在地下室?”Tequila的信件多到成箱的搬进他们的工作室,几人也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会拆那些来信,所以那些信最后的归宿只会是碎纸机或者是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仓库。
“他们是我的家人。”景舒写好寄给叶苑的明信片,正色说到。
景舒的字迹很淑女,流畅又温柔,一点都不像她那种容易炸毛性格的人写出来的字,修的指尖划过那些淑女的字体带着笑说“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寄来我家。”
“我以为你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呢。”景舒瞥了眼坐在她对面的修,他听到景舒的话之后挑了挑眉。
“你觉得我对什么感兴趣?”
“女人,赛车之类的。”景舒随口说,手里没有停着又找出几张明信片写着地址。
“我对那些没兴趣,最多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修一如既往语气淡淡的说着,景舒不由得为那些死心塌地爱着修的女人们默哀,她们对修来说连消遣也算不上。景舒神色黯淡了一下,似乎她也没有资格去怜悯那些女人,因为她连那些女人都不如,她什么也不是。
“我喜欢碰碰车。”修丢了一个你知道的眼神,在景舒的明信片里抽出一张“我要这个。”那是太平洋上日出的画面,日光喷薄而出照耀了整个氤氲晨曦,景舒把这张压在最下面似乎最喜欢这一张,修不由得想去逗逗她。景舒没有让他失望的皱着眉,表情挣扎的把这张写上了修的地址,想了想又找出最后一张写上吉恩的地址,只不过不知道吉恩会不会看到这张明信片。
午餐时景舒放弃了为包厢乘客的留有位置的古典餐车,也放弃了银餐具和古典的巴洛克式系带窗帘,虽然卡莱。葛伦和秀兰。邓波儿一干大牌喜欢出现在这里,但不代表修也方便在这里露面。
餐车上那个长辫子的侍者把午餐送进了包厢,临走前还不忘向景舒抛了个媚眼,他借口想要学习中文追着景舒要联系方式被修轻飘飘的用一句“用这种借口搭讪的招实在太滥了”打了回去,飘忽的出了包厢。
景舒咬着甜品的小勺笑的奸诈,修看着送来的午餐,脸上有如释重负的表情一闪而过。景舒猜他一定再想‘幸好没有热狗’最近一段时间在美国景舒觉得她把未来10年以内吃的美式快餐的份全部吃掉了,这个糟糕的境遇在修身上也同样有效。
《鸦片是罂粟植物的()提取物》第3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