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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的房子离列夫家并不太远,当初吉恩就是因为地段够偏僻才决定买下这里的房子,狗仔也不会一直留守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偷拍。
房子里的暖气没有关,景舒走进客厅之后落在肩上的雪就化了了水滴从毛呢的外套上滚落。
景舒吃了药便早早的休息,临睡前她还拖着鼻音和吉恩开玩笑说:“如果明天醒来你旁边有个外星人记得不要尖叫。”
“会那么严重吗?不然去医院吧。”吉恩忧心忡忡的看着景舒的脸,他也不知道芒果过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景舒拉回急着换衣服准备去医院的吉恩。“没那么严重,只是喝了酒大概会比往常严重一些。”她转移了话题。“你后天回慕尼黑吗?”
“恩。”
“等你回来我就已经没事了,所以别在意。”景舒把吉恩拉回床沿,不让他在乱七八糟的瞎担心。
“不过还是很想去慕尼黑呢。”景舒靠在吉恩的怀里,对着天花板发愣,原本这次吉恩是想带着景舒回慕尼黑的,只可惜景舒的父亲最近几天也会来德国。
他拍了拍景舒的肩“总会有机会的。”
相拥而眠,这是只有恋人间才会有的睡姿,紧紧的靠在一起,相互的拥抱让心贴在一起。他们不是情侣时也会这样入睡,说是因为爱而如此同眠不如说是习惯。
吉恩习惯的依赖景舒,景舒习惯的靠近吉恩。
过敏反应比景舒预想中的要好一些,只有脸颊和手臂上起了一些红疹子。回到公寓之后她又用了一些药,所以在景爵到访时已经好了很多,剩下一些还没消退的疹子被景舒用‘和大家聚会的时候不小心沾到芒果汁’为借口一带而过,她不想让爸爸替她再多担心些什么,已经够了。
新年后,Tequila在2月初出了新单曲,然后在德国国内开始了新年后第一场的巡回演唱会,景舒因为准备汉斯。埃斯勒的入学专业水平测试没有随行,等到他们巡回演唱会结束回到柏林之后,已经四月底。这期间景舒和吉恩没有再见过面,只有偶尔通过视频来联系,每度过的一天就越觉得孤独是一种可怕的病。她除了季优雅没有更多的好友可以在一起消磨时间,每时每分都是一个人,那种难耐的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每一秒钟都漫长的要命。
临近毕业的时候琴房的人渐渐变少了许多,汉斯。埃斯勒自我测试已经结束景舒却还每天把自己锁在琴房里,画地为牢。
虽然已经快要5月初但温度还是没有回升,每天独自前往琴房路上的晨风还是凉意入骨。景舒很怕冷,这种冷伴随着孤独让人受不了,景舒甚至有种如果夏天再不来临她就会疯掉的感觉。
所幸,在疯和崩溃的边缘临界交织徘徊的时候吉恩回来了,乐队结束了一站又一站的演出回到柏林,景舒也开始为毕业的演奏做准备。
吉恩林林总总带了很多纪念品回来,达森的瓷器,科隆的4711香水,不莱梅的Worpswede手工艺品,黑森林的咕咕钟,慕尼黑的啤酒杯,景舒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哭笑不得,地上的袋子里是其他几人带回来的礼物,列夫送的纽伦堡最著名的姜饼,修送的密特瓦琴弦,葛兰带回来的MontBlanc墨水笔
景舒低着头摆弄着修带回的密特瓦大提琴琴弦“月底毕业演奏会的曲目选好了吗?”吉恩想起UDK传统的毕业演奏会。
“还没有。”景舒找来琴盒想把琴弦换上,还是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如实回答,每次选曲都是一次折磨,如果有给定的主题倒还好,可是毕业演奏是完全自由的发挥,景舒已经想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决定下来。
吉恩把景舒拉过来坐在身边“《Liebesfreud》如何?”他来替她选择。
他想听她演奏出爱的喜悦。
“今年我的学分也修完了,我们可以一起毕业,一起参加毕业典礼,很浪漫不是吗?”吉恩怜惜的抚摸在景舒的脸颊上,他不在的两个月里景舒瘦了很多,下巴尖的搁在他的肩上都有些疼,她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那你会去看我的毕业演奏吗?”景舒离开吉恩的怀抱,坐直身体定定的看着他,要一个答案。
“当然,我会推掉那一天所有的通告去看你的演奏。”吉恩许诺着。
“好,那就《Liebesfreud》。”景舒同样点头答应,她知道自己不会拒绝吉恩的任何要求。
你想听《Liebesfreud》,那么我就为你演奏这一曲爱的喜悦。
第三十章眼泪
琴房窗外的菩提树比四年前更抽长了些,绿意盎然的让人看了就会满心欢喜。城市上空蓝灰色的云翳压的很低,空气里充满了潮湿,连呼吸里都是初夏的气息。
一场急促的暴雨冲刷了午后的柏林城,“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Liebesfreud》的乐谱被季优雅拿在手里翻得哗哗作响,夹杂在雨滴敲打在玻璃窗的声音里。
“明明是小提琴曲却非要用大提琴演奏,你难道没有发现那天去提交节目时候负责人蛋。疼的眼神吗?你难道没有意识到每次去排练的时候大家蛋蛋的忧桑吗?”难道景舒靠在窗边看着在玻璃上打上的雨丝不语,季优雅只好唱着独角戏,不停地吐槽。
“优雅。。。。。。”景舒无奈的开口,想了想还是不去吐糟她好了,反正她总是这样。
季优雅托着腮看向站在窗边的景舒,她很想问你会选这首曲子是不是因为吉恩的原因,可是她答应过景舒不会在问有关他们之间的事情。
时间是一种很神奇的物质,季优雅还记得四年前张扬的景舒却在四年后变成了一副沉默晦涩的样子。“时间过得真快”她出声低语。
“是啊,已经走到最后了。”景舒回过头看到一脸苦恼的季优雅,她走到琴凳旁把季优雅拉起来“去礼堂吧。”虽然毕业典礼还有一个月,但今晚过后就是结束了,最后的毕业演奏会。
UDK每年都要举行超过500个艺术活动,但5月末的毕业生表演也许算是最受瞩目的。后台里上百号人挤在一起嘈杂的要命,偏偏又是个雨天更让人有种闷得有些大脑缺氧的错觉。景舒和季优雅靠在后台的角落里偶尔和路过认识的人打招呼,这样的场景让景舒有种穿越回到去年夏天一路跟着乐队巡演的时候,当时她也是这样总是在后台角落里看着伴奏或是工作人员忙来忙去的样子等待开场。但今天她有些心不在焉,总是频繁的看着手机。
吉恩今天推掉了所有的通告答应她回来看演奏,吉恩晚饭后出门时打了电话告诉景舒他已经出门,可是到现在快要开场他依旧没有到。
他们旁边有一个吹黑管的男生在不停地较音弄得季优雅也紧张兮兮的。“说实话我有点紧张。”季优雅抓着景舒的手声音有点颤,明明以前比这样更重要的场合都有参加过,但是唯独今天有些紧张,也许是最后一次在学校的演奏,有些百感交集。
《鸦片是罂粟植物的()提取物》第4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