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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送了我一张票,苏叶你拿去吧。”景舒想了想从钱包里把列夫给她的那张票塞给苏叶,没有了票也断了她自己的念想,就不会犹豫不决的纠结到底该不该去。
苏叶拿着票尖叫着抱着景舒,列夫手里的票绝对不可能是便宜的外场票,票面上红色加粗的A区绝对是靠舞台最近的地方。“舒姐,你真是太赞了!”末了还狠狠的亲了她一下,然后跑到一边和同学打电话,听声音兴高采烈的似乎是在炫耀的样子。
宁默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小姑娘比她高中时候可爱多了。
处理掉那张让她心神不宁的票让景舒放松了不少,她有时候会想吉恩会不会来找她,这让她惧怕。直到演唱会结束她才能安心。她清楚吉恩是不会来找她的,他应该恨死了她的离开,然后选择忘掉她,继续他的生活。两条无关的的线就算有机会交集也只会是一个错误,需要尽快纠正这个偏差。
周末的交通总是太烂,景舒的车堵在主干道上随着车流一点一点的移动,车里的暖气使香水的味道更加浓郁,广播里不停滚动的广告让景舒心烦意乱,她关掉了广播把车窗打开来透气。
回到家时已经快要7点,公寓里一片黑暗,显然宁默也没有比她早回来,景舒不想做饭随便煮了碗面打发掉晚餐,往面上挤蕃茄酱时手机在料理台板上震了起来,她接听,还没听到说话的声音入耳便是疯狂的尖叫,“舒姐!这个位置离舞台好近,我离他们好近!”苏叶用喊的方式和景舒通电话也还是无济于事,她的声音淹没在浪潮一般的尖叫中,景舒能想到那是怎样的场景,每个人为他们着迷为他们疯狂。
吉恩走到舞台的最前端,他的头顶有一盏2KW的聚光灯,尖叫声太喧嚣,灯光太刺眼,他看不到台下也感受不到属于她的视线,他扯了扯手腕上的琴弦拿着话筒唱起暖场曲,他选择了《Youarenothere》作为中国站的开场曲,我知道你不在这里。
景舒在那些尖叫里听到吉恩的声音,她以为隔了那么久她可以镇定的面对一切但握着手机颤动的指尖出卖了她。“苏叶,别挂电话好吗?”声音梗在喉肩无法顺利的说出来,她把手机开到外放模式在抽屉里翻找着原先和他们巡演时留下的工作证件便抓着车钥匙跑下楼。
手机放在副驾驶座上传达着演唱会的喧闹,景舒踩着油门在高速公路上不断的超车一路狂飙去上海,她听到一首又一首熟悉的歌曲,也听到令她陌生的新曲。她只是想要去看看他,至少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去得到列夫不愿告诉她的答案。
最终手机因为长时间的通话在演唱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没有电自动关机,忽然安静下来的车里只剩景舒一个人。经过最后一个收费站,她把收费单据丢在副驾驶上,掩盖住已经没有电的手机,开往上海市区。
到上海时已经过了11点,景舒把车停在乐队下榻的酒店停车场里,忽然没了勇气下车。她坐在驾驶座上,吉恩就这里,可她不敢去见他。景舒坐在车里犹豫,她忽然记不起吉恩的面容,无论她怎么回想都只是一片模糊,可她记得吉恩的声音,记得吉恩的味道,甚至还记得他们在这辆车里做过爱,脑中烦乱的纠成一团,她撑着额头趴在方向盘上。停车场的工作人员敲着车窗的声音打断了景舒的思绪,“小姐你还好吗?”工作人员询问她。
她按下车窗对关切的工作人员回以一个微笑“我很好,谢谢。”景舒深呼吸走下车,外面清冷的空气让她一直处在车中鸦片香水味道的呼吸变得轻盈,穿过一群留守在酒店楼下的fans她走进电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她不再是那个跟在吉恩身后亦步亦趋的宠物了,不是吗?
高跟鞋在地毯上踏过,鞋跟接触到地面被无限的消弭近乎无声。景舒手里捏着列夫交给她的房卡,他真是笃定了她会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就快要呼之欲出,她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房卡识别之后发出轻微的电子音景舒惴惴不安的推开房门。
她依旧害怕,因为她最先选择了转身,让她不知该哟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吉恩。
房间里安静的就像无人入住,景舒轻声的走进房间看到靠着墙角扔了两个背包以及转角的沙发上丢着几件衣物,茶几上还放着一堆金属铆钉的饰物。暖气开得很足,空气也不流通,房间里漂浮着酒的味道,她再往里走看到了在床上睡着的吉恩。他瘦了很多,醉酒让吉恩的呼吸比往常重一些,景舒脑海里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的模糊面容此刻便的明晰起来,与重新鲜活的记忆相重合,一分不差。心里悄然的起了一些变化,好像输入密码,三遍之后绿光闪烁,心门悄然打开。吉恩黑色的头发有些蓬乱的贴在脸颊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浓重的酒气从他的呼吸中呼了出来,一定是在演唱会后喝了很多的酒。
她带上了房门去前台要来醒酒药,再回来时吉恩依旧还在沉睡,这样也好,他不会知道她来过,她也不用担心该如何面对他。景舒跪在床沿前,指尖着了魔一样的流连在吉恩的脸颊上,勾勒他熟悉的轮廓。她吻了吻吉恩的唇,有些不舍那温凉的唇瓣和若有若无的香气,不过她还是决定应该离开。也许是跪坐的太久,起身的时候低血糖让她有些晕眩,撑着床头柜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吉恩。
吉恩皱着眉睁开了眼,模糊的看到景舒站在他的面前。而景舒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转身逃跑可是被吉恩快一步的抓住了手腕,下一秒吉恩就从背后蹭到了她的脖间,吻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耳鬓厮磨。景舒想要挣扎的逃离却被吉恩死死的扣住,无法抽身。
演唱会结束后吉恩喝了很多酒,第一次尝试了中国的白酒,劲辣的白酒烧的他喉咙都在痛,也让他醉的一塌糊涂,晕眩的大脑无法思考。吉恩吻着景舒一边喃喃低语“这次的梦好真实,你居然还会挣扎着想要逃跑。”这句话让景舒僵住,不再挣扎。
吉恩总是改不掉裸上身睡觉的习惯,被子脱离露出他胸前的纹身,呼吸拂过景舒的脖间,她在转身时看到吉恩的新纹身,瞬间酸涩的眼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那是她的侧脸,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景舒对吉恩的所有记忆全部停顿在几个月前戛然而止,回国后的她刻意不去看他们的新闻,选择性的忽略掉有关他们的一切,叶苑和宁默他们也知趣的不再提有关Tequila的话题。
外套被扔在了地上,景舒看着他胸腔上的纹身无法动弹任由吉恩抱紧她,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着她。“你好温暖。”他靠在她的耳边不停的低语,温柔的好像情人间的互诉情衷。
景舒捂着脸颊,泪水滑落入指缝中,沾湿了吉恩的脸颊。“为什么要哭?”吉恩拉开景舒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眼,泪水氤氲的黑色眼眸像一对黑色的宝石让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去,“你为什么要哭?因为伤心吗?”吉恩又问了她一遍,景舒只是摇着头不回答。
《鸦片是罂粟植物的()提取物》第5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