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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澈,原来你这段时间是故作温柔和顺、假意承欢,真正的目的却是从我身上得到灵力,助你今日脱身吗?”
魔族中也存在着和寻常凡修、仙修类似的采补阴阳之术。聆渊见澜澈的灵力与自己属性相似,又可以在自己的结界中使用自如,便下意识认为是对方将他当作炉鼎,吸取了灵力,登时勃然大怒,脸色阴沉犹如厉鬼!
澜澈阵法将成,紧要关头听见聆渊口不择言的怒吼,差点把持不住被灵力反噬,所幸他没有和聆渊一样被气得失了智,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气血,清斥一声,赤金灵光在斑驳树影间纵横交错,闪闪生光。
空间法阵已成!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身体的人吗?”
趁聆渊愣神之际,澜澈当机立断扯过被龙血之力所制、浑身虚软动弹不得的剑藏锋,二话不说就把对方推进阵中,还不忘大喊:
“回九幽城,宸玄定有办法化消你身上的龙血之力!”
聆渊万万没有料到本应没有半点灵力的澜澈竟真能结成空间法阵,瞬间愣在了原地,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剑藏锋早已被阵法送出。
“岂有此理!”聆渊大怒,长腿一迈冲上前去就想抓住聆渊的胳膊。
然而澜澈距离阵法比他近得多,身形也更加敏捷迅速,聆渊扑过来的瞬间他已身形一闪跨入阵中!
澜澈的法术能为一向出类拔萃,所结阵法的威能也比旁人更加强大,几乎就在澜澈进入阵心时阵法就开始生效,可是与此同时,聆渊铁钳般冷酷有力的五指也已扣住他的手腕,铁锁镣铐似地紧紧禁锢着他。
不好,他追上来了!
澜澈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惊慌,一阵忽如其来的钻心疼痛疏然剜进双眼!
躯体撕裂般毁天灭地的剧痛从他的双眼处迸裂开来,几乎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澜澈瞬间被这股剧痛折磨得心神俱裂,眼前阵阵晕眩,浑身气力都被夺走,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灵力骤然溃散,赤金色的空间法阵失去灵力的支撑,像散于风中的沙,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旦跨入空间法阵,便被血契认定为“成功离开王城”,澜澈万万没有想到血契竟在这个时候猝然生效,身体的本能让他瞬间爆发出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力,瞬间从聆渊的禁锢中脱出手来,他下意识想要抚上自己疼得近乎炸裂的头颅。
原来双目受伤,会是如此痛不欲生吗?
当时为了救他而受伤的聆渊也是如此痛苦吗?
澜澈的脑中一片混乱,眼底如同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将他所有的理智连根拔起,还来不及抬起的双手被另外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紧紧绞住反扣到身前。
聆渊冷峻严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骗子,收起你拙劣的花招吧,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溟煌动用了九幽城的秘术,夺走他目珠的同时仁慈地给他留下了一双再也不能视物的空洞的眼眸,保全了他完整的面容。但是剜目夺珠带来的剧痛却分毫不减。被剥夺双眼的痛苦来得快,去得却慢,在经过最初汹涌的剧痛后,丝丝缕缕尖刀剔肉般难忍的锐痛却久久没有退去。
澜澈蜷缩着身子,细碎的哀鸣不断从口中泄出,面容苍白至极。可是聆渊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犹自死死按住他不断挣扎扭动的身体,“你就这么厌恶我吗?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
一片黑暗中,聆渊略显冰凉的指尖落在澜澈脸颊,一寸一寸向上攀去,最后落在他疼痛难忍的双眼上。”
聆渊的声音低而残酷,过往所有的温柔缱绻仿佛都已尽数消失无踪:“你再厌恶我,今日也必须和我回去行大婚之礼。”
第70章强制成婚
聆渊的力量根本不容抗拒,澜澈强忍眼眸深处针扎般的剧痛奋力挣扎,反让聆渊认为他存心躲避,于是彻底被激怒了,怒火瞬时升腾而起。
他彻底俯下身去,在澜澈近乎疯狂的抗拒挣扎中重重吻上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占有欲极强、霸道而暴虐的吻。与生俱来的凶残野兽本能在他体内叫嚣苏醒过来,聆渊放肆地舔噬的着澜澈的双唇,动作凶狠得完全不留情面。
澜澈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偏偏又挣脱不开,被按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被迫接受聆渊近乎掠夺般的深吻。他反抗不了、逃脱不得,轻而绝望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流泄而出,在树影间漏下的熹微天光中微微发光。
唇舌的掠夺没有平息聆渊汹涌而来的怒火,口中肆虐的动作更加粗暴残酷,那甚至已经称不上是一个表现爱意的亲吻,更像是凶兽依靠武力原始而粗暴地单方面宣示占有权。隐隐有什么再也克制不住的念头升腾而起,聆渊毫不犹豫地抬起一只手摁住澜澈不断挣扎的身体,同时另一手探向他的衣襟……
冷风倏然吹过大片大片肌肤,澜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寒意瞬间从脊髓升腾而起直入脑识,他不知从何生出一股气力,把正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聆渊狠狠推了出去,猛地挣脱对方的束缚踉跄起身向前逃了出去。
他已经看不见了,慌不择路地往前跑去,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人拦腰捉了回来,死死按在地上。
“你跑什么!我再不堪也不至于在荒郊野外要你!”聆渊强压下心中火气单手制住澜澈的双手,膝盖死死压住他的不安挣扎的下肢,同时伸手召出繁复华丽的刺金喜服往他身上一扔,俯身逼近他耳边,沉声道:“我只是想帮你换身衣服,如果你不挣扎不乱动,很快就能乖乖和我回去行大婚拜堂之礼了。”
话虽如此说,但聆渊的动作强势得根本不容抗拒,澜澈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和必要,转眼间就被一层一层扒光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袍换上鲜红如血的喜服。
……
片刻后,只见聆渊大步迈出南郊密林,袍袖猎猎飞扬,宽大的婚服袍裾拂动间卷起一地烟尘,而他臂弯中打横抱着一道身着红衣、面覆红色喜帕的身影。
澜澈的眼睛虽然看上去没有异样,但已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仿佛瞬间从阳光灿烂的人世坠入漫长的永夜。聆渊本是牵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才察觉澜澈走得踉踉跄跄摇摇欲坠,可他没有发现澜澈的异样,以为是澜澈盖了喜帕这才不能视物,当即二话不说勾着他的腿弯把人拦腰抱起走出了树林。
双眼依然刺痛难当,然而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被剥夺视觉后的世界忽然陷入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澜澈被人抱在怀中,根本无法感受到自己身在何处,只有在听见前方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时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走出了密林来到城郊的空地上。
树林中古树苍天,遮天蔽日,唯有星星点点的天光从树影中漏下,可城郊空地开阔敞亮,此时又近正午,日光该是明亮刺眼,但是无论澜澈把双眼睁得多大,目之所见依然是一片可怖的黑暗。
《病弱妖妃怀了魔王的崽 明月不染霜》第9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