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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着片缕的身子压上来,萧白玉只得往后仰,却还是被她结结实实的按在地上,隔着一层湿透的内衫清楚的触碰到她的每分每寸,浑圆的饱满挤在身上,甚至那两点茱萸都清晰可感。一股灼热从心底迅速翻起,燎原般席卷上脸颊,白净的面庞登时红了起来,在山洞的阴冷中都能感觉到脸上火烫的温度。
萧白玉伸手去推,她身子稳得很,纹丝不动,那手指便微微蜷缩起来搭在她肩上。秦红药见她冷冷清清的面上染上颜色,目光游弋似有浅淡水光,扶着自己的肩膀似推似拉,哪里还舍得真打她,弯起唇角忍俊不禁,方才的不服气已烟消云散。
偏偏她玩心又起,作势扬了扬手掌,萧白玉偏过头去,神情掩在阴影中,声音倔强:“你方才打的还不够多么。”
秦红药笑意一停,定定的瞧着她肩头,眼前忽地就闪过恢复意识的那一刻,看到的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庞,坚毅中带着一抹悲戚,不肯放弃却又无可奈何,只拼上性命紧握住自己的手。这么一想心下便一软再软,许是那一幕真的吓到她了,这才来跟自己秋后算账。
不自觉的轻叹一声,秦红药低头蹭了蹭她的肩膀,红唇轻吻上肩头的伤处,微凉的唇瓣触碰着青肿处的滚烫,浅浅的抚慰着她的痛楚。萧白玉身子先是一僵,又在她唇下微微放松下来,搭在她肩上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她的脖颈,松松的挎在她身上。
即使现在身处山洞,出路尚未明了,身后也随时会有追兵,此刻萧白玉心中却有了些许安定。或许前路困难重重,危机四起,她一人也会有着各种无法应付的危难,但只要两人在一起并肩作战,便奇异的会有一股一往无前柳暗花明的信心。
秦红药就着跪伏的姿势取过药瓶,冰凉的膏药缓缓流淌在热辣的伤肿处,又被温热的掌心揉开涂匀,一时又难受又舒服,她下意识的扭了扭肩膀,不知要避开还是迎上去。
“你就是死脑筋,打不过还不会跑吗,干嘛像个木桩被我打。”秦红药不让她避让,狠下心用力去揉,感觉到她肩头一跳,又忍不住道:“下回学聪明点,你要是死了谁还能寻得到阎泣刀。”
萧白玉看着她蹙起的双眉,那眉心处都结了个疙瘩,一句话倏得脱口而出:“你更重要。”
秦红药动作顿住,抬眼对上她双眸,神色震惊诧异,却没有感动喜悦。只怔怔的看着她,一时怀疑她磕到脑袋意识模糊,一时又担心自己是不是毒血没清干净神智依然不清,最后只死死的盯着她的双唇,生怕看漏了一个字会错意。
那薄薄的两片唇瓣轻启,碰撞出一句她听得清却又一个字都听不懂的话:“刀只要活着随时都能去寻,你的命只有一条,你比较重要。”
莫非山洞中也在电闪雷鸣,不然为何听到耳中只觉阵阵惊雷,秦红药手中一松,滑落的药瓶咕噜咕噜翻滚几圈,铛的一声撞在山壁上碎成几片,残存的药膏四下流溢,正如她的心绪般七零八落狼藉一片。
萧白玉看她好像在发呆,推了推她的肩膀,这次轻轻一推倒真把她推开了,便拉上衣衫坐了起来,将她之前脱了一地的衣物捡起丢给她:“上完药就快把衣服穿好。”
秦红药一言不发的拿过衣衫,衣物俱已湿透,又在地上放了好一会儿,湿冷湿冷的,干脆束胸内衬都扔到一边,只套了个外衫。系扣的时候错了两回,腰带也打成了死结,她没心思去理会,倒是萧白玉看不下去,重新替她打了腰带,才看上去不那么落魄。
萧白玉扶着洞壁探头望了望山下,已经能瞧见山下哗哗作响的急流,雨势倒是小了许多,跃进河中游出峡谷应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另一人却不会水,秦红药见她动作脸色变了一变,先发制人道:“与其跳下去,我宁愿回山顶和灰衣人打个你死我活。”
光是瞧她晕船就差点连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模样,让她跳进水中估计真的要她命,萧白玉摇了摇头,无奈道:“先进山洞探一探罢,若灰衣人带你来过,里面应是另有洞天。”
两人的伤势都处理的差不多,只剩消耗所剩无几的内息要慢慢调养,便一步步慢慢向山洞深处走去。萧白玉猜的不错,里面当真有一番小天地,只转了几个弯眼前便陡然空旷了起来,虽然视野广阔却更加阴森,黑糊糊的一个大洞穴,四处摆放着棺木,那木头早已腐朽泛黑。
脚下一踏啪叽踩进水中,低头去看时这洞中竟有一片深至末踝的水洼,水洼连至一个约有三人宽的地洞,洞口还咕嘟咕嘟的涌出清水。秦红药扫了眼洞中摆设布置猜到几分,再往棺木中一望,脚下登时后退几步,踩出响亮的水声。
“这是灰衣人的养尸地,这棺木中的尸体俱被他炼成了道尸。”秦红药心中泛凉,愈加琢磨不透灰衣人的身份,到底何方神圣会寻一处四面密闭下通地泉的阴暗潮湿之地用来养尸,道尸不同于普通活尸,平时不动不弹于真正死人没有两样,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指哪杀哪,也不会像活尸一个时辰后便爆体而亡,是名副其实的不死不灭之身。
这洞中道尸数量少说也是十几具,若将它们放之江湖,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萧白玉也听得心惊,灰衣人尚且只用了活尸,她们便已对付的如此艰辛,可他又并非为了阎泣刀,不然早有数次机会逼她交出地图,他的目的似乎只是要自己的命。
“有办法毁了这些道尸么?”萧白玉偏头问道,秦红药点了点头,神情却并不乐观:“主人死了这些道尸自然会化为乌有。”
她们才刚从灰衣人手下九死一生的逃出,再谈去杀他岂不是天方夜谭,萧白玉沉下脸色,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到底有有谁如此神通广大,还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
蓦地水洼中扑腾了一声,那声音离她们并不远,似乎前方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秦红药向前踏了一步,将萧白玉护在身后,皱眉盯着那处又平静下来的水洼,慢慢上前靠近。
忽然一只手探出水面,唰的一下惊起水滴四溅,秦红药心中一咯噔,若这洞中的道尸活了过来,那灰衣人肯定也在不远处,此刻面对灰衣人和一山洞的道尸无疑是自寻死路。她望了眼来时的路,小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危机时只要她堵在道口应是能让萧白玉顺利跃下山崖。
但那只手却不再动弹,仔细瞧去那手虽苍老褶皱,但青筋脉络却是清晰可见,隐隐带着血色,竟像是只活人的手。两人对视一眼,谨慎的走上前,萧白玉用弯刀小心一拨,俯卧在水洼里的人被她翻了个,面容在水波微荡中若隐若现。
这人竟是她们来七鼎山所寻之人,武元前辈!萧白玉忙蹲下身,将武元扶出水洼,探了探他的脉搏,虽还有着微弱的跳动,但是脉相杂乱浊音极重,显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尝试着为他运功疗伤,内力方一涌入武元的身子就剧烈抽搐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汨汨流下,掌心猛地被一股力道弹开,他身体重又跌落水洼。
《一山难容双绝艳cp是》第5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