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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瞥了她一眼,不急不躁地道:“要我说还是四姑娘去更合适,斗鸡一样的人,又有些手段,刚好能跟那表外侄女打得有来有回,镜予只需坐山观虎斗,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灭了两个妾室,你送沈不言那样没用的东西去,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这就罢了,沈不言还这般气性大,不愿做妾,那就是想做正妻,这种又没本事又有野心的人,最没有用,我也最瞧不起。”
大太太讪讪道:“话不能这样说,镜予根本掌控不住两个厉害的妾室。”
老太太瞪她眼道:“这还要怪你,我早与你说了,男人总是免不了三妻四妾的,你该教她些后宅的手段,是你不舍得,又说未来的姑爷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外,自然会把后宅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你看看现在又是个什么光景,镜予没本事也是你纵出来的。”
大太太站着听训,不敢多说话,可饶是如此,她要把沈不言送去到祁纵床上的想法越发坚定了起来。
毕竟自家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她太清楚了,所以绝对不能让老太太把沈不渝送去,她要先下手为强。
出了明松堂后,大太太便吩咐了下去:“从今日起告诉厨房,一律禁止沈不言给她姨娘熬药。”
沈不言不是不肯给祁纵做妾,想要做正妻吗?那她倒是要挫挫沈不言的傲气,看她有什么资格说要做正妻。
作者有话说:
下本开《诱枝》,文案如下,求收:
有人告诉咬枝,其实她的爱人已经死了。
三年前就死了。
咬枝不相信。
如果她的爱人已经死了,那个夜晚抱着她,会温柔地叫她“枝枝”的男人又是谁。
ps:女主有眼疾,后面会恢复。
男主替身&兄终弟及,女非男c。
第二章
沈不言离开明松堂后便步履匆匆地赶向了厨房,尽管早有预料,可是看到自己熬了半个时辰的药被撤掉,改放了个砂锅炖煮骨头汤时,沈不言仍旧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可纵然再气她也没法子,在这个沈家,她的身份还不如掌勺的厨娘高贵,她根本没有资格发脾气。
沈不言只得攒起个笑,问一个向来和软的婆子:“婆婆,我的药吊子呢?”
那婆子面露为难,还不等她回答,就听一人高声道:“快到晌午了,各个还没精气神地在墙根坐着干什么?老太太的饭准备好了还是太太的饭准备好了?手头的差事不上心,你们还能对什么上心?我原对你们说过,厨房间小,施展不开,用每样家伙什都得精打细算,偏偏又那等听不进人言的,还舍出个炉子给浪费了,耽误了正经事让所有人挨了骂不说,还叫老太太的饭菜上染了药味那等晦气东西,依我说就是在犯贱讨骂!”
那婆子缩了缩脖子,沈不言的脸色难堪下来,可是姨娘还等着汤药,她不能让婆子走,那婆子没了法子,指了个方向,沈不言脸色一变,出了厨房,沿着墙溜走去,果然看到那被打翻在地的药吊子和流了一地的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沈不言瞧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沈府不关心姨娘的病,沈不言为了给林姨娘请个大夫不知费了多少心神,求了多少人,后来为这药,也几乎把娘俩的体己银子花光了。
可是这被她视为珍宝,救命根子的东西,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晦气,随手就能丢在墙角。
沈不言好恨,可是她也只能蹲下来,把药吊子扶正,用双手捧着把药渣重新捧进药吊子里,然后迎着厨房内或不屑或嫌弃或复杂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从水缸里舀起一勺水来倒进药吊子里,准备重新把药渣洗了,继续熬煮。
可即使如此,她仍旧不得安生,厨娘劈头夺过木瓢,那勺水直接往沈不言身上浇去,淋了个沈不言猝不及防。
那雨帘似的水从她头顶浇落,衣衫尽湿,除却被人泼水的愤怒,落汤鸡的难堪外,还有更多女儿家的羞愤,沈不言抱着药吊子想遮挡住自己展露曲线的身体,可是双手发抖,连药吊子都捧不稳了。
厨娘拿着木瓢,一字一顿道:“太太不允许。”
她每说一个字,沈不言的脸色就往下白了一寸,最后成了个寒噤。
那厨娘把木瓢扔进水缸里,转身大声道:“从这餐开始,没有太太的吩咐,谁斗不能给清柳院送饭!”
沈不言闭上了眼。
沈府偏僻的西北角,寥落的清柳院。
林姨娘靠着个破旧的引枕在窗下缝补袜子,她精神憔悴,即使只是这样简单的事,也很劳她心力,几乎每缝一会儿就要咳嗽一小阵。
但尽管如此,她也无暇顾忌自己的身体,今日阿言回来得有些迟了……
《妾情相吾百度txt》第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