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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言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最终还是林姨娘的安康为上,她咬牙上车,预备等晚间见了祁纵再聊。
她就算是个宠妾,可也只是个妾而已,回娘家送礼能送到开出一份礼单的地步,实在过分了。
就这样思索着,医馆到了,沈不言踌躇了会儿,还是请管事在外等着,自己带着留音进去,问了些话,便付了诊金,却不走,而是低着声道:“大夫这儿可有避子的药?最好是药丸,吞吃便利些。”
她说这话时有些不安,紧张地舔着唇,也不敢看大夫,同时背后发着毛,总担心外头的管事听去了。
但好在大夫并未多问,把药给了她,沈不言紧张地把药瓶藏进衣袖里,方才带着大夫回了寿山伯府。
却说那日沈镜予被休弃回家,很是消沉了些时日,素日最爱的簪花品诗之宴,因觉得外头都是嘲笑自己的人,也不去了。
大太太光看着着急,问沈镜予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不肯说,到外头一打听,也不知详情,只知道祁纵休了妻子,弃了妾室,只带着沈不言一人搬了府。
大太太隐隐觉得是桩大事,可恨撬不开沈镜予的嘴,便让人把带病的沈姨娘从清柳院拖了出来,要她这个做母亲的为生了个狐媚女儿赔罪。
原本沈镜予把自己关在屋里是不知情的,偏沈不渝要看好戏,与她通风报信,激得沈镜予一推门就跑了出来。
“狐媚什么?论身份,论学识,她沈不言有哪点如我的?她能把我比下去?不过都是祁纵瞎了眼,只把鱼目当珠子宝贵,才挑了她!”
沈镜予是这般和大太太吵的。
她哭道:“祁纵就是个坏的,便是没有沈不言,我那一年过的又是个什么日子?国公府就是虎穴狼窝,他都不曾心疼我一分,可知并非我良人,今日能把我休弃,也是老天开眼,看不下去我守活寡受苦才给我另觅出路。”
她这样说,显然是把沈不言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但大太太听了却不觉得有半分的违和,沈镜予就是这样的人,心高气傲,遇事从不自我反省,她之所以把林姨娘拖出来也是为了激一激沈镜予,让她说出实情罢了。
毕竟人被休弃也就罢了,但也不能到头来连怎么被休得还不知道。
如今看她肯说话,又咬死和沈不言没有关系,于是大太太才吩咐把已经在太阳底下跪了大半个时辰的林姨娘拖回去。
沈镜予方才把发生的一切事都说给大太太听,又强调道:“祁纵就是个臭王八蛋,他要是喜欢沈不言,还能给沈不言喂药?”
后来被休弃时,徐烟月再三赌咒发誓不是她下的药,沈镜予再看着李氏的神色,也终于有些反应过来,既然不是她们三,那便只有祁纵了,所以她才这么说。
大太太听了也是一惊,为达目的能给枕边人下药的人,算什么良人?好险沈镜予只是被休弃,没有伤及性命,这样想着,大太太倒是抱着沈镜予狠哭了一把,只叹女儿命苦,母女两人再没想起还在受苦的沈不言和林姨娘。
这两月过来,沈镜予也渐渐收拾好了心情,即使没脸出门,但心思也活络起来,想给自己觅个良婿。
就在此时,沈不言回来了。
一个妾室,还能回娘家,这已经是极其罕见的事了,何况门子还说沈不言归家,备足了礼物。
那礼单呈到大太太手里,她只是一瞧,脸色就青了,冷声道:“好大的手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姑奶奶回来了呢。”
沈镜予好奇,也想看,劈手就把礼单拿去,看了两眼,牙齿就开始发酸。
寿山伯府已经没落许久,不过还有些家底让她们撑个场面罢了,这里面很多东西沈镜予都没见过,更遑论是用来送人了。
这沈不言日子过得竟然这般好了?
就这般想着,猩红毡帘被挑了起来,进来一个光彩夺目的人,肤白唇红,双眸盈水,款款一拜,声如乳燕归巢,不是沈不言,是哪一个?
大太太、沈镜予都有些不敢认。
昔日檐下借住的麻雀如今摇身成了金凤凰,有几个敢认的?
还是大太太见过些市面,先回过神来道:“见过老太太了吗?”
她心知肚明,沈不言只是个妾,于情于理都没资格见老太太,她这般问,不过是借机羞辱沈不言,叫她时刻记得自己身为妾室的身份,千万别傍上了高枝就敢回沈府作威作福。
沈不言听大太太问她话,心里其实有些不安的,她从小被欺负惯了,于过去的她来说,大太太确实有决定她生死的能力,这般积威,沈不言的气势自然免不了被压一头。
可她知道眼下绝不是她可以露怯的时候,她回来是为了医治林姨娘的。依照大太太的脾气如何肯,只会觉得沈不言在质疑她为人主母做事不公,又在外编排她,因此除了发怒外,绝不肯同
《妾情相吾百度txt》第5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