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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秦司和麦麦去园子里找彭老师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满意。
但是问题也出来了。渐渐有人发现,班里闹头疼的人越来越多。这个时候,班主任老师课间就来教室撵人:“都给我滚出去跑几圈,喝喝冷风清醒清醒。”
这样一来,头疼的人又渐渐少了。
麦麦更喜欢和秦司走路了。因为路上他俩可以边走边相互抽答,背词背课文。回到家里,饭一吃,啥也不干,书本拿出来摆开摊子就开工,每每要做到晚上十点左右,才收摊洗漱。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在吊脚楼上发一会儿呆,看看河里的船和草坝上的芦苇、牛羊,回到屋里,又把书本拿出来摆摊子。
自从麦麦上了灏溪,江云海和香秀便觉自己养了个女秀才,突然就重视起来。再不让她干活,要她安心读书,弄个好成绩。麦麦把心思用在了学习上,叫她不干便也不争,自是去弄自己的。
弟弟江雨珞,得了父母叮嘱,也不去打扰她。
汪雨天在家,亦是如此。
题做累了,伸伸懒腰,两人再坐在屋檐下聊会儿闲话,吃点东西。差不多了又回到自己摆的摊子前,仍低头写划。江云海和香秀最初还拿书本过来看,结果好些看不懂,也就不再过问了。
那叫高山的男生,自从得了第一之后,便成了众矢之的,班里个个对他虎视眈眈,也不敢掉以轻心,卯足了劲要保自己地位。可到了单元测试,班长龙剑锋第一个超越了他。
再后一次考试,一个叫唐云雀的女生,又超越了龙剑锋。麦麦好不容易爬到前三,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脑瓜子却越来越嗡嗡的,头痛欲裂。
走路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拿拳头敲自己脑袋。
“你老敲脑袋做什么?小心敲傻了。”水轻尘把她手抓下来,不让她再敲自己。
麦麦:“敲一下舒服些。”
“这是什么道理?”水轻尘不解。
“她头疼。”秦司说。
这可不得了,水轻尘紧张地抱住麦麦的头就问:“哪里疼?怎么个疼法?疼了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疼的?看过医生没有?轻峰!轻峰!你帮她看下!”
水轻峰和曹巍勾肩搭背走在后面,翻着白眼道:“用脑过度,神经衰弱。少看点书就不疼了。”麦麦这症状他太熟了,凡在灏溪上学的,只要不是混混,这头疼迟早要犯。
水轻尘一听,伸手就把麦麦手里的书抢了,一把扔进秦司的背篼里:“不看了。以后路上不准背书了,一路这么好的风光,不看多可惜!来,陪我一起看风景!”
“哎呀,尘哥哥,你不要捣乱嘛!……噫!帆船!你们看!”
帆船在岷江里绝迹已好些年,不料今日突然又出现一艘。船很大,帆很高,像是从古时候穿越过来似的,船身灰黑,很破旧。一行年纪较大的纤夫奋力拉着纤绳,在江边岩石上十分吃力地行走。
“这……”麦麦觉得太难受了。
小时候看到帆船的那种喜悦,突然就消失了。
水轻尘一眼就能读懂麦麦的心思,道:“没事没事,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最后一程。回到家里,就可以享儿孙福了。”
“也不知他们船上拉了什么?”水轻峰和曹巍伸着脖子张望着说。
江雨天道:“生姜、烟草、粮食、煤炭,都有可能。我阿公说,他们以前下重庆,载的就是这些东西。退水的时候,在江边休息,树上还能掉娃娃鱼到船板上来。有一次,他们捡了掉船上的娃娃鱼吃了,没多久又掉一只下来,又捡来煮。正准备吃呢,船板上又掉下一只,结果抬头一看,差点吐了。那树上挂着一个马打杆(尸体),还有两只娃娃鱼在上面啃呢!”
水轻峰和曹巍:“我去!”
“呕!——”秦司第一个先呕出来。
“呕!——”水轻尘是第二个呕的,他郁闷道:“以后这种事,能不能打个预告再说!”
只有麦麦无动于衷,因为小时候她已听了很多次了。
麦麦突然想起一事来,问:“尘哥哥,你现在不吹笛子了吗?”
“吹啊!”水轻尘心中一喜:“你想听?”
麦麦:“想啊,你什么时候吹给我听?”
水轻尘立马打开书包,从里面抽出一支笛子来:“你想听,马上吹!”
“耶——”一声倒彩,从水轻峰他们口中出。
水轻尘完全不受影响,笛子一横,就站到麦麦身边,望着她边走边吹。调子一起,麦麦眼睛一亮,听出了他吹的曲子。随着哼了两声,便跟着他的曲调唱了起来:
“……那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余寒时序》第14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