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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的女声还在说,我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问了一句一下沈奕现在怎么样了。
医院内的人说:“有些骨折和轻微的脑震荡,并没有多么大的事情。”
那一刻我才放下心来,站在那里许久,厨房内的人问我怎么了,我笑着和他们说没事,然后叮嘱他们把菜给洗干净,不要出现掉头发和烟头的情况。
厨房人得了令后,又开始工作,我握紧了手机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正常有序的将这一天的工作全部做完后,临近下班的时候才打了一个电话给沈奕,他在电话里面接听后,我询问了他身体情况,他在电话里面很轻松的和我说没事。
他没有让我去看他,我也没有提出要去看他,我们两个人在对于这件事情上绝口不提。
他在电话里面叮嘱我不要告诉他奶奶和他家里人,我答应了他,让他好好养身体。
我们两个人挂断电话后,我迅速换了衣服回了家。
第二天的时候,陆梁静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沈奕的情况,打电话约我出来聚一聚,那一天我正好休息,赶到两人约好的地方,到达那里的时候,陆梁静正在美容会馆做美容,她今天心情难得好,看见我来后,躺在按摩台上随手指了指我身边:“好好做个美容,别把自己整得跟个工作狂一样,我记得几年前见你的时候,可水灵了,大眼睛里面看上去天真无邪的,一看就涉世未深,也不知道这几年怎么了,越看你,越看不到你眼里那种东西了,眼袋也堆得跟城墙一样不,虽然工作重要,可女人这张脸也重要。”
我笑了笑,脱了身上的外套,躺在了陆梁静身边的按摩台上,有美容师在我脸上涂了一些凉凉的东西,挺舒服的,我闭着眼睛享受那温柔的指法,回了陆梁静一句:“当初才二十岁,现在都多少岁了,整整四年了,时光不饶人啊。”
陆梁静在那闷笑道:“你才二十五岁,多么好的岁数啊,只有我们这些上了三十的女人才是昔日黄花了,你是不知道卢森外面那些妖精各个多少岁呢,上次就有一个女的,才十八岁,就大着肚子来找我,还给我放狠话说会让卢森把我给踹了,当时指着鼻子骂我黄脸婆,你快别说,当时把我气得喲。”陆梁静说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句道:“可那又能够怎么呢,别人就是比我年轻,就是有那资本来威胁我,这都是事实。”
陆梁静还能够开玩笑说出这些,至少证明她今天心情是真的不错,我说:“总有人年轻过,也总有人正年轻,没什么好值得羡慕与嫉妒的。”
陆梁静笑了两声,没说话,她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道:“听说你家沈奕在N市出了车祸了?”
我躺在那里任由按摩师将自己的筋络各处按压着,全身放松的说:“你消息还真灵通。”
陆梁静说:“我是听卢森说的。”
我没说话,陆梁静又道:“杨卿卿,你打算在这座城市待多久。”
我说:“待到我死。”
陆梁静说:“沈奕出了车祸你都不去看,你这女朋友当得也太让人心寒了,别为了子虚乌有的誓言毁了自己的幸福,那都不过昨日春水了,世界这么大,想要遇见很难,你们之间的缘分并没有多么深,还是去N市看看沈奕吧,他可是沈奶奶的命根子。”
我躺在那里许久,舒服的呻吟了出来,对着按摩师说:“对对对,就是背脊这里,对,重一点,使劲按一下。”
陆梁静见我有心转移话题,也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又道:“其实沈奕对你真的不错,他一个官家子弟,也没有像隆城那些二世祖一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反而难得根正红苗,家里又家世清白,怎么说都是上上人选,一个官家子弟对你这个二婚的女人做牛做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人啊,就要向前看,如果我还是你这岁数,我想。”陆梁静的话顿了顿,许久她才道:“我想,我会放卢森自由。”
为了勾起她感伤,我立马在一旁说:“哎呀,哎呀,陆少奶奶,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就好好享受一下吧,这些事情不用你管,我心里自有打算。”
陆梁静终于没有再说话,正当我有些半睡半醒的时候,另一端的陆梁静忽然再次开口道:“哎,我可是听说乔荆南在国内的发展可是越来越好了,他的生意是遍布全国,算是N市的巨头了,说不定明年还能够上个首富榜第一,不过听卢森说乔荆南在很多年前就是华人首富了,不过他是隐形富豪,一直迟迟未上,不过是不想太过张扬了,很多财经报道问他为什么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生意,却反而是隆城这个油水肥沃的地方没有橄榄枝,就连几年前所建的温泉度假村也出售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隆城有仇呢,知道的,不过是几个痴男怨女守着那些可笑的规矩而已。”
听到陆梁静提起乔荆南的时候我心头一震,所有睡意立马消散,我翻了个身趴着,当做没有听见陆梁静的话,她自然是知道我装睡,不过没有拆穿。
之后我们两个人做完水疗和足疗后,才精神满面坐在会馆喝着咖啡,难得的休闲时光,我看着陆梁静气色正好,问她最近和卢森怎么样。
陆梁静望着窗外那片绿色的草地,目光淡淡的,她说:“还能够怎么样,老样子呗,婆婆最近催着我给卢森生孩子,可他连床都不沾我的,你叫我怎么生?”
我笑了笑说:“放心,总有一天你会守得到他沾你床的那一天。”
陆梁静冷笑道:“守到的时候,估计是他死的时候。”她转念一想又道:“至少我守到了他尸体,死的时间比活的时间更长,以后他一堆枯骨了,可不还是要和我同穴么?”
有时候觉得女人挺悲哀,陆梁静那句死的时间比活得时间更长,听了莫名的心酸,这也算是另外一种方法自我安慰。
活着得不到你,死的时候总要守着你,这就是当妻子唯一有权利得到的,任何人都剥夺不了的。
我和陆梁静分手后,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上的遥控器胡乱按着,都是新闻联播,没什么好看的,正打算关掉电视睡觉。
里面忽然提到梅尔集团,我手按在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上一顿,新闻里面不过是在报道梅尔集团从房地产专业为钢铁建材,开始自产自供,很简单的报道,匆匆几句便又转到了另外一条少女失联的新闻上。
我坐在那里一直保持那个动作没动,直到自己脖子有些酸痛传来,我再次按了一下红色按钮,电视机变为黑屏,我起身从客厅内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拍着保养液。
二十五岁了,皮肤开始进入警戒状态。
衰老真是女人的天敌。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渐渐沉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句熟悉的呼唤声给吵醒的,我迷迷糊糊从床上坐了起来,便看到房间的窗口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卿卿如吾 讲什么》第13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