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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那里好久,才适应那突然的灯光,将挡住眼睛的手缓缓从眼前移开,看到的,是站在车灯内的乔荆南,他挺拔的身体被一片白光包裹住,我看不见他脸,只能看清楚他身体的轮廓在灯光里有些模糊,那一刻我竟然觉得面前的乔荆南是虚幻的,并不存在的。
我身上的灯光被他身体遮挡住了一些,才觉得适应过来,想开口和他说话,发现自己被冻得有些大舌头,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来是有事情和你说……”
我想从墙壁处缓慢站起来,身体因为蹲在墙角太久,竟然有些发麻,太过紧张了,我已经忘记身体上的异样,甚至连双腿发麻这样的大事都被我忘记。
我起身的动作特别不利索,脚刚动了两下,腿忽然一软,往前面一倒,乔荆南正好伸出手接住我,我整个人不歪不斜正好撞入他怀中,他一只手正好揽住后背。
我脸撞在他衣服的扣子上,也不知道划了多深,有些疼痛,却没有动,过了一段时间,甚至连疼痛都有觉感觉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脸已经被冻僵了。
他一只手就那样揽住我,我靠在他怀中,身后是车灯光,我埋在他怀中,特别小声说:“我只知道我还是不够努力,只要想到你有危险,我就特别担心,我等你很久了,还好终于等到等你了。”
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碰触了我有些发麻的手,他手上是温热的,就像恒温的水,不灼热也不冰凉,温度恰好,乔荆南将我裹在他大衣内,他单手抱着我手说:“回去说。”
然后揽着我转身,我身体依偎在他怀中,只能随着他脚步一步一步行动着,节奏并不快,我靠在他胸口,听到我们两人脚步声彼此交织着,忽然有些想哭。
所有努力,原来都抵不过对他担心,有时候我会恨自己,为什么对于他的事情永远都没有办法像他这般正定自若,我以为时间可以将他从我心里一点一点挖走,可没有,时间只是将他藏在心里越来越深。
乔荆南将我揽到车上,我感觉自己身体被车内暖气给包围后,才动了动僵硬的手,乔荆南坐在我身旁,车门被关上后,车缓慢开动。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车不知道开到哪里,我和乔荆南坐在后车座都没有动,有人站在外面为他拉开车门,他没有看我,弯身出了车内,我抱着他先前罩在我身上的大衣,随着他出来,他带着我来到一套公寓,司机将我们送到后,已经离开。
我站在门口,乔荆南按了密码后,门发出滴的一声,乔荆南伸出手推开,我动作笨拙的跟在他身后。
站在门口时,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却被收拾的很整洁干净,乔荆南扔了一双鞋放在我面前,我低头瞪了瞪,是一双男士拖鞋,他说:换鞋。”
我立马弯下腰脱掉脚上的雪地靴,将脚穿在那双男士拖鞋内,那双鞋特别大,穿在我脚上随时都会落下来,不过里面软软的,很舒服。
我跟在他身后,他指着客厅内空荡荡的一排冷色调沙发说:“坐。”
我像机器人一样,一步一步按照他指令做了上去,乔荆南开了暖气后,从厨房内端两杯热水出来,递了一杯给我,坐在我对面。
我手一直紧紧捧住散发着热源的水杯。
204。你是觉得我不如夏钦言?
在所有一切全部冷静下来后,我理智开始回笼,端着那杯水,坐在他满前说:“听说你想要投标海晏那块地?”
乔荆南手中端着一杯水,水杯材质是透明玻璃的,从我这里看过去,他手心内的水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纯净水没有半点杂志,他奔波一夜,只有眼底有些疲惫,整体看上去还是挺精神。
他说:“嗯,怎么。”
我舔了舔唇,有些不安在沙发上动了动,开口说:“海晏那块地我虽然不怎么了解,我也不知道你们这行业的规则,我这么十万火急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他手指在杯身上滑动两下,坐在对面看向我,我说:“你知道威亚现在的情况吗?”
他端着手中拿被水喝了一口,放下手中杯子,杯底在桌面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他说:“夏钦言比我想象中的要有骨气。”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夏钦言有没有骨气我根本不在乎,我开口说:“夏钦言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钱,是绿星在帮他,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乔荆南在听到绿星这两子时,并没有多大异样,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我有些焦急,往往是太过轻视,事情才会无法掌握,我又不能太过激动,不然显得我对于这件事情过分担心,我只能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绿星曾经也是N市地产业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这么多年来,梅尔入驻N市后,绿星的业绩下滑很多,绿星之所以会帮夏钦言只不过是拉拢他来对付你,而且我还听说海晏那块地以前是乱葬岗,周边很多居民家的祖坟全部都置在那里,这样的地拿了肯定不吉利,更别说有别人的祖坟。”
我说了好长的话,殷切看向他,乔荆南脸色却是淡淡的,我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刚想再次开口,乔荆南看向我,他说:“是夏钦言告诉你的。”
我否认道:“不是夏钦言,是我偷……”当我冲口而出想说出这句话时,乔荆南目光静静放在我身上,我忽然意识过来,改口说:“反正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这件事情千真万确。”
乔荆南嘴角弯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他说:“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告诉我这样一件事?”
我说:“这样的事情还不算大吗?你要是买下那块地,你不能建居民房,也不能做办公楼,有祖坟甚至连一块土都不能动,那块地不是废物吗?”
乔荆南说:“谁说我一定要建房子,如果是墓地,可以开发成墓园,是荒山,可以种果树,是市中心,可以建商用铺。”
乔荆南一句话将我噎的正好,我顿半响,小声说了一句:“可有报道采访说你们建的是民用房……”
乔荆南说:“你会把你账户内多少钱告诉别人吗。”
我:“……”
好像是这个理,乔荆南侧过脸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他从沙发上起身说:“司机已经下班,已经不能送你回去,你今天就睡在这里。”
我坐在那里呆愣愣的,他起身离开后,便去了浴室。
这件事情就这么容易解决了?不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吗?为什么到乔荆南面前,这件事情只剩下一粒米大?我根本有些跟不上节奏,空荡的房间内传来水声,乔荆南大约是浴室内洗澡,我坐在沙发上久久都没有动。
直到他从浴室淋浴出来,手按在客厅灯光的开关处,对我坐在沙发上的我说:“还打算坐多久。”阵名土巴。
《卿卿如吾 旧月安好》第23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