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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荆南从我手中接过,再次按了拒接键。
我没在说什么,想说的话被那电话扰的什么心情也没有,便对客厅内的乔荆南说:“早点休息吧,我去睡了。”
乔荆南忽然在身后出声道:“知道大哥死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自顾自的说:“我在想,如果我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杨卿卿爱哭,又胆小,还笨,我想过很多种没有我在身边的你该怎样,可每一种都让人担忧,我发现我没有办法看你一个人,也没有办法看着你身边有别的男人,这么长时间,我想了很久,答应你的五年之约到底是不是对的做法,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杨卿卿,我们将五年之约换过另外一种方式。”他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我们之间没有几个五年任由我们浪费,让我照顾你一直到你遇见那个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的男人,如果那男人比我好,如果那男人有能力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我会选择放手,现在让你孤独一个人,我不是很放心,而且我也做不到。”
这是我从隆城回到N市印象中乔荆南对我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我站在那里像是石化了一般,乔荆南从沙发站起来,他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没有那个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那我只能用现在所有一切去为你铺垫好以后的路,这样我也放手的甘心,如果你过不好,我会很难过,杨卿卿,这一辈子,你是我乔荆南唯一爱过的女人,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会用自己所有能力去给你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他站在我面前,手在我脸上温柔抚摸着,他说:“杨卿卿你知道么,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哪一件事情让我这么无力过,很多时候我就在想,把你当做一个平常女人一般困在我身边,将我们两人捆绑到相互厌弃,到再也没有力气去折腾。”他苦笑着说:“可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不管你快不快乐,许资檗生病那段时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给你一个电话吗?我想试探你的适应能力,想试探你在这条路上到底能够承受多少,最后我发现,你并没有能力去承受那些东西,可和我在一起,这些东西又是你不得不去面对的,我发现你不快乐,所以你提出五年之约,我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了。”
乔荆南这些话一出,我蹲在他面前忽然崩溃大哭,我说:“可我同样也没有办法看着你和她出双入对,乔荆南你不知道那天在乔家时,乔金平的爸爸拉着你的手和她的手,让你们相互扶持时,你知道我的心里的感受是怎样吗?”我泪眼模糊看向他,我捂着胸口说:“心如刀割,因为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永远都不是我,我只能像个局外人一般,望着你们两人履行对各自家庭的责任,这些事情我也好想为你做,可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只能装作无所谓,可我的心不是铁打的,我会嫉妒,我会发疯,我想急于找一个人,有自己属于自己的家庭,然后将你一点一点从心里连根拔起,我也不想让你,为了我而去破坏自己的做人方式,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哪种方式对你,才是最好的,我好像每走一步都是不对的,我一面希望你过得很好,又一面希望你过得不好,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杨卿卿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222。绝路
我崩溃大哭完,将自己心内所有一切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我们两人都想用最正确的方法来对对方,就像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只写答案,却忘写步骤,到最后还是零分,他有他的责任,我也不愿让自己变得那样悲哀,可我们又忘不掉对方。
在这段感情中,我已经忘记自己的初衷到底是怎么样了,在隆城时,我想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天。
可这样的想法由于欲望膨胀越来越得不到满足,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和比肩而站,像所有平凡夫妻一般。
以前的杨卿卿要的真的很简单,她希望自己每天乐呵呵跟在乔荆南,他高兴了,她也高兴了,他难过了,她也会难过。
现在我们两人都这么难过,之间的感情却如一团毛线越缠越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我已经乱了,我已经完全乱了,我在乔荆南面前哭得毫无形象,我只想大哭一场,这么长时间,我努力藏着眼泪,让自己不要那么懦弱,可乔荆南总有那个本事让我崩溃。
乔荆南站在我面前一直望着嚎啕大哭到喉咙嘶哑的我,我哭到自己再也没有眼泪了,红肿着眼睛抬起眼看向他,我说:“我们都别再谈以后了好么?这条路顺其自然,一直走到我们再也走不下去了,我们就彻底结束,谁都不要有任何回头,如果对方有一人回头。”我停顿了一下,重重开口,像个巫婆一般,吐出一句恶毒的毒誓:“就诅咒对方不得好死。”
乔荆南身体一晃,他望着我好久,久到我都能够清晰听见墙壁上觉得时钟的移动声。
我说:“乔荆南,我们别去约束对方多久,五年,十年都没有用,我们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我无法承受那些压力是我的事情,而你是否忍心看我痛不痛苦也是你的事情,我们两人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最后一次机会证明我们不适合,那就按照之前那个毒誓来履行,哪一方如果回头了,另一方就不得好死。”阵贞医划。
我说这毒誓时,心都是颤动的,既然我们都希望地方好,那就以这样的方式来约束对方,我信佛,我更信誓言,而且我也不可能去伤害乔荆南,我宁愿伤害自己,所以这个誓言就算自食其果,我也不会破。
乔荆南眼里闪过挣扎,我望着他,他过了半响,最终才说了一个好字。
我们之间只能像穷途末路的困兽,将对方逼死在梁山,这样才是解决方法,他说完那个好字,我忽然间笑了。
第二天乔荆南离开,许资檗紧接着就来找我,动作非常快,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一个追踪器,那天夜晚乔荆南在这里过夜,许资檗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是来查岗的。
我去见她那天,还是在那一间医院,她依旧躺在那张病床上,手中正端着一碗药,皱着眉喝着,我坐在她面前也不再向以前那般唯唯诺诺,因为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好顾忌了。
许资檗喝完手中那碗药,缇娜进来端住碗,许资檗看向我第一句话,便是:“荆南这段时间是不是住在你那里。”
她手中拿着白色手帕缓慢擦拭着嘴角的药汁,我就知道许资檗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那天夜晚也不会接二连三给乔荆南打了几通电话。
我笑着说:“是。”
许资檗擦拭完后,她端着床头柜上的一杯纯净水喝了一口,漱了一下口,大约是想把嘴里的苦味给吞下去。
《卿卿如吾 旧月安好》第25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