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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呼呼地吹,从耳边过时,隆隆地响,像耳鸣。林以安倒看着无边的江面,仿佛随时就会被那江水吞噬。他闭上眼,大喊道:“不找,不找了!”
……
渡轮再次靠了岸,刚停稳,林以安软着腿就下了船,却被个高高壮壮的人拦了路。
宗朗从驾驶室下来,和那人打招呼,“麻烦你了兄弟,把他送到车站去。”
那人道:“麻烦什么呀,顺手的事。”说着拽着林以安的衣襟,往皮卡车走。“走吧,算你有福,老子开专车送你。”
走没几步,宗朗又叫住他们。上前,扒了林以安的外套。
“这么好的衣服,别叫风给吹皱了。”说着,把衣服扔给那个高个子,“到车站再给他。”
高个子会意,拽着林以安,让他爬上皮卡后面的拖厢。
林以安肿着脸,坐在没有顶蓬的车厢里,不耻宗朗的暴力行为,却也有自知之明,没再开口。
皮卡很快开走,宗朗站在原地,笑着目送林以安顶着寒风离开。
**********
再回到洲上,老周已经在渡口等着。宗朗把渡轮交给他,看见手上沾了点血迹,就着江水洗了,又整理好袖口,拍了拍衣衫,才回家去。
程诺已经在准备晚饭要做的菜。菜地里的小白菜已经长大,两棵就能炒一盘。又拔了几个萝卜,切片和五花肉一起炖,撒点葱花,好吃又下饭。
看到宗朗回来,有点意外,站起来,问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宗朗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萝卜,“以为他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呢,原来是请我吃饭,我就回来了。吃饭嘛,当然还是我老婆做的饭好吃。”
程诺笑着白了他一眼,去井边,打水洗菜。
宗朗忙去抢水桶,“我来我来,这种费力气的事,怎么能让老婆干。”
程诺这回没忍住,抬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能不能正经点。”
宗朗凑到她眼跟前,笑得眯了眼。“疼老婆,怎么就不正经了?”
最终菜是宗朗洗好切好,才由程诺这个大厨掌勺。炒五花肉的时候,程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吴婶家吃过的五花肉炖酸白菜。肉炖得酥烂,酸白菜炖出绿绿的汤汁来,菜帮子咬在嘴里却仍是脆的,加点干辣椒,酸酸辣辣,特别下饭。
跟宗朗说了,宗朗当即就厚着脸皮,去吴婶家讨了一盆子酸白菜来。于是晚饭的萝卜炖肉,就改成了酸白菜炖肉。对了程诺的胃口,足足吃了两大碗米饭。
吃饱了,撑得不想动,靠在摇椅上,看宗朗收拾碗筷。
摇椅荡啊荡的,她忽而看到的是房顶,忽而看到的是宗朗。
房子,爱人。房子,爱人……
房子加 爱人=家
第55章春的使者
入了冬,气温渐低,阳光却晴好。
壁炉不过用了两天时间就砌好了。烟囱砌在墙外,屋内壁炉口大约有一平方大小,沿着炉口砌了圈窄窄的沿,也没有装饰,就保留着青砖的原样。炉口还装了铁制的栅栏门,上面缠了细密的铁丝网,防止火星溅出来。
完工后,程诺迫不及待地试用了一次。之前宗朗砍的木头派上用场。
那些木头都已经晒干,架上几根,火就烧得极旺。不消片刻,房子里就暖意融融。程诺把摇椅搬到壁炉边,之前摆在院子里的那张小木桌,洗干净,也搬了进来。左看右看,总觉得还少了什么。于是上某宝,淘了块地毯,又买了许多做抱枕坐垫的原材料,打算自己做些手工。
冬日漫漫,正合适坐在火炉前做手工。
宗朗见她喜欢壁炉,趁着天气好,又去砍了几棵树回来,劈好了,整齐地码在后院,足够她烧上一个冬天的。
再有两天,就是白老太太大寿的日子。之前说好了要在老房子里办的,程诺提前给白源的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不必拘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越热闹越好。
白爸爸在电话里再次感谢了她,第二天就带了家里的几个小辈过来布置。
一百多号人,光是摆酒席用的桌子,就得十多张,也不用另外准备,就在洲上的人家里借。老太太是百岁大寿,又是从洲上搬出去的,小地方,掰着手指算一算,都是沾着亲挨着故的。所以听说老太太要在洲上办大寿,大家都表示要来凑热闹。于是酒席从预算的十来桌,变成了二十桌。
好在程诺的院子大,不说二十桌,三十桌也足够摆得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爱听戏,白家小辈们还特意请了个戏班子来,就在院子里搭了个戏台。
不仅白家的亲戚晚辈,镇上的领导也知道了这件事,特意派人来送了话,说到时候会来参加。市电视台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专门派了个记者来采访。
《老房子的春天类似的现代种田文》第10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