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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吗?”
“只要说我在吃辟子汤,婆婆就能马上把我赶出家门,罪名很简单!不贤,不肯为夫君开枝散叶,有什么资格在婆家?”蔡琰白了仲道一眼,“其二,辟子汤乃虎狼之药,多少人吃到后来真的就没得生了,夫君若想纳妾直接言明即可,不用这般谋害贱妾吧!”
最后一句说得拿腔拿调,把仲道吓了个半死。这已经上升到‘谋害’的高度了,他还能说什么,“真是那么严重?”
“当然,不然你去问问哪些人在吃这个?”蔡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现代长期服用避孕药都能导致不孕,更何况古代以特种产业为主要受众的不合格产品了,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这玩笑,她将来还想多生几个孩子,若干年后摆婆婆谱呢!
“那算了,爹娘说什么你就听着好了,这一两年应该不会说什么,再说,现在我在家里是因为新婚,过些日子天暖和了,我和爹就要出门行商,一去就是大半年,你怀不上很正常。”仲道安慰着她。
蔡琰这才知道,过些日子仲道要跟着商队出发,吓了一跳,生不生孩子是小事,可是仲道才成亲就出远门,公公也真是下得去手。
“去哪?还去大半年?”蔡琰就差没拍案而起了,以前她怎么没把‘商人重利轻别离’,这点风险意识投入其中呢?
“家族为了公平起见,去波斯的商队每家轮留。今年轮到咱家了,本来去年就说好了,由爹和大哥去,我就在家管管铺子,帮着叔伯们管理家族事务。只是大哥现在不在,小三还小,自然由我跟随前往。”
“你不是说这两年你跟公公去过吗?”蔡琰的脑子可好,大家轮留去,那天大宴上,家中的叔伯可是一大堆,两年就轮到了他们了?骗谁啊!
“是啊,前年本该是四叔家去,那看正巧四婶重病,四叔不肯轻离左右,四叔家也没有成年的长男,于是族里就决定由爹替四叔跑一趟,那年的收益四叔得分给爹一半。”
蔡琰还是不懂,想了想,“什么收益分一半,不都是家族的吗?难不成还有私产?”
“家族也不是那么不近情理,不然,就不用各家轮留去了,去的那家,可以允许带一车私货,私货的当然也是放在家族的铺子里售卖,所得利益也全归私人所有。爹替四叔去了,一半收益给了四叔,另一半他给我了,要不我哪来钱给你买琴买书?”
现在蔡琰明白了,明白之后就后悔了,早知道有这规矩,打死她也不会赶走卫老大了,跟着去无非是能多分点钱,可是她又不在乎钱,也不在乎管家的位置,好好的跟老大说说,让出位置不是安稳了。可是现在后悔有个屁用?家族都开完会了,一切都成定局。
“让小三去不成吗?他一定高兴的。”可是蔡琰还是想再努力一把,“你想,小三这次不去,下次再去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爹说,这次就是他最后一次出远门了,所以想带带我,将来就由我带小三去。也不是说只跑长途,叔伯他们也要四处跑商的,只是路途近些。但近途一年也要跑两次,时间上差不多少的。”仲道喜欢看蔡琰使小性子,刮刮他的鼻子,但不为所动。蔡琰也知道,他也没那个本事去说动老爷子。好容易儿子长大了,自然要先锻炼出来,难不成他七老八十时还要出去?所以站在老爷子的立场也是,只是默默无语起来。
“别担心,还有好几个月呢!”他可不敢影响蔡琰的心情,拍拍她,把琴拿出来让她弹,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虽然也舍不得离开蔡琰,可是想想还有几个月,哪这么早就生出离愁出来?
蔡琰又瞪他一眼,平日只会说自己不知情趣,现在看来,不懂情趣的是他才对。不过想想也是,还有好几个月呢,说不定那时公公生病了,他们也不去了,由其它人代替也成对不对。想到这儿,又略略的放心了一些。
默默的弹起琴来,因为仲道喜欢听,于是蔡琰现在反而比在家时弹琴更多,技艺也就更加高超起来。
素儿听到琴声,于是让人准备了一些茶和茶点,轻轻的送进来,再默默的退出去,让人查觉不到她曾经进来过一般,但仲道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他知道素儿是好心,这么做的确很贴心,只是他不太喜欢。他和蔡琰独处时,喜欢这样静静的在一起,可是素儿的贴心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就好像时时刻刻有人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般。柳儿就好多了,除了一早一晚的服侍,其它时候,只要仲道不叫,她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第23章冲突
“不开心?”蔡琰虽然在弹琴,但她还不瞎,更何况她正对着门口坐着,素儿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而面前的男人那不自在的表情也自然落在了她的眼底。她边弹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素儿是买的吗?”仲道似乎随口问道。
蔡琰笑了,似乎买来的就不算是人了,于是他是不是就可以任打任骂了?蔡琰顺口说道,“不是又如何?是又如何?”
“不是就给她几个钱,让她回家;是的话,是不是要配小厮了?”他也注意着蔡琰的表情,看自己说让素儿回家时,蔡琰的嘴抿得紧紧的,看上去平常更小了些,于是下一句就温和多了,赔笑道。
“是买的,只不过配不配人,到时再说。她比我还小一岁呢!”蔡琰倒不是出于什么平等的心才这么说。有时看穿越小说里,一些女子穿越成小姐后,拉着丫环跟自己同吃同住,以姐妹相称等等,一心一意的去教人家什么平等自由,蔡琰就觉得好笑。平等并不体现在这些方面。
比如说,到餐馆吃饭,估计没人会叫服务员跟自己同桌一起吃,你坐着吃,人家站在看,本就是他的职业需要,并不存在是不是平等的问题;还有出门坐人力车,不知道其它城市还有没有,目前好像北京还有,你会觉得前面骑车的应该同你一起坐在后面,而你应该在前面拉着跑吗?还有现在的家政服务员,就是俗称的保姆,你也不会让保姆坐着,你把活全干了,就叫平等?
所以在蔡琰心里素儿等同于家政服务员,她雇用了她,在人格上,她们是平等的,可是该她做的工作,她还是得做好,这叫职业道德。只是这些话自然跟封建腐朽份子的仲道同志是讲不清楚的。她也不会费那个洋功夫,不是没事找事吗?让他知道自己不高兴就完了,其它的事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你不觉得素儿有点没规矩吗?说话没自称奴婢,进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仲道有些不死心,他虽是好说话,可是毕竟养尊处优的这么些年,自然而然的会有些高人一等的想法。当然这只是对比他地位低的人而言。
“是我让她不用自称奴婢的,她只要做好她该做的事,其它的不用考虑。”蔡琰的嘴抿得更小了,看得仲道心肝颤。但是不问清楚,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胡笳的诗句》第7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