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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被秦想折腾半天觉得有些累,他站在场边歇息时,秦想拿着记录下的数据去和沈南北商量。谢云飞那厢也得了空,拿了瓶水走到陈果面前递给他。
陈果拧开瓶盖,他看谢云飞身上汗衫已经被汗水弄湿,薄薄地贴在他身上,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陈果吞了口口水,把水还到谢云飞手上,对他笑道:“师兄你也渴了吧。”
谢云飞伸手接过塑料瓶时,手指无意碰到他手背,陈果心下惊奇:刚才热身热了那么久,怎么他的手指还是冰凉。
陈果瞄着他手指,问他晚饭吃些什么。谢云飞却道:“晚上我有事。”
到了傍晚,谢云飞冲了个澡,当真出门赴约。他出门时阿珍还没下班,陈果拿冰箱里材料作了一桌的菜,阿珍回来时见这情景,问他道:“你们师兄弟搞厨艺竞赛?”
陈果没胃口,喝了碗汤就回了自己房间,躺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谢云飞这神秘日程弄得他十分好奇,心里被成百上千个猫爪挠着似地,想要一探究竟。他左思右想,决定去谢云飞那屋里看看,谁知那家伙把两边的门都上了锁。陈果跑去问阿珍拿钥匙,阿珍却说钥匙只有一把。陈果心里来气,躺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阿珍在书房里工作,出来倒咖啡时看到他面色凶恶,吓了一跳。
“陈果,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陈果看了眼电视上的时间,十点已过,还是不见谢云飞踪影。
“这些剩菜要给你师兄留着吗?”阿珍看着桌上盆盆碟碟的,“要是他不回来吃,我就放冰箱里了啊。”
陈果起身走到厨房,帮着阿珍把剩菜都封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他还说,“没事,要是你们老板又半夜三更带人回来,热一热还能吃。”
阿珍顺手拿了便利贴写了张便签贴在冰箱上,她和陈果道声“晚安”,便回了自己房间。陈果坐回沙发上,十二点午夜新闻准时开始时,谢云飞才算是回来。陈果看到他第一眼便问他,“师兄,你吃晚饭了吗?”
没等谢云飞回答,陈果又把他拉进电梯,“我带你吃夜宵去。”
谢云飞看上去有些累,站在电梯里打了个哈欠。陈果笑嘻嘻问他,“师兄你没这么晚睡过吧?”
谢云飞单手按着自己背包,微微点了点头。陈果想问他晚上去了哪里,坐在出租车琢磨问法时,谢云飞却主动和他提起,“晚上去见了一个师母的朋友。”
陈果哈哈笑,“师兄,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想问我这个吗。”谢云飞瞅着他口袋,“你请我吃夜宵,带钱了吗?”
陈果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袋中空空,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还真没带。”
出租车司机听了这话,忙问他们,“两个人都没钱?”
谢云飞回道:“我有。”
车到一处大排挡前,谢云飞付了车钱,陈果在他后面下车,对他道:“师兄,这回你请,下次算我的。”
谢云飞任他勾着自己肩走到个烧烤摊位前,陈果和烤架后面烤着肉串的老板似乎是旧相识,那老板也年轻,理了个平头,嘴角叼着烟对陈果抬了抬下巴。
“两瓶冰啤,先来二十串脆骨,二十串羊肉。”陈果按着谢云飞的肩让他坐下,自己走到老板边上和人聊起天来。
谢云飞抽出桌上筷桶里的一次性筷子,掰好了摆到桌上。陈果和那平头老板有说有笑,手上不经意间还多了根香烟。有个穿立领T恤的伙计拿来两瓶开好的啤酒,酒瓶口的白气噌噌地往外冒。谢云飞不好酒,没去动酒瓶。他透过面前这两个并立的酒瓶目不转睛盯着陈果看,看他整张脸笑开了花,看到他终是抽完那支烟,朝他走了回来。
陈果并没坐下,拿起酒瓶仰头灌下一口,嘴边沾上些白色泡沫,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下。谢云飞挑起眉毛,垂下眼摆弄起一次性筷子。陈果拿手背摸着嘴巴,和谢云飞面对面坐下,向他介绍起这边的烧烤,说这老板以前黑道出身,在他那儿学过一阵子拳法,后来退隐江湖,还道:“学过些拳法的人烤出来的羊肉串都特别香。”
谢云飞双手抓着桌沿,看上去有些拘谨。陈果问他是不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谢云飞点了点头,他环视四周,确实是从没见过,听过的热闹。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挤在一张桌边,一个炉灶前,大声说话,放声笑。谢云飞觉得热,他脱下外套问陈果,“你经常来?”
陈果笑着点头,说,“水族馆下班了之后常来这里吃饭。”
“水族馆开到这么晚?”
陈果握着绿色的玻璃酒瓶,轻晃了晃,笑眯起眼,道:“城里什么店都关得晚。”
谢云飞将信将疑地转了下眼珠,看向隔壁砂锅摊上忽然惊声尖叫起来的女人。陈果也循声望去,那尖叫的女人似乎是被人打了,捂着脸颊从椅子上跳起,转身要跑,却被同桌一赤膊男子追上,又拖回了桌边。眼看那女的又要挨揍,边上看热闹的人挺多,就是没人出手拦。这下陈果坐不住了,嘴中念念有词,“大庭广众的怎么打女人??”
他三两步走到那赤膊男子身后,拍了拍他肩,“兄弟,这么多人看着,你打女人,多难看。”
赤膊男子生得虎背熊腰,背后还文了只三角眼的老虎,听到有人来劝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陈果,“你没病吧,老子教训自己女人要你多管闲事?”
陈果看他盛气凌人地抬高下巴,两个鼻孔蛮牛似地哼哧哼哧,咧开嘴笑道:“你打女人我不爱看,影响到我了我就得管。”
赤膊男子那桌上还坐着四个马仔模样的年轻小伙子,听陈果这番话,纷纷站起大声喝斥陈果。有个黄毛还踢翻了椅子,踩在椅腿上,拿大拇指蹭了下鼻子,对陈果道:“你算哪根葱,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等哥几个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陈果可不是吓大的,对准黄毛脑门用力拍了上去,那黄毛才想发作,却被人一脚踹跪到地上。陈果嘿嘿笑着看挡在他身前的人,道:“师兄,这回你不和人有话好好说了?”
谢云飞没回头看他,闷声应道:“吵得头疼。”
赤膊男子和其余三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互换了眼神,不约而同抄起酒瓶朝他们砸来。摊位前看热闹的人见这情形也四下散开,那摊主吓得躲到了烧烤摊后,看桌椅被砸了,心疼地皱紧眉。谢云飞压根就没出拳,光是用脚就撂倒了那三个马仔,陈果三两下也把那赤膊的文身男子压制在了桌上,被打的女人抽抽噎噎踩着高跟鞋跑开。赤膊男子脸都被压变了形还冲陈果大声嚷嚷,恐吓他,“你小子有本事在这儿别走,等…………”
他话说半截就被陈果按住脖子的手给掐没了,谢云飞将方才的骚乱弄倒的桌椅扶起,陈果盯着赤膊男子背后的老虎看,冷笑一声道:“以后别文老虎了,弄个hellokitty,这要打架打输了也不丢人。”
《阿飞火影忍者》第1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