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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擦起泪眼,道:“但阿娘前些时候总拿着一盒蛋,说爹爹是坏人,眼界狭窄,说他无故闪阿娘一月,害阿娘伤心离家出走,苦苦地吃了好几日的草。他待阿娘如此,待姝儿定然是加倍的不好,他定然觉得姝儿是个小鬼头。”
胡绥绥闲来无聊,在裴姝一岁的时候总拿着当年母鸡下的蛋在裴姝面前告状,添油加醋地告状。
她也没想到看起来痴痴呆呆的孩儿那时候竟然已能记些事儿了。
原来从头到尾,岔子是在自己这儿出的。
胡绥绥心里对裴焱愧疚,拼命在裴姝跟前说好话,宛转裴焱在小姑娘眼里那副恶眼圆睁的形象:“这……你爹爹他改了……如今他待阿娘好极的,阿娘说一他不敢说二。”
裴姝眨着眼,狐疑地看向胡绥绥:“昨日姝儿才看到爹爹拧阿娘的耳朵呢……可疼可疼的。”
昨日犯错被裴焱抓了个正着,裴焱拧了她耳朵就一通训斥,这事从小姑娘嘴里说出来,胡绥绥脸上挂不住,在母鸡窝里拿出一颗鸡蛋宛转自己的脸皮,面有笑容,说:“姝儿可别不相信阿娘说言,你阿娘拿这蛋砸爹爹,爹爹都不敢动。”
“只怕爹爹将阿娘的皮毛给剥下来。”裴姝的狐疑色没减去,反倒还增了几分。
胡绥绥被自己的胡言乱语弄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真是只拙嘴笨腮的狐狸,跌跌足儿,拿着一颗蛋,单手抱起裴姝去找裴焱。
裴焱今日休沐,在水池旁数鱼儿。胡绥绥放出气势,直喊裴焱全名:“裴焱!”
第28章一只纸鸢消嫌隙
裴焱闻声一回头,就在这一瞬间,胡绥绥觑个亲切,抄起手中的蛋扔过去。
“吧嗒”一声,裴焱瞬间脑门感到一疼,脸颊上感到濡濡的。手一摸,摸到了滑腻腻的蛋液。
盯着手上清黄的蛋液,裴焱脸色变了又变,正想教训胡绥绥,一抬头看见胡绥绥努着嘴,合自己溜眼睛,不知想表达什么。
眼微转,见胡绥绥臂上坐着个婷婷袅袅的小姑娘,正两眼不转的看着自己。
许久没见到小姑娘在自己面前笑了,裴焱突然间默会其指,在原地上怔了好半天,脸上的蛋液滴滴流进脖颈内也不去擦。
“姝儿你瞧,且说你爹爹不敢动,阿娘可有骗你?”胡绥绥不慌不忙说道,“爹爹并不可怕是不是?”
裴姝捂起嘴儿格格偷笑:“不可怕,但好丑。”说着,偷觑一眼狼狈不堪的裴焱。
胡绥绥觉得目的勉强达到,神色仓惶,丢下裴焱,抱着裴姝折回屋子里。
丑不丑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今晚定会被裴焱折磨。
不出胡绥绥所料,到了晚间,裴焱化身为狼,抛了往前该有的细细温存,脱了衣服直入正题。
两腿间酸涩无力,胡绥绥求饶,露出一种幽怨难伸的神色,道:“绥绥知道姝儿为何不亲近裴裴了。”
裴焱慢下腰身,竖耳等她开口分辨。
动作慢下来,酸涩转成酸痒,胡绥绥忍住不叫,鼻端凑到他身上嗅了又嗅:“果真、果真味道不同,姝儿说裴裴身上的味道不同,故而疏远裴裴。”
裴焱半信半疑:“味道不同,所以拿鸡蛋砸我?”
裴姝为何怕裴焱的事儿多半瞒不住,胡绥绥抿耳点头,口将言而嗫嚅,最后屈服在裴焱的淫威下说了出来。
“胡绥绥你能耐了,往日一步八个谎也罢,在孩儿面前你也这般!”当得知裴姝是因为她而害怕自己的,将结束时裴焱又多弄上两刻才罢。
胡绥绥到最后也觉得自己委屈,夹紧两股,怒不可遏,气愤到没发泄,张嘴就咬了裴焱的手腕,说:“你不是丐帮帮主吗?脑门吃颗臭蛋怎么了,呜呜……再说这又不是臭蛋,母鸡妹妹刚下的,可新鲜了……”
“胡绥绥你这话可是柳下道儿了,如何你都有理了。”裴焱反口也咬上胡绥绥的肩头,力度甚轻,哪像胡绥绥没点良心下死嘴咬。
胡绥绥吓了一跳,粗语脱口而出:“么娘的!”
因这句粗语,胡绥绥的腮臀被裴焱轻轻打了一掌:“不许说粗语。”
胡绥绥是你不让她往西她偏要往西的性儿,受一打,这性儿更烈,手挝向裴焱脸皮,一连三句粗语:“么娘的!么娘的!么娘的!”
一句比一句大声,耳朵不舒服,裴焱啧一声,开掌再作欲打状。
掌落下来前,胡绥绥开嗓唱《莲花落》,红着眼眶,用哭腔来唱词,裴焱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
次日,裴焱手腕带了一圈咬痕去上番,近来没什么大事儿要区处,区处了寥寥几件事儿,便懒懒地看起话本。
才翻了一页,就见裴姝穿着粉裙绣鞋,头上梳了团子头,手上拿着一个纸鸢和一朵干花,快一步慢一步,盈盈地走来,因为害怕,她的手脚有些放不开。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什么意思》第3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