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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绥绥疑惑地一问,反惹姑姑姨姨门不高兴了,舞着前爪把胡绥绥骂,骂得字字清楚:“没良心的,呜呜呜,你是不信姑姑姨姨了吗?”
胡绥绥赶紧解释:“姑姑姨姨们莫生气,绥绥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汉州益州同属剑南道,怎会生征尘……”说到这,顿了话头慢慢在哪儿拈着腰带思考,“汉州府君是裴裴,嗯……益州……益州是晁中丞所在之地……”
语提起晁巾阙,胡绥绥乖觉大开,浑身一抖,睖着两眼望住姑姑姨姨掉声自语:“晁中丞与裴裴不和睦,他这是要举兵攻汉州不成?裴裴又要有危险了吗?不成,我得去追上裴裴,把这事告诉他。”
胡绥绥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发昏第十一章,和那日一样原地掉态变成狐狸,慌慌张张奔出后院,不防头与迎面而来的裴焱打了一撞。
胡绥绥奔跑的速度快似流星闪电,而裴焱肌骨坚硬似铁,胡绥绥的头活生生往裴焱的腿上撞去,撞了一个鼻青嘴歪,跌了一个四梢朝天,脑袋着地,浑身疼不可当。如此疼,却也用最快的速度爬起身,要继续往前跑去,不敢耽搁一刻。
胡绥绥满心里都念着裴焱,紧张非常,鼻子就失灵了一般,没嗅出与自己相撞之人且是自己正要去寻的人,若不是裴焱及时在身后喊了一声,她可就要白跑一趟了。
听到有人呼自己的名字,胡绥绥刹住步子,扭过头一看,看到裴焱立在光下浅笑着,身际散着朦胧温柔的光,宛若仙人行来,她的泪腺被刀子切断似,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以狐狸之态来哭,所掉的眼泪比豆儿大,胡绥绥狗探汤似的走过去,裴焱也朝前迈几步,抱起胡绥绥,呵她被撞疼的鼻儿,故作无事,道:“不过撞你一下,眼泪便掉,不知的还以为我让你吃了泼天的委屈。”
胡绥绥腔调悲悲切切,头埋在裴焱胸前回:“裴裴若让绥绥吃了泼天的委屈,待我不好,绥绥倒还不会伤心。”裴焱是恶人的话,她才不会一次又一次为了他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呢。
“怎么无端流泪,是见我没离开,喜极而泣吗?”裴焱欲知胡绥绥为何伤心,转个轻快的语调来相问。
裴焱未离开,定是狐仙奶奶在相助,胡绥绥暂纳伤心进肚子里,变成人身,把姑姑姨姨的话转述给裴焱听:“晁中丞从前捉走姝儿,今次领兵临际,不知心里作个什么恶图,裴裴千万小心。”
裴焱听了这事儿,反应淡淡,并不露一掐惊状,不关己事一般,还能有说有笑:“娶了一狐狸精,可好似娶了一只千里眼、顺风耳,常助我脱险。”
胡绥绥担心得心且要碎成屑,见裴焱在哪儿打趣,愈发着急。胡绥绥骂人的话未悬口,裴焱敛了笑容,眼内暗暗,道:“绥绥,你暂带着姝儿离开汉州去黄草山,可行吗?”
胡绥绥微微一愣:“为何?”
“汉州境颇恶。”裴焱不瞒胡绥绥,“我不愿见你与姝儿出事。”
“汉州境恶,裴裴境也恶,绥绥怎能离开!”胡绥绥有些生气,一股无名豪火,高举三千丈,梗着脖子要和裴焱合嘴合舌,“裴裴将绥绥当成弱女子吗?绥绥从来就不与弱字沾边,我不许裴裴赶我走。”
裴焱眼皮垂垂,回道:“绥绥不弱,可姝儿弱,她还不到十岁。”
脑海里想到裴姝粉团团的脸,胡绥绥的气势登时弱下,低头拈带,不知颠倒。裴焱似央似求与胡绥绥道:“你们在我的身旁,我心思会散。”
胡绥绥不赞一词,推开裴焱跑回寝室里,不忘把门落了锁。胡绥绥伤心到极处,裴焱到门前未强入室内,在外头柔声说:“只是暂时离开,我与你保证,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话毕,裴焱在滴水檐下勾留片刻,胡绥绥始终不回一声,他情绪低落,暂先离开,让胡绥绥一个人好好想想。
既有益州生力军在汉州边界徘徊,刀兵相见是不早当晚的事情,裴焱并不惧,只是悱恻,对周巡说道:“翁翁,他若要发兵攻汉州,必要有理有由,什么理什么由,不难猜到。”
“贼喊捉贼。”周巡亦悱恻,顺着裴焱的话说,“谤讪府君有叛状,起兵攻之立功劳,除了府君又吞汉州,可谓是一箭双雕。”
周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檐下,负手仰头,观气望星,道:“赵判司定要平安到京城中。”
听到胡绥绥传来的消息,裴焱卧不安枕,半夜起身拿出地图,铺开来看仔仔细细一看,突然指着金堂县自言自语:“从上攻来,有石谷碑、紫岩山所挡,他难以顺利发兵攻我,只可能从下方来攻,取下金堂县,我所在之地便彻底暴露……”语至此,狠拍案面,肩头披衣,要去一趟金堂县。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什么意思》第9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