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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委屈你太多,不想再更多了。”段以贤伸手覆上任之的眼睛,“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我有的是借口来搪塞他们。别的事就算了,我的后宫的事都要他们做主,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何意思?”
任之眨了眨眼睛,眼睫与段以贤的手掌接触,让段以贤觉得有些痒,他放开手,在任之额上印上一个吻,轻声说道,“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殿外有人叩门,段以贤皱了皱眉,提声道,“进来吧。”
殿门被推开的声音,进来的人明显刻意放轻了脚步,进了殿内,将热水放好,萧平恭敬的隔着床帐说道,“陛下,水来了。”
“你们下去吧。”段以贤话落,那几个人便退了下去,而后大殿的门缓缓地关上,段以贤掀开床帐,将任之从床上抱了起来,放进了浴桶之中。
任之整个人懒懒地不想睁开眼睛,靠在桶里任由段以贤为自己清洗,而后擦干,抱回到床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段以贤为他重新盖好了被子,遮了床帐,吩咐人将水清理干净,回到案边继续批阅奏折,身边只留下了一个萧平伺候。
任之一觉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他从床上下来,拿过段以贤吩咐人准备的中衣穿在身上,光着脚放轻了脚步走了出来,段以贤仍在埋头批阅,倒是萧平最先察觉到任之的动静,任之朝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走到段以贤的身后,还没伸出手,就被段以贤一把握住了手。
任之弯唇而笑,段以贤将任之拉到自己腿上,转头看向萧平,“去给七弟拿鞋。”萧平垂着头跑去把任之的鞋拿过来,伺候任之穿上,又重新站到一边。
任之拉了张椅子在段以贤身边坐了下来,段以贤向旁边侧了侧,为任之留了处地方,任之从段以贤的书案上翻出自己留在这的兵书,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段以贤批阅奏折的空隙偶尔抬头去看任之,见他埋头在书卷里的样子便忍不住弯唇,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你喜欢看兵书?”
“初时不怎么喜欢,看得久了到真的看出了些门道。老夫人家里将门世家,她从小耳濡目染,没事便给我讲他父兄早年家打仗的事情,结合着兵书去听,倒是别有一番感觉。”任之抬起头朝着段以贤说道。
段以贤知道他口中的老夫人便是前良妃,现在良妃这个身份已经葬入皇陵,而那个人已经变成了逍遥王府中的老夫人,大家心知肚明。他忍不住笑着看任之,“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带带南军。”
“南军再骁勇终究还是守城的,就像是此次南军叛乱,纵是南军事先准备,占据了先机,但是对比常年驻守塞外的边军来说,缺乏实战经验,到了战场上,真刀真枪的相对的时候,他们最先就怵了。最好的将士,都是战争喂出来的,尽管这样说起来有些残忍。”任之放下了书,抬起头来专注的跟段以贤说道。
段以贤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南军需要改变一下,如若将来被别人围城,南军的战力是否足以守住京城呢?”
任之垂下头想了一会,道,“若是能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上将来带南军,一定不成问题。”
段以贤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画了画,思索道,“这件事容我思索一下,总要有些变化。”
任之点头,便不再理段以贤,埋头继续看书,段以贤理了思绪,也继续批奏折。
片刻,门外突然传来声音,“陛下,大理寺卿汲智求见。”
任之抬眼看了段以贤一眼,将书合上,扭身想要往床前走去,被段以贤伸手拉住,“去哪儿?”
“你有正事要谈,我衣冠不整地伏在你案前看书,是不是不怎么好?传到朝里,只怕明天就有人参我一本。”任之回身笑吟吟地看着段以贤,“到时候你是保我还是不保?”
段以贤拉过任之的手,将他按在椅子上,“有我在,我看谁敢参你?”言毕回头对着萧平吩咐道,“叫他进来吧。”
萧平起身将门打开,汲智低着头进来先请安才抬起头,“陛下,这是之前公西邦谋反一案的案宗,臣已经整理好了,现送来交由您过目。”
段以贤点了点头,萧平上前将案宗接了过来,呈到案上,段以贤拿起简单地翻开看了一眼,“好,朕会仔细审阅,汲大人还有什么事么?”
汲智的视线在任之的身上短暂的停留,而后收回,“无事了。”
“像下次这种送卷宗的事情就遣手下的人过来,不必亲自奔波。大理寺的工作繁多,卿不必事事亲为。”段以贤抬眼嘱咐道。
汲智躬身,“陛下对臣赏识之情,臣自然不能辜负,唯有事事关注,才不至出了问题。”
段以贤勾起唇角,“汲大人辛苦了。”
汲智摇头,“臣分内之事。那臣告退了。”
任之终于停止翻看手中的书页,抬起头来有些玩味地看着汲智躬身施礼而后退下,突然开口问道,“萧平,汲大人是不是天天都往福宁殿来?”
萧平被问的一愣,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段以贤,段以贤倒是先笑了起来,“他一个外臣,除了有事务,当然不能每日入宫。你以为我这福宁殿除了你还有别人能来去自由么?”
任之将书重新合上,起身去拿外袍,“一直待在这里怪无趣的,我出去逛逛,等你批完折子一起用膳。”
段以贤笑着点头,“去吧,一会我派人叫你回来。”
萧平上前伺候着任之将外袍穿好,任之挥了挥手,转头出了福宁殿的门。
走了没多久,任之就看到了汲智的身影,汲智停在那里,似乎正是等他过来,任之勾起唇角,朝着汲智走了过去,汲智回过身,朝着任之躬了躬身,“逍遥王。”
任之摆手,“我素来不在意这些礼数的,汲大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论年纪,你只怕还长我几岁,就叫我名字就好。”
汲智微微笑了笑,“礼法不可废,哪怕私下里再交好,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汲智无能,但从不敢忘。”
任之唇畔慢慢勾出笑容,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汲智,“汲大人话中的深意我也许听懂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大人想的那么简单。就是我,也不能完全做主,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朝堂之上,真正的主人只有那一个,汲大人如果有什么意见,完全可以上奏,陛下虚心纳谏,自然会采纳。”
“逍遥王不知有没有想过,男儿身毕竟是男儿身,陛下是一国之主,后宫子嗣都待充实,与其等到那一天失了宠,还不如自己站好自己的位置。”汲智看着任之,缓缓地开口。
任之唇畔笑意更深,他凝眸看着汲智,许久,才缓缓地开口,“那以之就多谢汲大人好言相劝了。这宫中不是外臣久留之地,汲大人还是速速退下吧。”
汲智看着任之,转身而去,任之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走远,唇角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公偏头痛的歌词含义》第4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