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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锦本就想甩掉这烫手的山芋，见此不再多言，留下四名太监与一箱工具，独自向程奕复命去了。陆华容将众太监赶到外间准备浴桶，再转回头面对青年那阴沈的脸色时，却也心中苦涩难以再续笑容。
“四哥，我……”他一向尊敬陆华清，对他向来言听计从。但今日却不得不对他做出无礼之事，任他再是伶牙俐齿，也不知该怎麽开口请他脱衣。
陆华清仍是冷冷地瞪他，看到少年窘迫的不敢抬头，才轻哼道：“华容，我不许你再接近程奕。你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呆著，等到时机成熟，我会让你离开京城。”
“我才不走……”陆华容终於仰起脸，却已压下所有的痛苦，换了张玩世不恭的笑容。“四哥在宫中享福，却要小弟去喝西北风？我的好哥哥，小弟的性命全在你的手中，你千万不要惹恼了皇上……你还是快快脱衣，让小弟帮你好好洗干净。一会儿皇上来了，不要让他觉得我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陆华清却神色未变，清冷的目光令他心虚，他只能硬撑起气势，保持著那张虚假的笑容。
“华容，你是我看著长大的，你是何种人，以为我不知吗？”陆华清的目光转柔，他轻声叹气，走近那个自以为能骗过他傻得可爱的少年。“这些事情根本不算什麽，四哥足以应付，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我不会寻死，更不会因污辱而磨灭了心志。”
“四哥……”陆华容几乎藏不住眼泪，他连忙低下头掩饰，却更加坚定了替他分担的决心。
“呵呵，四哥，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以为我很敬爱你吗？不，其实我恨你！我恨你被所有人喜爱，恨你的完美无缺，我恨你自以为是的对我说教，恨你那种施舍般的怜悯！我恨陆家有你，使我更加的微不足道！”陆华容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笑中带哭的声音似因愤怒而嘶哑。
“华容！”陆华清也皱起了眉头，想拉住他的手平息他的情绪，却被少年挥掌挡开，反而扯住了他的衣领。
“四哥若不肯脱衣，小弟只好代劳了！”他说著用力扯开那碍眼的红色，却立刻被一双手臂温柔地抱住，将他的头按在那单薄的肩上，轻轻抚了抚他的後脑。
“别说了，我明白你……”
青年推开他，自己解开腰带，将繁琐的嫁衣层层褪下。他不再看呆立欲泣的少年，来到外间浴桶旁，任由几名太监为他除下最後的遮掩。
听到外边的水声，陆华容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这才揉了揉通红的脸颊，推开门慢慢走了过去。陆华清面无表情地坐在浴桶中，一名太监正在舀水浇洗他如墨的长发。
“你们都出去，我来就好。”
陆华容接过太监手中的水瓢，将几人赶了出去。此时才知原来四哥早知他的心意，所以即使自身难保也仍然全力维护他。想到刚才酒宴上，程奕对他的勾引诱惑并非无动於衷，但就算他能替四哥挡下一些折磨，却会令他的心中更加痛苦。但他更做不到眼看著四哥受人欺凌，如今他唯一能保护他的方法，就只有用身体替他分担承受一途。
他心中矛盾，二人一时无言，直到清洗已毕，陆华清挥开他替自己擦水的手，背身拿起里衣披上，低声道：“你也出去。”
陆华容却回到床前，默默打开那只箱子，里面有层层木格，各种器具码放的整齐。他只看了一眼，就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恨不得将这满箱淫具一把火烧了。
“四哥，让小弟帮你……不然，若皇上来了发现你什麽都未使用，小弟定也会受罚。”陆华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他知若依著哥哥的禀性，定会吃更多苦头。所以他才自荐前来，若是由他下手，可以将对他的伤害减小到最低。
害怕玉石冰凉，他挑了一根算不得粗的檀木男形，拿出润滑药物向上涂抹。陆华清虽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但看到那颜色黑红形状逼真的淫具，仍是头皮发麻，立刻变了脸色。
“你想干什麽！”
“帮四哥松一松……”陆华容伸出舌头舔舐那圆木的顶端，他不敢去看哥哥的脸，眼神却正好飘到了青年的下半身。
他本非故意，但那红嫩的软舌在假阳具上来回滑动，眼中似是迷茫更似诱惑的样子，使陆华清立刻想起，昨日他的男物也曾被弟弟含在口中吸吮侍奉。那种难堪却伴随著快感的回忆令他身体躁动，他本就腿软此时更难站立，脚下一绊坐在了床边。
再看到那根已泛起水光的假阳具，他更是心中狂跳，忙掩饰地拉过衣摆掩在腿间。想不到他会因弟弟的目光，脑中竟然浮现出自己被他用淫具狎弄的样子。这种羞耻的感觉破坏了他一向良好的自制力，令那欲望的源头不安分的胀动起来。
（八）
“四哥？”陆华容立刻发现他的情况不对，忙上前几步，只见他低著头看不到表情，雪颈粉白耳尖却红得透亮，在乌发映衬下那一点红润更显可爱，诱人垂涎几乎想含入口中品尝。
他吸了口气，忍不住暗咽唾沫。早知四哥俊美，却从来不知向来严肃的他会有如此媚态。就算昨日他被用了春药，但沈溺於情欲时的神情却仍带著痛苦，哪有如今这种自然萌发的娇羞。
他苦笑著看了看手中男形，知道四哥是因为这东西才羞得红透了耳根。但这已是最细的一根，若不替他放松後庭，等程奕来了直接硬上，岂不是令他更加疼痛。想起程奕交待，要让四哥不服春药自然情动，只要做到这一点，应该就可向他交差，四哥就不用再受其他的污辱。
但让四哥情动很困难吗？他年值韶华并无隐疾，只要被摸了碰了那种地方……他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吧。陆华容疑惑的看了看哥哥紧紧并起的双腿，他虽用衣服遮挡，但明显可以看出那里微微鼓起。
咦？我明明什麽都没做，四哥就已情不自禁了？难道因为面对的人是我，所以他才这麽有感觉？
少年忍不住捏住长衣的下摆想掀起看看，陆华清恼怒地按住他的手，但荡起水色的眼眸和豔若桃李的脸蛋儿却出卖了他，显然他并非心无欲念的一块坚冰。
“噗……”少年不由笑出了声，谁说他的四哥是冰山美人了？
“你还笑？快把那东西扔了！”陆华清只能故作严厉地瞪他，但那似嗔还羞的神情却似挑逗，看得少年心中砰然乱跳，如一湖春水起了层层波澜。
但随著春心浮动，立刻又有憎恨的巨石压上心头。他来此，是要用淫具调教四哥的身体，是为了那狗皇帝欺负四哥时更加尽兴！
他恨得一拳砸在床头，攥著那根男形的手不住颤抖。他恨自己无能，只能用这种可悲的方法，保护四哥不受更大的伤害。
“四哥！不要再说了……你若觉得羞耻，就背过身去不要看我。”陆华容说著欺身上前，不由分说地伸手探向他的股间。“由我来，总比别人要好！不要再拖延时间，否则我只能唤那些太监来帮我！”
《囚之不得.清凉水晶》第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