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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片用红色的壳子包了起来,连歌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便小心地塞到钱包里。二人都不信佛,却也没想在寺庙前说些不敬的话,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对方求的是什么。程友答当然是感情,我现在只差这个了。连歌没接他话茬,程友只好追问着那你求的是什么。
连歌头也没抬,把钱包放回包里拉了拉链,说求打麻将赢钱。
程友无语,说你以为佛祖还管这个啊!
连歌笑,拉着他跨出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月了哦。。。之前是SZ,之后是世界杯。。。终于我的第一本命第二本命都被淘汰了,于是,我应该回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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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
到了晚餐的时候俩人已经走不动了,看到路边有家川菜馆就钻了进去。程友有点头疼,他的皮肤并不允许自己吃口味太重的东西,但是人已经进来便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连歌点了两个招牌菜便把菜单递给了程友,他翻了半天,最后只点了一个汤。
连歌食量不大,程友吃的也不多,因此只这两菜一汤俩人居然还有的剩,出门之后程友说再逛逛吧。连歌有点不大乐意,说你不累呀。
程友笑了笑,抓住他胳膊说再走一会,就当消食。
天色刚暗,入秋的昼夜温差开始显现出来,微风吹来时已经有了些许凉意。程友的手已经放开,俩人并肩走却靠得很近,偶尔磨擦到彼此的胳膊时连温度也感受得分明。说是走走果然只是散步,路边的小店俩人都没有意识进去看一看,只是沿着马路牙子慢慢走着。连歌的手还是如果往常一样抓住挎包的背带,不时地调整一下在肩上的位置。
一路都有些沉默。连歌想有多久没有这样大脑放空着和一个人一起走一段路了,什么也不必想什么也不必说,只是这样走着,却因为身边还有一个人,并不觉得孤单。连歌一直觉得孤单是一个矫情的词,这么些年他早已习惯只有自己的生活,对身边的人事物少了些关心,也因此少了期待,本以为可以这样平淡地过每天而不用去想未来,却因为程友的出现,让自己的生活多了些他预料之外的未知。
俩人走到早上停车的停车场,坐上车的时候连歌将背包卸下放到后座,再坐定的时候程友靠了过来。连歌向后稍稍躲了一点,自己拿过安全带系了。程友保持刚才的姿势,等到他系好之后才凑上去亲吻他,比早上的那个吻要长,却并不激烈,颇有些缠绵的意思。连歌靠着没有动,只是手指紧张地抠着座垫。程友放开他,用看穿他想法的语气笑着说,我没有要帮你系安全带,只是想吻你。
连歌别过脸,咬住下唇。
回程的时候连歌看着身边明显有些疲态的程友,想也许真的是不一样了,现在看他的时候,心里比以往多了困惑少了无所谓,而这困惑,其实只是每个人在面对不确定的感情时必然的情绪。他不知道眼下该如何定义俩人的关系,明明应该是突破了暧昧,却觉得依然只是暧昧,原因也许是谁都没有真正的说上一句喜欢。
回到N市之后俩人一起吃了晚饭,程友送连歌回家,下车时有些欲言又止。连歌偏着脑袋用眼神询问,程友只是笑笑,说你回去吧。连歌点头,说再见之后就转身上楼。程友也是真的累了,回到家洗完澡连东西也没收拾就直接睡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时才看到手机上有昨天晚上连歌发来的短信,只有晚安二字。程友笑,回复说晚上一起吃饭。
假期之后终于回到现实世界。上班,下班,晚上有空的话会约着一起吃饭,亲吻的频率很高,却也仅此而已。程友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享受现在这样没有言明的关系。郭力维与夏琳琳周末时也时常和他们一起,心知肚明的开着他们俩的有色玩笑。连歌出乎意料的淡定,这让程友很是挫败,自己明明没占到便宜却被人说,实在是不划算。于是后来俩人独处时也不时占些口头便宜,只是连歌也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伪装,到最后也都是自讨没趣。
张雁名自从回来之后情绪便一直不高,而连歌因为大多数时间都被程友占去,并没有注意到。直到一个周五的早上,上班之前张雁名跟他打招呼说晚上下班一起去同学聚会,这才发现他似乎瘦了不少,脸色也十分憔悴。
连歌说好,中午的时候便打电话给程友说了,下班后与张雁名到了约定的地方。
刚刚毕业没多久的众人荷包自然不会很有料,聚会吃饭就选择了实惠的自助餐厅。班里同学人到的不齐,有些是忙,有些是没有通知到。连歌在班里最熟的也不过是张雁名,因此与张雁名坐到了一起。张雁名跟同学玩的倒都不错,今天却也十分低调地坐着不太说话,连吃东西也似乎提不起胃口。
身边的同学们推杯换盏很是热闹,连歌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大学四年是否过的太浑浑噩噩。现在回想起来谈不上后悔,但还是有些遗憾的。与同学生份的很,所谓的逃课补考恋爱等大学必须尝试的事情一样也没有经历,整天还以一副旁观者的眼光去腹诽同学们的幼稚,其实那样的自己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现在坐在这里,倒不知道怎么去融入他们了,间或有人叫张雁名喝酒,顺便客套地跟自己打个招呼。久而久之看张雁名的兴致也不高,连这样的客套便也省去,只剩他们俩安静的坐在一起,样子尴尬的很。
张雁名喝了口酒,搭着连歌的肩膀说你谈恋爱以后都没空跟我扯淡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连歌正想追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女生挤到张雁名身边,说今天怎么这么没劲儿,要不想见我们就别来,说完硬逼着他干杯。张雁名无语,只好应命。这女生这才满意,又满上了一杯,对连歌说咱们也干吧。
连歌慌忙举杯,仰头喝完了。
这女孩似乎已有些醉意,右手支着脑袋,定定看着连歌。然后突然说,我们四年只说过一句话呢,毕业聚会那天你也没来,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再看到你。
张雁名推开她,说让让我去洗手间。
女生便让开来,等他走后又坐近了点,说还是大一的时候,有天早上你来迟了,坐教室后门口进来,坐到我旁边的空位,然后问我说,同学,点过名了吗。
连歌有些尴尬,说我不太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女生忽然表情有些垮了下来,接着说散伙饭那天班里同学都说要给自己的暗恋做个了断,表白的被表白的都在哭,可是我连哭的理由都没有,我想表白的人根本没有来啊。
连歌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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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连歌是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从小他觉得自己记忆力不够好,父母的同事朋友到家里来的时候,每次都为这些叔叔阿姨姓什么弄的头昏脑胀,上学之后也是,好几年的同学一大半叫不出名字,走在街上遇到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也都很少能认出来,张雁名不止一次说过他是人脸识别障碍。
《01243信箱》第1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