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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里的食物,味道毕竟不够浓,不过也足够了,让楚放忆起了他妈常给他做的沙河粉。
这一碗当然不够,楚放琢磨著再去弄点什麽,正装稀饭呢,一眼看到旁边一大盘炒粉……楚放吧嗒吧嗒嘴,看上去倒挺像赣南炒粉的,便老实不客气地装了一大盘子,回到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就吃开了。
嗯,其实长沙还是不错的……啊,离家也不太远,江西湖南靠得很近,这一次搞完之後,先让晓莺他们直接去下一站,自己还是先回家打个转身吧。包一辆的士什麽的。
这样想著,有点雀跃,又有点难受。对父母当然是想念的,也希望能把父母接到北京一起住。不过在北京买房子,自己还不够格,租房子还成,但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自己要伺候著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星,要在全国各地跑来跑去,真跟父母在一起的天数,屈指可数……所以也就没有办。这样,他不用租房子,也省下很多钱。至於住的,邓帆还算厚道,单独给了他一间办公室,也就凑合著住了。
感叹著,楚放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开电脑,打电话,忙公事。
直到中午,才有人敲楚放的门。楚放开门一看,是助理,衣著很整齐,面色不大好看。原来晓莺到现在还在赖床,不肯起来,怎麽说都不肯。
楚放摇了摇头,把门带上,跟著助理到了他们的房间,进去一看,助理的工作做得蛮好,房子里没有烟味,也没有各种不该出现的垃圾,看样子助理都收拾妥当了。服装化妆品都摆了出来,只有晓莺,头埋在被子里,脚露在外面。
楚放看了看手表,清了清喉咙,冷静地说:“现在是十二点过三分。十二点一十,我再来。你必须全部都弄好,然後我们下楼吃饭。一点半电视台就要来接人了。”
晓莺在被子里大声地说:“不要,我还没有睡够!”为了表达她的不满,露在外头的脚丫子还踢了两下。
楚放懒得控制自己的脾气,走到床边,拎著被子,猛地一掀,就看到晓莺光溜溜的身子。女孩子嗷地叫了一声,然後侧著头咯咯地笑了起来:“楚哥,你这是性骚扰哦!”
楚放冷笑一声,解开自己的皮带,抽出来,对著晓莺的屁股刷地一声就抽了下去,晓莺雪白的屁股上立刻出现一个红印。
晓莺痛得高声大叫,然後开骂,这妞一骂人,就连男人都要甘拜下风。而且虽然光著身子,晓莺一点顾忌都没有,她还爬起来骂人了。
楚放不说话,又挥起了皮带。助理一看不得了,赶紧扑了过去,捡起被子,把晓莺包了起来,一边捂晓莺的嘴巴,一边跟楚放解释说:“楚哥,您可千万别!晓莺有起床气的,你知道。”
楚放再次冷笑,把皮带系好,从裤口袋中掏出折叠刀,打开,玩了十来秒锺,突然往前一窜,一条腿跪在床上,一只手拨开助理,捏住晓莺的下巴,另一只手就把刀子比在了晓莺的脸上:“你再跟我闹,信不信我来帮你整一次容?我一直就觉得你的嘴唇太厚了,走少女风,这麽厚的嘴唇,一点都不符合……还有,你大可以找你的叔叔告状。如果不是邓帆求我,你以为我会签你做你的经纪人?你要玩可以,找别人玩去,换一个经纪人,否则你的名声坏了,我签的其他的明星也会被你连累。”
楚放直起身,把刀子收好,阴鹫地说:“我再多给你五分锺。十二点一刻,我在房间门口等你。”
出了房门,楚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其实晓莺应该去演电影的,这麽一个桀骜不驯的狂放女,这一年居然能把纯情美少女演得这麽逼真,还真不是一般的演技派。只可惜这个富二代一心做的就是歌星梦,加上他叔叔是唱片公司的大股东,再加上邓帆软语相求,楚放没有办法,才签了她。然後这一年,他花在晓莺身上的时间和精力,比其他所有他签的歌手的加起来的还多。
但是,啊,什麽事情怕就怕但是……晓莺的叔叔不喜欢她在娱乐圈浸淫太久,晓莺本人又很喜欢唱歌不喜欢演戏──这话说起来,认识晓莺的人没一个相信的──而且她那麽那麽喜欢当歌星的感觉,尤其喜欢演唱会的感觉。问题是,晓莺还远远没有开演唱会的资格,只能带著她去走穴咯,虽然走穴赚来的钱,还不够她买衣服的。
也许再过一年,晓莺就会厌倦这种套子里的生活了吧,他楚放也就可以解放了。
十二点一刻,晓莺准时打开了房门。啊,其实走这种路线还是有好处的。晓莺多少还算得上天生丽质,之前的整容,也不过把鼻子垫高了一点。唇红齿白,长发披肩,很容易打理。
楚放伸出手摸了摸晓莺的下巴,放软了声音说:“乖,不然我会打你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的。”
晓莺咯咯地笑了两声,吐了一下舌头,捂住嘴,眉眼弯弯。
楚放摇了摇头。所有这些明星,男男女女,跟他这儿,都好像他的孩子一样。该打的打,该骂的骂,但是最後都还是要宠著的,毕竟,都是衣食父母。
之後一切都很顺利。吃饭,收拾东西,换衣服,然後一起坐上电视台的车,去广电中心的录影棚,然後是化妆师给晓莺化妆,导演给她串台词,又到棚里试了音乐,唱了几首歌。
这个时候,晓莺是很专心的,无事可做的楚放在观众席的最後一排找了个位子坐下,打开手机,继续干活。
四点锺,录影棚放人了,多的是少男少女,还有带著小孩子的中年人。楚放抬眼一瞧,居然看到了个眼熟的家夥,就是昨天跟踪他们偷拍的那个男人。
楚放眯著眼睛仔细地打量著那个人,有点底了。他人脖子上挂著采访证,跟旁边的也挂著采访证的一男一女在聊天。不过那两人聊得比较多,这个男人,只偶尔插得上一两句话。很明显,这人并不是很混得开。不过这样的话,说不定也不好处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越是走得起的,顾忌越多。
那人穿了件灰色的棉袄,挂著个单反。过了一会儿,可能热了起来,那家夥就把棉袄给脱掉了,里面是件灰色的毛衣。再加上灰色的长裤,这一下子,那个家夥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灰人。再加上其貌不扬,五官分开来一般般,凑在一起也是一般般,还真不怎麽惹人注目。
混娱乐圈的,哪怕就是个狗仔,也不能这麽没有品位啊。
楚放又低声骂了句“曹头”,站了起来,悄悄地溜到前排,拍了拍灰人的肩膀。那家夥转头看到楚放,大吃一惊,嘴巴张得连後槽牙都看得到。
楚放把SD卡递给灰人,又伸手拽过那人胸前的采访卡,看了看,低声说:“农先生是吧?晨报的是吧?记者发布会上,请先生口下留情。有什麽话,我们可以私底下说。”
楚放准备回座位,却被农济锋抓住了衣袖。楚放回过头,疑惑地看了看农济锋,那家夥笑得真他妈的难看,声音也难听:“楚先生,那我能不能做一个专访?嘿嘿,我还有些照片,想给楚先生看。”
《存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第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