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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济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烫。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就算真是楚放,他在娱乐圈里头混,看gay看得多了,所以才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口出秽语地侮辱自己,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好感吧?虽然“矫情”这样的评论,并不意味著好感,但是,啊,为什麽农济锋会觉得,楚放打这两个字的时候,会是嘴角含笑?楚放,他不是gay吧?怎麽可能是gay的?
可是,为什麽肯定就不是gay呢?
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啊?农济锋低声地哀号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转著圈。不知道答案,好抓心挠肺的啊!但是,又去哪里找答案,该找什麽样的答案呢?
深呼吸,镇定下来。虽然都在娱乐圈混,可是一个是经纪人,一个是狗仔娱记,两个人很难凑到一块的。但是,“放你一条生路”明明对废柴就是很友善的,甚至是很体贴。他没有明著安慰废柴,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理解著废柴,并且试图让别的人也能多一些对废柴的理解。
精分了。农济锋觉得自己彻底地精分了。废柴和农济锋,其实是一个人的两面。就算“放你一条生路”就是楚放,就算他对於废柴有好感,那种好感,也不过是精神层面上的。
拿出小镜子,农济锋仔细地看著自己的脸,丧气地躺倒。见惯了红男绿女,楚放怎麽可能会对他农济锋有那样的兴趣?就算他也是个gay,恐怕也只会对著网上的废柴意淫而已,见到本尊,恐怕……网上的恋情都是见光死啊……
想太多了啦。农济锋抿著嘴唇,打开相册,找到楚放的照片。那家夥当然也不是美男,但是也很帅。那麽严谨的样子,到底会不会闷骚?如果他知道废柴就是农济锋,是失望还是感觉受骗?或者,所有的假设都是不成立的?
果然自己只适合暗恋啊。那麽就这样假设吧。假设“放你一条生路”就是楚放,假设他知道废柴和农济锋就是同一个人,假设他碰巧也是gay,假设他因为爱上废柴的才气和思想而爱上农济锋这个平淡的家夥。
就这麽假设一下,不是犯罪吧?农济锋苦笑了几声,打开文档,开始更新博文。
这篇文主要讲辛力。农济锋对辛力的了解,因为楚放的缘故,突飞猛进。他写辛力的成名史,他的奋斗,他的音乐天赋,他的粗犷和不羁,他的风格和他的生活。他的《行走在边缘》,以及他的每一点每一滴的进步。农济锋竭力写得客观,不露出谄媚和讨好。他引用别人的评价,并且在最後,把那段视频贴了出去。
不知道这篇博客有多少人能看到,也不知道他的评论到底会抬起辛力还是有反作用。但是在网络上浸淫了这麽久的农济锋知道,有话题,就会引起他人的兴趣。辛力那样的角色,跟晓莺不一样,即使他人因为废柴而讨厌辛力,客观上也能够提高辛力的知名度。
然後他开始做海报设计。五一橘子洲头也要弄个摇滚音乐会。瞿编辑把邀约的名单给了他让他做个采访计划。海报设计不是他的活,但是他就是想要做,做完之後给演出公司看,如果可行,也许能够助辛力一臂之力。
在网络上找了很多辛力的照片,目光却在照片中搜寻楚放的影子。很难,但是终於让他找到了。这个是辛力的专访照片,角落里,坐著楚放,嘴角耷拉著,法令纹明显,眉头微锁。好像不满意,就像那次晓莺参加节目录播时的那个样子。他为什麽不满意?怎麽样,才能让他满意起来?
农济锋揉了揉眼睛。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法令纹会如此的性感。
我所想的,我所做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吧?农济锋这样想著,心里有些痛,却又带著点快感。调出楚放和晓莺合影的照片,农济锋用编辑器把晓莺的身影去掉,又挑挑拣拣了好久,找出自己照得最好的照片,处理了一下,填了进去,再做了最终处理,完成。不仔细看的话,就是楚放在深情款款地替农济锋掸去肩上的灰尘。
农济锋傻呵呵地笑了。这样PS照片,自己欣赏,不是犯罪吧?反正永远也不会给别人看到。最多不过自己看著意淫一下而已啊。
拿出手机,拨打长途韵律公司的电话。那边一个柔美的女性声音问他找谁,农济锋说自己是湖南一家晨报的娱乐版记者,想要采访辛力。女声说辛力目前不在公司。电话?抱歉,我们不能把歌手的电话透露出去。他的经纪人?啊,他正带著歌手在外头参加演出。电话号码?不好意思,也不能给您。当然,我们可以留言。
农济锋半是惆怅半是松了口气地挂断电话。他这样试过好几次了,没有一次成功。不知道别的狗仔是怎麽弄到明星的电话号码的,反正,他弄不到。
算了算了,安心地等五一到来吧,如果经纪人跟著歌手一起来长沙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他。当然见到他该说些什麽,农济锋也搞不清楚,但是最起码,能够跟他联系上,如果他不怪罪上次“兄弟”专访落空的话。
第二天,农济锋拿著海报去给瞿编辑看。瞿编辑说这海报设计得不错。但是为什麽是辛力的头像最大最靠前?其他的还有更大牌的吧?农济锋解释了半天,又拿了各种访谈资料给瞿编辑看,说这个辛力是潜力股,而且这一次爆发,音乐圈子里的人都非常看好他的。瞿编辑笑了笑,说成,他会介绍给演出公司。至於别人用不用,用了,给多少钱,那个都不能保证。
农济锋笑嘻嘻地说钱没有关系。他只是最近喜欢做这个,别人用了,就是对他的肯定。
回到座位上,想著如果海报被采用的话,对辛力的帮助应该会比较大,那麽也就是间接地帮到了楚放──尽管帮楚放是主要目的,而且人家未必会领情,但是自己心里,会比较乐和吧。这样想著,似乎有点自虐,但是农济锋还是开心地笑出了声。
手机响了,农济锋看了看来电显示,不熟悉的号码,不过总归也要接听,反正自己的这个卡,接听不要钱的。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清冷的声音:“请问是晨报的农济锋吗?我是楚放。”
农济锋张开嘴,声音却出不来。
“请问,是农济锋吗?”楚放的声音带了点疑惑:“昨天你打电话说要采访辛力?”
“是是,是我……”农济锋的喉咙都哑了,声音嘈杂难听。
“啊,呵呵,怎麽啦?为什麽好像没想到的样子?”楚放戏谑地说。
“因为好几次了……”农济锋稳了稳心神:“这样子找你好几次了,你们那儿的员工真是嘴严得很,我请她帮著留言……所以都不敢抱希望了呢。”
“啊,这样子啊,也许是他们忘记了。”楚放的声音低沈了下来:“都找我啊,有什麽事?”
“呃,最早是因为兄弟组合的专访……”这个事情必须要先道歉,其他的才有可能通融:“编辑把我的稿子给毙了,然後当晚我就回广电中心去找你,但是那个时候,你们几个已经离开。”
《存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第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