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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邵棠最近对待卢景秋温柔许多,也不再说那些道德伦理的话,卢景秋高兴之余暗暗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献身有了成果。而于邵棠跟他玩闹亲热之时,时常会盯着他的面孔发呆,呆一阵笑一阵,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卢景秋发现自己有点看不透于邵棠了,大概是在生意场混的久了,于邵棠多少变得有些圆滑。看不透于邵棠就暂且放下不看,反正目前两人感情稳定。卢景秋心思一转,又想到了那个白老板。姓白的不是东西,自己又惹不起他,只先躲着,横竖自己又不是只靠卖丝绸赚钱。让他先得意一阵去吧,到时候再慢慢想办法。转眼间,到了新年。
卢府挂灯笼贴春联,府中一派欢乐祥和。除夕这天卢家三口人坐在桌前其乐融融的吃年夜饭。卢婉云的肚子是越来越大,加之吃得好,她整个人胖了一大圈。笑盈盈的跟大哥和夫君一直聊天至半夜,她以手掩口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捧着肚子站起身回房睡觉。林堂把她搀扶回房之后,一个人又回来了,说要陪大哥守岁。卢景秋站在院中,看着别人家里放出来的烟花,心里有点寂寥,觉得自家人太少了,虽然家中富裕但一年到头就只有他们兄妹俩加一个林堂。喷出一线白雾,他随即想起了于邵棠。于家比自己家里还冷清,那父子俩跟对冤家似的,也不知现在是父慈子孝呢还是鸡飞狗跳。卢景秋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忽然很想去一趟于家。但是大半夜往别人家乱跑,也不是那么回事。
空虚寂寞的熬到亥时三刻,卢景秋放弃守岁,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换上一身新制的枣红色长袍坐在前厅,接受了下人们的拜年吉利话,并给他们派发了红包。然后他坐着马车出门,开始拜访好友。他的朋友多,上午出门一直走到下午都还没拜访完。他算着时间,心想今天怕是没办法去见于邵棠了。刚这样想完,他就在林老板家里遇见了于邵棠。于邵棠见到他也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真是巧。”
林老板是个胖胖的白脸汉子,此时满面笑容的说:“可不是巧嘛,刚才我还跟于老弟提到你,结果你就来了!”卢景秋一撩袍子坐下,笑道:“这就叫做缘分。”
于邵棠端着茶杯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弯起嘴角。
三个人正聊在兴头上,底下一小厮跑过来跟林老板耳语了几句。虽是耳语,但旁边这二位还是听清楚了。原来林老板家中小妾成群,隔三差五就要两两一组对掐。林老板被她们折腾的不胜其烦,听了小厮的汇报,他一甩袖子暗骂了一声,连摇头带叹气的跟两位客人暂时告了别,下去断家务。他一走,客厅里就剩下于卢二人。于邵棠靠着椅背看向卢景秋,卢景秋今天穿的颇为喜庆,人也显得年轻几岁。卢景秋察觉到他的目光,清清嗓子道:“你看什么呢?”于邵棠抬手指指他说道:“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红色。”
卢景秋有点窘迫。他确实很少穿颜色艳丽的服饰,因为觉得自己相貌平淡,穿得太扎眼反而会招人取笑。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就想开了,也想扎眼一把。白天走了这么多家,也没人对他的衣服做出评价,于是他就放了心。可于邵棠上来就点题,他那积攒起来的信心顿时开始摇摆。“我……这不是过年了吗,也想喜庆喜庆。”
于邵棠上下打量着他,末了低下头也有点不好意思,望着地上的石砖,他轻声道:“挺好看的。”
卢景秋听了这话脸上燥热不堪,心里却十分喜悦。平定心神他说道:“一会儿我去你家看看伯父。”
于邵棠道:“他也出门去了,不到晚上回不来。不如明天吧,明天他准在家。”
卢景秋其实是想跟他一起回去,最好再进于邵棠的卧房,两人关上门做点培养感情的事情。然而于邵棠说的光明磊落,他反倒不好开口了。两人等了又等,林老板还没回来,他那个小厮倒是跑上来了,说他家老爷暂时脱不开身,请两位爷先回去吧,改日再登门回访。于是卢景秋和于邵棠就离开了林家。卢景秋上了他那辆马车,从窗口探出头问于邵棠接下来去哪儿。于邵棠说去城南,跟卢景秋不顺路。卢景秋有点失望,便讪讪的跟他告别。马车驶动那一刻,于邵棠忽然上前一步,挑了窗帘低声跟他说:“晚上我去找你。”
卢景秋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狂喜,这还是于邵棠头一次主动说要去找他,怎能让人不喜?
接下来的串门,卢景秋走的是心不在焉,一路就盼着天快黑。终于把太阳盼下山了,也吃完了晚饭,家里掌上灯,卢景秋精神奕奕的坐在客厅等待心上人前来。11相思
于邵棠踏着夜色来了,两人见面,卢景秋几乎是跳起来迎接他的。
一路掩人耳目的将他领进自己房中,卢景秋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好,又倒上两杯香茶,笑眼弯弯的说:“哎,你今天可还没跟我说吉祥话呢。”于邵棠已经坐下了,闻听此言又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我祝卢老板新年大吉,财源广进,生意兴隆,万事如意。”卢景秋美滋滋的说:“我也祝你大吉大利,生意兴隆。”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心想事成。”
于邵棠坐回椅子上,笑着喝了一口茶,又问道:“你身体现在没事了吧?”
卢景秋开始没听明白,但转念一想,他脸红了。
“我,早就好了……”
于邵棠想了想,蹙着眉凑近他道:“没有留下什么隐疾吧?”
卢景秋诧异道:“什么隐疾?”
于邵棠伸出一个手指想要比划一下,但又不知道这事该怎么比,最后挤眉弄眼的说:“就是那地方留下伤什么的……”卢景秋这时明白了他要说什么,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跟以前是一样的。”
他不知道于邵棠回去后查了一些书籍,发现有不少人因为后庭受伤而落下毛病,而那毛病隐晦又折磨人,还治不好,因此他十分担心卢景秋,怕他也会这样。听完卢景秋这么说,他的一颗心才放下去了,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不做了,那天真是对不住,脑子一热就……”他这话还没说完,卢景秋脸上的表情就退潮似的全退下去了,他一拍桌子道:“不行!”
“什么?”于邵棠吓了一跳。
“我……”卢景秋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又急又怒的说:“我又没怪你,你道什么歉。”
于邵棠眨了眨眼,结巴着说:“可、可是……你那么遭、遭罪。”
卢景秋气势又落了下去,低着头道:“是我心甘情愿的,遭罪我也愿意……”
原本他还想说两个人若是情投意合做这事也是一桩享受,但他和于邵棠还没有情投意合,这句就不用说了。卧房里的气氛开始降温,卢景秋刚开始那股热情的劲头也全然消散了。于邵棠感觉有点尴尬,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想说点高兴的事缓解气氛,但是没想出来。最后叹了口气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年华的深层含义是什么》第1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