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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龙啸天做事真是鲁莽,就那么随随便便放在浴桶上,万一自己没有看到怎么办?万一被别人先发现了怎么办?这个人真是、真是……唉!卢景秋擦了一把脸,发现自己又流泪了。晚间林堂来了,带来了人参鸡汤和燕窝粥,他要给卢景秋补补身子,瘦成那个样子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两人吃过饭,林堂命人将浴桶注满水又加入不少香料。插好门,他拉着卢景秋坐进浴桶中。难怪这桶设计成这个形状,原来是用来洗鸳鸯浴的。林堂将他两条腿架到桶边的凹槽上,握着新弄到的器具在水下好一顿亵玩,直弄起水浪一波又一波。卢景秋因为心中有事心虚得很,所以耐着性子配合他,还应景的叫了两声。林堂尽管不能亲自干他,但也还算快乐,末了心满意足的将他抱上床。第二天依然有好伙食,卢景秋默默的大嚼,默默等待着约定那日的到来。等待的同时他也很不安,他以前总觉得龙啸天这人有点缺心眼,为人是很豪爽,但有勇无谋。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卢景秋不敢往下想,因为他知道林堂是很有手段对付自己的,而且到目前为止花样还在层出不穷的翻新着。艰难的熬过了两日,这天林堂下午早早的来了,给他带了一点甜点,同时不住的看天色,似乎赶时间要去办事。太阳落山时,林堂离去了。卢景秋在屋中坐立难安的等了一个时辰,天才完全黑下来。小院外隐约闪烁了几点昏黄的火光。他攥着两手汗,站在窗边仔细辨别外面的声音。又等了一阵,屋顶忽然传来了一点声音。卢景秋抬头望去,又没了动静。不一会儿,窗外响起一声惊叫,叫到一半又咽了下去,像是被人强行捂住了嘴。接着传来了重物连续落地的声音。门上的大锁稀里哗啦被人打开,接着龙啸天一步迈进来,正跟卢景秋打了个照面。两人见面皆是一愣。
龙啸天先开了口:“你怎么穿成这样?”
卢景秋登时脸红了,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又轻又透的长衫,光着脚。不自觉的抓紧胸口和下身的衣襟,他低声道:“他、他为了防止我逃跑所以把我的衣服都扔了。”龙啸天听完挠了挠头,一转身又出去了,将门口晕倒的一个大汉抬了进来。他说:“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给你穿,快。”卢景秋一愣,立刻跑过去帮忙。龙啸天将屋里的蜡烛吹灭,然后走去门口放风。卢景秋手忙脚乱扒掉大汉的衣裤和鞋,给自己套上了。鞋太大,走起路来不跟脚,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龙啸天见他穿好了,就拽着他出了小屋,反手又把门锁好,两人这才向外跑去。
22逃路
卢景秋跟着龙啸天在夜色中一路狂奔。他头一次出小院,完全辨认不出方向,只能一味的跟着龙啸天跑。
龙啸天跑在头里,回头见卢景秋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跑两步就要摔倒,便停下来背对了他道:“上来,我背着你。”卢景秋急忙爬上对方的后背。
龙啸天看来之前有侦察过地形,专挑小道走。在道路曲折的花园中穿梭许久后,他们到了人影晃动的前院。前院太热闹了,不少仆人端着盘子来来回回。龙啸天贴着墙边停下,观察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对卢景秋低声道:“这缺德宅子没有后门,想走只能从前门。但是前门现在出不去,今天他们大请客,人多得很,不过只要我们能逃出去,他们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卢景秋喘了几口气问:“那我们怎么办?”
龙啸天抬头看了看院墙,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踩着我的肩膀从这里爬出去。”
卢景秋也抬头看了看墙,发现院墙高的吓人,就算能爬出去跳下去也要摔死了。但龙啸天没给他犹豫的机会,拉扯着他推上高墙。卢景秋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他这个计划太不妥善,可自己也没有别的法子。踩着龙啸天的肩膀,他勉强扳住了墙头。连蹬爬的翻身骑上墙头,卢景秋向下一望,就觉得眼晕。龙啸天在下面催促他道:“你倒是快跳啊!”
卢景秋咽了咽口水,也很着急:“这跳下去非摔断腿不可!”
龙啸天急的一顿脚,道:“你等着。”
然后他退后几步,助跑两下脚尖一点地,噌的一下窜上院墙。踩住墙头,他伸手搂住卢景秋的腰,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卢景秋被他吓得几乎闭气,就听耳边风声呼啸,然后自己就已经站到了地上。
龙啸天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走,我们走这边。”
卢景秋咽了一下口水,拔脚跟上。
两人跑进一处小胡同,龙啸天左右看了看,纳闷的一摸脑袋:“娘的,马车哪儿去了?”
卢景秋正提心吊胆的朝后张望,听了这话就问:“你确定你把车停这儿了?”
龙啸天想了想道:“不是我停的,是别人家的,不过好几天了一直都停这里的啊。”
卢景秋震惊的盯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龙啸天拍了他肩膀道:“不要紧的,我还知道有一户人家养了不少马,我们去偷两匹出来。”
卢景秋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感觉自己又要哭了。
龙啸天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妥,硬拖着脚软的卢景秋又跑了两条街。这里有家马车行,已经打烊了,门窗都关闭得严严实实。龙啸天让卢景秋蹲在后门墙角下等他,然后自己翻身上了院墙进去偷马。
卢景秋抱着膝盖蹲在黑暗之中,心里一会儿怕一会儿急,反复怀疑这龙啸天到底靠不靠得住。
人家毕竟冒险前来救自己了,卢景秋心里说,这样腹诽他不厚道,还是应该相信他。
他等好久,就在担心对方偷马时被马踢死了的时候,后门有了响动。是龙啸天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出来了。
龙啸天挥手招呼他:“赶紧的,我给其他的马下了蒙汗药,把它们都药晕了,不然它们看着同伴被领走肯定要叫。”卢景秋没心情询问他为甚随身还带着蒙汗药,直接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上。他骑术不是很好,只是少年时跟着爹学习过几天,跟着龙啸天两人催马上了路,他们一直朝南边去了。龙啸天带着他来到城南一处破旧的小木屋中。
屋子过于破旧了,连窗框都只有一半。龙啸天用火折子点亮了一根半截的蜡烛,卢景秋借着光亮扫视了这间穷酸破烂的小屋。“这是哪里?”他问。
“我家。”龙啸天把炕上拾到出一块地方,招呼卢景秋过来坐。
对于自家生意的情况,卢景秋只知道个大概,这时就问他道:“我名下的那些店铺和宅子……是不是都没了?”龙啸天从桌子上拿了个破茶杯倒了半杯温茶,递给他道:“唉,都没了。我们这些个干活儿也都被驱赶了,我说老板,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他们说你犯了法,我不信。货栈的东西都是经过我手的,怎么可能凭空就多出来那么多的私盐?”卢景秋听他如此肯定的相信自己,心中有些感动,用茶水润了润嘴唇道:“苑城如此手眼通天又跟我有仇的,除了白玉晓,我想不出第二人。”叹了口气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年华的深层含义是什么》第2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