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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过三十的男人会在晚餐时间乐此不疲地争这种无聊的话题,聂艺宁自己都觉得悲哀。对话停在纪明亭那句只有你上,聂艺宁抬起头,问那么,那份名单你还想更新吗?
纪明亭笑,伸手握住他摆在桌面上的手掌,说这要问你啊。
三十一
三十一
也许是吃饭时那一番你来我往的言辞有了些许的调情意味,俩人这顿饭吃的匆忙,坐进各自的车里之后尽量平稳地开回了家,纪明亭先行上楼,聂艺宁刚刚套上的风衣并没有系上扣子,下了车之后觉得风有些大也只是扯着边裹紧了一些,果不其然地刚刚开了门便被纪明亭抵在门板上深吻,丝毫不浪费时间地将风衣脱了下来,手掌也伸进他的胸口用力地抚摸。
聂艺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敏感的人,可这次只是被纪明亭这样用力地吻着,便察觉到自己已经起了反应。那人的舌仍在口腔里勾着自己的打着转,鼻息逐渐粗重,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直视着自己,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亮得如同星光。
聂艺宁之前拍过不少亲热戏。喊完开麦拉之后,主角总是会找好角度,无一例外地闭上眼睛。这种画面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从镜头里看过去的确有几分唯美。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真正投入了爱意的吻,是舍不得闭上眼睛的。比如现在的纪明亭,或是自己,都在用力地张着眼睛,连眨一下也舍不得,看着对方眼睛只有自己的景象,便觉得是大大的满足。
这一晚俩人都有些过于热情。聂艺宁看了眼这屋子,心想住了两年,好像是所有的地方都做过了。纪明亭很喜欢沙发前的那块地毯,是他住过来之后亲自去挑的。聂艺宁喜欢冲完凉后穿着浴袍窝在沙发上看书或电视,而自己从浴室出来之后,总是喜欢坐到他对面的茶几上,倾前去与他交换一个吻,兴致上来的时候总是会就着这样亲吻的姿势而跪在那块地毯上,亲吻的地方也从唇逐渐换成了他的肩膀胸口腰线直至更隐秘的部位。纪明亭对于性爱没有特殊的口味,太过激烈的方法并没有兴趣尝试,总是习惯在这样看上去过于按部就班的过程里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俩人在一起之后并不是每次都做足全戏,聂艺宁也是如此,俩人的工作都又忙又消耗体力,性爱这种事只是调剂,有时候只是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呆着,哪怕没有多少话说也会有浓浓的幸福感。
这次却出乎意料,在玄关那里互相用手解决一次后,拥抱着一起坐在沙发上却仍然有些不够似的,吻着吻着又起了兴趣,纪明亭如同之前一样曲了膝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舌尖不时轻触聂艺宁胸口的小小突起。聂艺宁用没有掩饰的喘息做着鼓励,伸出手将他的脑袋往下推,直到纪明亭含住他的下体,才如释重负般地哼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纪明亭在床上的种种温柔手段一一使出,尽管心里觉得急切,动作上却也舍不得过于粗鲁,于是除了聂艺宁被进入时的少少不适,这仍是一场可以打九十分的美好性爱。
直到都洗好澡躺到床上,俩人才似乎都觉得真的累了,可是因着彼此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却都强忍着倦意拥抱着闲聊。聂艺宁说现在的香港,演电影的人有三种,一种是演员,一种是明星,一种是偶像。没退出前的罗砚应该算是第一种,你现在是第二种但很快就会到第一种,路晓石只是第三种,估计之后能到第二种,但永远也做不了第一种。
纪明亭手指绕着他额前不长的刘海,闲闲地问说为什么啊。
少了天份。聂艺宁难得的自大,说我看人应该还算准,拍了他一天,真的觉得他少了做这行的天份。当然拍古装不碍事,粘上头套板着脸做不说话的大侠,谁都可以,加上他那张脸够有型,说不定将来会红,但红归红,要真让人承认演技,还是太难了。
那做什么用他?纪明亭说不如下次继续用我,你都说我现在很快就会到演员了。
请不起你啊,报纸上都写你现在是天价。聂艺宁跟他开着玩笑,说如果这两年你再拿一次影帝,大把好剧本等着你挑,你还不一定有档期留给我。
怎么会不留给你。纪明亭咬他耳垂,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的戏我恨不得倒贴钱去演。
你哪里用得着这么自贬身价?你不想赚经纪人还想抽成呢。聂艺宁笑着回他,过了半晌又低低说了句现在我知道了。
被自己环在手臂中的身体似乎较之刚才僵硬了一些,纪明亭看到刚刚被自己亲吻的耳垂那儿有了浅浅的粉色,便又亲了上去。
第二日一到片场,路晓石便见到了导演戴了顶包住耳朵的薄线帽。虽然天气不算热,可是穿成这样坐在太阳下还是显得有些怪异。聂艺宁努力表现得自然,对着演员讲戏时一贯的认真,碰到路晓石的视线的时候也丝毫没有躲避,尽管还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中午放饭的时候路晓石坐到了聂艺宁旁边。高大的身材窝在椅子里显得有些局促,对着眼前的饭菜也实在难有好胃口。身边聂艺宁吃的很快,没一会便让助理收拾了便当盒自己点了烟抽了起来。
那顶帽子尽职尽责地守着自己的领地,直到路晓石都觉得这样一直盯着聂艺宁看的自己有点变态了也没有移动半分。聂艺宁察觉到他的眼神,转过头说不合胃口吗,将就吃吧总得保存些体力。
我吃素的。路晓石找了个借口,叫来助理帮忙收拾之后把手伸到聂艺宁面前,说喂给我支烟。
聂艺宁从口袋里拿着烟盒,倒出一支给他,之后又顺便拿了火机帮他点上。路晓石吸了一口,而后用夹着烟的左手扯掉聂艺宁的帽子。
聂艺宁没有躲闪开,表情已经是隐隐地发怒。路晓石没有管,伸手在他右边耳垂上点了一下,说就因为这个,大热天的戴帽子?口气竟然有些嘲讽。
聂艺宁很想回他一句关你鸟事,却在回头看到他的脸色时忍住。眼前的路晓石脸色灰败,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击一般。聂艺宁不是纯情少年,从一开始便知路晓石对自己抱了那么一些不单纯的想法,但却在看到他的脸色之后才知道这人也许是真的放了感情的,那句话便没忍心说出口,只是默默嗯了一声,又将帽子拿了回来戴到头上,又仔细地将两侧拉好,将将压住耳朵。
路晓石已经站起身,踩灭了烟蒂嚷嚷着开工了开工了,大步地朝工作人员走去。
三十二
三十二
这天路晓石倒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里,表现也算差强人意。收工的时候聂艺宁想找他说话,奈何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左思右想磨蹭着收拾东西,一个人落在了最后。
工作人员已经逐一跟他打了招呼先行离开,路晓石看了他一眼,打发了助理去车上等,过来问聂艺宁是不是有话讲。
聂艺宁欲言又止,良久后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拍档的英文怎么读》第2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