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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积极显摆之能,给大家看了,然后指着景幺娘说:“他干儿子梁小福买的,真比我孝顺。舅妈你说错了,我没吃醋,心服口服。”
说着拉住景幺娘的手,“妈,小福子今儿忙,来不了,托我把镯子给您戴上,一片心呐!”边说边把镯子往景幺娘手上戴,景幺娘不肯却又不好明摆着推脱,娘儿暗自较劲。
“小福都能挣钱啦?”老外婆说,“真能干啊这孩子。”
“就是,还知恩图报呢!除了挣钱太卖命,没缺点啦!”景山夸起刚跟自己闹崩的梁小福一点儿不吝啬,“妈,你还不好意思戴啊?你干儿子的心意,三万块哦!”眼看景幺娘要收手,景山下蛮力逮着她的手不放。
“戴上、戴上,多有福气啊,我们这些人想要还没有呢!”舅妈故意说的酸溜溜的,还推推景幺娘伸手。
“戴上嘛,小孩儿一片心,也不枉你养他这二年。”老外婆发话了,拍拍景幺娘的手,景幺娘推辞不得,只好点点头,景山把镯子给她戴上,看着景幺娘不自在的被人家表扬,说什么真好看洋气又大方,你干儿子真有眼光云云。
景幺娘有口莫辩,一旁有人再进来,顺着就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临走不忘拖上景山。接人待物说客气话之余,娘俩还不忘咬耳朵继续斗。
景幺娘说:“算你聪明。”
景山说:“客气了,再聪明还是您生的啊!”
母子二人戏演得好,一路演到宾客散尽。景幺娘结了酒楼的账,景山一直跟在她后面。景幺娘装好剩下的钱,盯着景山说:“叫梁小福搬出去住,他能挣钱养活自己,咱们家好事儿也就做到头了。”
景山刚才接了酒楼经理发的烟,这会儿咬在嘴上,没点燃,咬着过干瘾的,听景幺娘这么一说,伸手夹了烟,说:“听不见!走吧,送你回去。”
“老娘不要你送,景山,你别给我装混啊!”景幺娘说完伸手揪了景山衣领,手腕上梁小福买的镯子金光闪闪,相当扎眼。
景山盯着那镯子,笑着说:“那我叫杨朕送你回去。”说着把他老娘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扒下来,不经意的碰碰那镯子说:“消不了气啊?”
“我……”景幺娘抽手回来,晃着手镯说:“当然消不了,不就几万块个镯子么?没门!”
“哦,那就这样吧!”景山也没兴趣了,收手走人。
景幺娘见他走的无牵无挂,又一股气从心底里升起来,眼看要发作,杨朕家的双胞胎过来抱着干奶奶卖乖,两个拉着景幺娘说要陪着她去坐车车。一下又没气了,牵着两个小的,挺胸抬头,几步就超过了景山。
杨朕赶紧扶着喝了酒的景山爸跟上,慌着对景山说:“山哥,你放心,我慢点儿开。”
景山爸多看了景山一眼,景山笑着喊了声爸,景山爸没回他,拉着杨朕偏偏倒到的出去了。看样子,他们是一点儿不像见着自己的,景山不放心,叫王邑跟着一块儿去,自己则送冯丽娜和王翰林回去。
目送着他们先走,景山才送冯丽娜母子走。
第四十二回
冯丽娜抱着睡着的王翰林有些吃力,景山抱了小少爷送她们上楼。临走的时候,冯丽娜说:“山哥,小福做得没错。闹起来不好看,只会让干妈更坚决的反对,他走了虽然煞了你的面子,可也是为了你俩的事儿想得长远不是……我本来不该多嘴的,王邑有嘴不会说,你就当我替你兄弟说的好了。”
景山听了,心里不爽,反问冯丽娜,“你倒是跟谁站一边儿的?一回儿给景幺娘通风报信的,一会儿又替梁小福说话,冯丽娜,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复杂!”
冯丽娜给景山白眼,道:“我是帮理嘛!我……哎呀呀不知道了,爱听不听!你回去别揍梁小福就行,我可听市场的上的人说过,你打起人家梁小福来可一点儿不含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糊了眼,跟上你……”说罢关了门,景大王就被赶走滚蛋了。
从楼道里出来,天气又变了,刚刚的小雨改小雪了,景山的手在衣兜里抓了手机又放,放了又抓,反反复复不晓得多少回。
梁小福那死孩子估计在家里,想想他今天被打了那一巴掌,也有够惨的。冯丽娜说的也有道理,景山越想越觉得小福子可怜,脚下加快步伐,心中思量:“算了,回去安抚、安抚他。”
匆忙赶回家,黑灯瞎火,开门,每个房间看一遍,没人。
景大王顿时火起,狗日的梁小福,真是翅膀长硬了哈,敢不听话就算了,老子扑回来找你,居然不在家!
兜里摸了不知多少回的电话嗖的就拿了出来,摁电话,没人接,又打,接了,电话里一片嘈杂声,梁小福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清晰,“哥……”
“怎么着?老子说你别回来,你就当真不回来了……”景山一张口就是一串,火气大的很,“老子当时说气话,你还当真了,都他妈快十点了,还没着家?”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还有三个站……”梁小福那边突然广播报站,声音之大,让这边听电话的景山都皱眉头。
“你他妈就是那副德行,下雪了你看不见啊?你不着急啊,打个车要死人是不是?叫你回来你就摇公交车,今天走的时候你怎么会打车的啊?回家你就不会了?!”景山说完把电话挂了,把电话扔床上,捞了睡衣去洗澡。
在浴室里衣裳都脱干净了,忽然动了坏心思,赤身裸体的奔出来把鞋柜上的钥匙拿起来看了看,确定是梁小福的了,然后才专心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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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了电话的梁小福在公交车上着急起来。今天逆着景山的意思跑掉,本来就惹到他了,这会儿比他后到家更是把柄了。
到任老师家的确难受,周哥习惯性的折腾自己,一时嘴快逞了强,爽了一会儿,说道肿了的脸果断的难受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哭一场,又不可能真说什么,周哥和任老师劝一会儿,便说是考CPA心理压力过大糊弄过去了。
任老师深信不疑的,周东明却像是知道点儿什么,他没多问。一下午呆在任老师家,品茶,听他们讲圈儿里趣事儿,到后来周哥工作狂本性暴露,把开年工作讲了一大通,公报私仇似的把梁小福批了一顿,也不管梁小福刚还压力过大哭了一场。不知不觉到晚上,做了稀饭,简单吃了算是同午餐的火锅中和一下。
饭后任老师给梁小福做了好久的他所谓“任氏心理按摩”,明确表示梁小福同志已经是他们事务所内定的正式员工了,一毕业直接转正哈,让梁小福没压力的去考CPA,今年不成功还有明年嘛!话和之前出入之大,让梁小福觉得其实还是大好人啊!不知不觉晚八点,表示要走,任老师叫周东明送小福子,周哥他老人家脸色微变,梁小福自然识趣,说自己赶公交回去就好,摇摇晃晃便整到了这个时候。
本来是在车上打瞌睡的,景山的电话一到,梁小福猛地清醒,这才想起,景山是肯定要和自己算账的,就今天自己没听他的坚持“落跑”的行为。
《安心记加班小时工记账》第6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