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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妱儿乖巧点头,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平日里我向来是吃药膳的,我的药膳是张大夫给的方子……”
沈皓行将茶盏搁回桌上,点头道:“嗯,本王知道了,今晚就将张大夫绑来。”
“啊?不不不!”宁妱儿险些被茶水呛到,连忙朝沈皓行摆手道:“不要绑他,我随便吃些东西就行!”
沈皓行没再理会她,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随后推门而出。
宁妱儿试着想要下地,可她实在浑身无力,甚至连坐起来都极为勉强,怪不得沈皓行敢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等了一会儿,外间传来脚步声,是沈皓行回来了,他不知在何处换了身宽松的薄衣,还拎着两个食盒。
他一面将里面的东西往桌上摆,一面问道:“你每晚入睡前皆会沐浴,是习惯还是有什么讲究?”
宁妱儿头一次觉得食物的味道这般好闻,她早已饿得两眼昏花,也没多想,直接就道:“是要让竹安帮我检查身体。”
沈皓行动作一顿,蹙眉看她道:“为何?”
宁妱儿木然地回看着他,片刻后终是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道:“你、你怎知我每晚要沐浴?”
沈皓行道:“本王的暗卫与你几乎寸步不离。”
“那、那他岂不是将我都……”看了去!
宁妱儿震惊之余,还不望问道:“他是男是女?”
“你多虑了。”沈皓行收回目光,将最后一叠菜摆到桌上后,道:“你那两个婢女如今不在,王府中也没有女婢,晚膳后你自行检查……”
说到这儿,他回头扫了眼软绵绵倒在床上的宁妱儿,淡道:“若有需要,叫本王也可。”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一章
莫要犯蠢
明明方才还浑身无力,听到沈皓行这样一说,宁妱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轱辘一下从床上坐起,急道:“不用劳烦王爷!”
沈皓行轻扯了下唇角,端起一碗汤药走到床边,道:“喝了。”
宁妱儿愣愣地接过药碗,不安地看了面前神情平淡的男人一样。
男人唇畔微张,轻道:“怎么,是打算让本王给你试毒?”
宁妱儿立即收回目光,垂眸将褐色汤汁一饮而下,正如从前一样,口中发涩,却是觉不出味道,她下意识按照从前的习惯,想要摸帕子来擦拭唇角,然而手落到身侧才发觉什么也没有。
沈皓行一手接过空碗,一手自然地从身上掏出帕子,递到她面前。
宁妱儿是识好歹的,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嫌弃避讳,忙就将帕子接到手中,这条藏青色帕子正是之前在密室里,沈皓行帮她抹泪时用的那条,上面还留着被眼泪打湿得到痕迹。
宁妱儿神情微怔。
忽就听沈皓行道:“擦唇角的力气你总该是有的。”
“有,有的。”宁妱儿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捏起一角在唇边轻轻沾了两下,遂又恭敬地用两手将帕子捧到沈皓行面前。
收了帕子,搁好药碗,沈皓行又回到桌旁,夹了满满一碗饭菜给宁妱儿。
宁妱儿靠在床头捧着碗吃了起来,沈皓行则坐回桌旁,也拿起碗筷开始用膳。
他慢条斯理用膳的模样,极为优雅,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
宁妱儿时不时拿眼睛偷偷瞄他,这是她头一次看到,用膳也得这般好看的人,宁妱儿莫名想起话本中说得那种有着剧毒的花蛇,不论它身上的花纹再如何美丽,那也是有剧毒的,碰不得。
用过晚膳,沈皓行将碗盘重新放回食盒,再次推门而出。
常见候在屋外,从沈皓行手中接过食盒,却是没急着离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压声提醒道:“王爷,赵家的人已快至幽州。”
上京距幽州也就只有一两日的路程,若想插手此事,眼下便是最后的机会。
赵正则做衡州刺史已有二十余年,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便是常见亲自去查,都挑不出一星半点的错来,这次永州水患大坝决堤,皇上尤为震怒,明面上是派沈皓行去押运物资,实则令他暗中去查当年修建水坝贪污一事。
其实这种事向来轮不到沈皓行去做,然而永州当年一事,事关太子,而齐王与秦王常与太子政见不和,此事不管是他们三个中何人去做,皇上都怕中间会有失公允,于是才将这烫手的山芋给了沈皓行。
皇上也怕沈皓行没能力查出此事,还特地拨了几个身边得力的亲信让他带在身边,结果后来他得知,沈皓行根本连永州都未曾踏入,只是叫皇上派给他的亲信将东西送到永州,便连那些人见都不肯见上一面,成日只知道在衡州玩乐。
《小病秧笔趣阁免费阅读》第4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