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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薛清和蓝灵都相似一笑,看起来皇上可比先皇更厉害,竟然通宵都未叫热汤,早晨起来才喊,这难道是鏖战了一夜不成!
☆、第99章避子
“恭喜皇上,恭喜贵人!”薛清和蓝灵领着一队宫人走了进来,手里托着大盘子,里边放着极阔的帕子,后边还有人拎着大桶朝内室侧面的小房子走了进去。
赫连睿看着那群内侍宫女,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到外边等,我和贵人自去沐浴。”
众人皆愣了愣,难道皇上还准备给贵人亲自擦洗不成?蓝灵正准备说话,赫连睿望了一眼她道:“你们都下去罢,薛清,那药熬好没有?”
薛清点了点头:“皇上,小人已经准备好了,已经凉了。”
“端上来。”赫连睿吩咐了一声,又添了一句:“记得放上金丝梅子,等媛儿喝完以后再放到嘴里压压那药味。”
慕媛惊讶的看着赫连睿,不知道他为自己准备了什么药汤,赫连睿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道:“媛儿,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让你经历那种痛苦,我见过她生孩子,她那样强壮的身子都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你?若是你生了儿子,我会只想立他做太子,可我不想你到时候和我母后一样的结局。媛儿,你能原谅我吗?”
原来他已经给自己做出了选择,自己不再需要冥思苦想到底该不该用姑姑给自己的药,她望着宫人送上来的那一碗乌黑的药汤,旁边还有个小碟子,上边摆着两颗她爱吃的金丝梅子,不由得落下了一滴眼泪,今生或者她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慕媛的神情让赫连睿看了心中难受,他伸出手默默从身后抱住了她:“媛儿,原谅我的自私,我害怕没有你的日子,我只想将你留在我身边。”
没有说话,慕媛平静的伸出手来端过那碗药汤,一饮而尽,又伸出手拿起那两颗梅子放到口中,转身朝赫连睿微微一笑:“皇上,臣妾已经喝了。”说话之间,一种突如其来的心酸让她的泪如雨下,打湿了身上的衣裳。赫连睿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也是难受,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入了内室旁边的小屋子。
内室里站着的宫人和内侍们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皇上那般宠幸慕贵人,心中都是羡慕,可又惊讶为何慕贵人怎么会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边掉眼泪,这不该笑得开心不是,皇上处处都在为她着想呢。
小屋子里边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似乎是什么被压抑着,突然之间爆发出来一般,除了哭声,还有细细的劝解声和水香的声音,好一阵子以后那哭声才平息,一阵朕水响刺激着宫人们的心,她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有着丝丝惆怅,若是小屋子里边的那人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赫连睿是继位以来第一次没有按时上朝,望着空空的龙椅,群臣们站在朝堂上互相望了望,议论纷纷,毕竟大虞这几个月风云突变,有太多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所以看到龙椅上边空荡荡的,大家心中都有些不踏实。
“皇上驾到!”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众位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望向侧殿的大门,就见赫连睿带着几个内侍从那边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憔悴,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众位爱卿,有些奏折我已经做了批阅,若还有疑问便再递折子罢。”赫连睿刚刚坐下来便觉得有些全身不得劲,一双眼睛似乎想闭着方才舒服一般,看着朝堂上站着的大臣们都有些模模糊糊,可能是昨晚太过于劳累了,他心里想着,赶紧打发了各位大臣,自己回长乐宫补眠才是。
各位大臣倒也没有让赫连睿失望,大家都抓紧了时间把要上奏的事情给简单说了下,没有大事,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位宗正伯祖父甚至将各种内侍、宫女的名单和他说了一遍,听得群臣都有些不耐烦,一个个侧目而视,但那位宗正却根本不看他们,只是自顾自说完,最后还添了几句:“皇上,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听段大夫说您身边尚缺司礼内侍,这可是万万大意不得的,皇上初登帝位,自然还需要指点,老臣这也是一片忠心哇。”
赫连睿听着宗正伯祖父念那名单便已经昏昏欲睡,耐着性子听了他念完,又听他表完忠心,这才点了点头道:“诸位爱卿,今日朝会便到此罢,若还有别的事情,还请上奏折罢。”
张延之和路昭站在朝堂上,看着赫连睿的身影从侧门退了出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忧心:“延之兄,为何皇上看起来如此疲惫?莫非是有人在伙食上动了手脚不成?现在的新皇那可是难得的明君,咱们可要确保他的安全才是。”
“对啊,我看着皇上今日脸色也不太对。”张延之忧心忡忡的望着那已经空了的龙椅,拉了路昭的衣袖道:“咱们去文心殿看看。”
说到此处,两人的一双脚都飞快的往朝堂外边走了出去,来到外边,阳光灿烂,照着两人的身子都有些发热,一边走着一边抹着汗珠子,张延之皱了皱眉:“这日子眼见着又该是酷暑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文心殿,文心殿的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内侍,见张延之和路昭走过来,弯腰笑道:“太师,太保,皇上没在里边。”
听了这话两人都是一愣:“皇上没在文心殿?他去了哪里?”
那小内侍堆出一脸的笑容来,看起来笑得很是欢实:“昨日里边皇上封了慕中才人为贵人,晚上宠幸了一夜,这会回长乐宫补眠去了,两位大人若是有事情,可留下奏折,咱家帮两位大人放到文心殿里边去便是了。”
张延之和路昭相视一笑,转头飞那内侍道:“不必了,我们明日再来面见皇上罢。”
得了内侍的话,张延之和路昭这才安下心来,两人放慢了脚步往外边慢慢走了过去。路昭想了想,问张延之道:“这位慕贵人是不是便是慕太昭仪的侄女,上次跟着南征的那个宫人?怎么就如此得宠,后宫里边第一个受封的竟然是她,我还想着该落在珲大司空家今日送进宫的孙女身上。”
张延之点了点头:“这位慕贵人可是冰雪聪明,她和皇上自小便在一起,情分不一般,皇上第一个便封了她也无可厚非。我自小便教皇上念书,知道他生性纯良,忠厚朴实,只怕这位慕贵人以后还会母仪天下呢。”
路昭惊讶的看了一眼张延之,心中颇有几分不安,小声道:“那珲大司空家大势大,这次送了孙女进宫,恐怕便是冲着那皇后位子去的。皇上现儿这般宠爱慕贵人,高处不胜寒,盛宠恐怕会让这位慕贵人成为后宫众矢之的啊。”
张延之也皱起了眉毛,摇摇头叹了口气:“皇上自小便对慕贵人不是一般的喜欢,昨晚两人才初经**,这段日子段段不会是看旁的妃嫔一眼了。我们也只能等着过上一段时间再向皇上去进谏,让他不要独宠,后宫得雨露均沾才行。”
《大虞后宫记事晋江》第19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