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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晚玉对着他的模样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一看到他就觉得他要找麻烦了一般,可君倾却不在意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甚至面色严肃的重新坐了下来,面对着金晚玉,慎重的看了一眼她还缠着绷带的手臂,又看了看还在为她按压的秦舜,清一清嗓子,说:“玉儿,我向母后请旨,搬来这里与你们同住吧!”
我向母后请旨,搬来这里与你同住吧!同住吧!住吧!吧吧吧!
金晚玉呆若木鸡,为她按压穴位的秦舜指尖一僵,寒厉的目光已经嗖嗖嗖的向他射出了无数的小短刀!君蕴和金华保持着掐架的姿势僵硬在原地,金华的手指戳到了她的耳朵里,君蕴一只脚已经蹬上了他的膝盖,两人一同呆呆的望向君倾……
小菊?小菊带着既将面临低龄失业的惶恐不安和看三少爷三夫人掐架好戏的愉悦心情,以及听到三皇子殿下语出惊人造成的震惊……疑似中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存稿……不许打脸!
~~o(>_<)o~~,某笑很有坑品的,最多隔双日更、、、、
☆、恶千金踏玻璃心
君倾很严肃认真的提着建议。可这个建议有些荒唐。金晚玉艰难的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还是脑子烧坏了?”
君倾双目圆瞪:“我!是!认!真!的!”
金晚玉也不甘示弱:“那就更加荒谬了!你是皇子,我母亲乃至我这一屋子的主子都是臣子,你有好好地皇宫不住,干嘛要来我家!再说了,你养尊处优,我要是让你有个闪失,回头担的罪不是更大吗!?”金晚玉扭脸连连拒绝:“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君倾急了:“那我就不当这个皇子了!我来相府做下人!你什么都不用管,包吃包住就行!”
金晚玉看他一眼,君倾的眸子里因为她的这一番迟疑而燃起了期望。谁料下一刻,金晚玉忽然上前,一脚踹向他,只闻得一声闷响,前一秒还挺胸抬头的三皇子已经被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倒在地上,面色痛苦的捂着小腹!
君蕴和金华惊呆了!两人屏息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置信!秦舜沉了脸色,静静地看着金晚玉眼角一闪而逝的愧疚。
君倾顿时大怒,单手撑地一跃而起,还未开口,已经被金晚玉堵了回去,娇小的女子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抬着下巴,严词厉色道:“怎么?生气了?当我金府的下人就是这样,打要打得骂要骂得,哼,一把银票扔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奴才愿意进我相府,三皇子何必要自降身份和那些奴才相提并论?看,我不过一脚而已,你青筋都爆出来了,这要是真的让你做下人,你不是得羞愤而死吗?”
君倾死死地看着金晚玉,腮帮子紧紧咬着,几乎将牙齿磨成粉,他涨红了脸,浑身的怒意蓄势不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金、晚、玉!”
金晚玉背脊一僵,仿佛快要支持不住,人就要倒了下去。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揽上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令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站立。秦舜将金晚玉不动声色的扶好,转而对君倾凉凉道:“三皇子体恤下臣,顾念儿时情谊,纡尊降贵想要相伴照料玉儿,无可厚非。然身份地位悬殊,玉儿无福享受,秦舜代玉儿领了三皇子的心意,也希望三皇子凡事三思而行。”
君倾的脸色已经极度不好,秦舜的这一番话,就是将他的一番赤城踩在了脚底下!什么身份地位,什么皇子公主!他不在乎!可他不在乎又怎么样?他在乎的人根本不在乎他!
“好……”君倾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本皇子也不必久留,告辞。”话毕,他猛然转身,愤然离去。
君倾离去,君蕴仿佛才回过神来,倒赶在金晚玉之前先软了腿,好在金华迅速,一把扶住她。君蕴有些不解:“玉儿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君倾……就是说我三哥,他只是好意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四公主。”秦舜淡淡的叫了她一声,无论语气还是眼神,警告之意明显。君蕴莫名的惧怕秦舜,也许是因为秦舜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因为秦舜曾告诉过她的那些事,终究让她对他存了几分敬畏。
金晚玉开始面露疲惫之色,秦舜也不再耽误,将她带回房间休息。这样不欢而散,气氛难免沉闷了些。
秦舜一路扶着她,忽然轻声道:“君倾看似浮躁,实则心中清明,他不过气昏头,玉儿不必过于担心。”
金晚玉忽然停下来,睁着眼睛看着他。秦舜淡淡一笑:“玉儿,很多事情并非你做一场戏就可以解决。人若是有执念,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打消。君倾本就是为你而来,即便你觉得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而不能与他走得太近,为相府好,也为他好,也不应当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金晚玉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呃……你竟然知道啊……”她不过是气一气君倾,只希望他不要这么意气用事。
秦舜摇摇头:“连我都看出来了,三皇子自然心知肚明。”
金晚玉赞同:“他是很聪明,可是也很固执,母亲说过了,说不听就说两遍,说两遍不听就说第三遍,第三遍还不听,那就只能用脚踹了!”
看着她无奈的样子,秦舜只觉得可爱极了,他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惹得她惊呼一声,双臂不禁圈住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秦舜笑得和煦:“没什么,只是忽然想抱抱你。”话毕,他抬脚进了房间,将小菊一干人等留在了外面,面不改色的关了房门。
如今金晚玉已经十分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了。房间比外头要凉爽许多,她软骨虫一般趴回自己的床,歪着脑袋看正在焚香的秦舜:“唔,你上回给我的香囊和送来的香真的好有用哦!都没有蚊子咬我了!”
秦舜焚完香,走到床榻边坐下,轻轻抬起她的胳膊:“皮肉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原本可以早些为你拆掉绷带,只是为你上的冰肌玉骨膏可以除掉疤痕,敷上以后也不能再沾染脏东西,所以只能用绷带缠着。这几日有些热,大约再过一两天,膏药渗透了,就可以拆了绷带了。”
“真的?”金晚玉的眸子顿时一亮,然后又皱起来:“你都不知道我快热死了!”
秦舜把她的手臂捧着。细细白白的手臂没有丝毫的力道,他默默地放下来,伸手去摩挲她的鬓发,金晚玉似乎有些乏了,咂咂嘴,在秦舜的帮助下翻过身,平躺在大大的床榻上,望着上头层层叠叠的纱帐,似在对他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太宗皇帝在位时,生性多疑。曾因六皇子与下臣过密接触,疑心其有逼宫谋反之心,六皇子最终落得一个惨淡收场。”
她歪歪脑袋,看着秦舜:“从前我们都还小的时候,哪里会有这么多顾虑?即便我将君娆吊起来,也不过是母亲三十大板的事情。而今,大家各归各位,有了太多的限制与牵绊,稍有不慎,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阿舜,我好怕……”
《千金的世界》第7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