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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公主一听,与陈阿娇对望了一下,便笑道:“夫人,这可如何使得。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阿娇,那性子娇惯的很,在家里也就是她父亲可以管教住她,我的话她都不听,这婚事我断然不能为她做主。阿娇你觉得如何?”
陈阿娇凤目轻垂,淡若秋水,轻启朱唇,道:“自然是不允了,阿母阿娇如今已经十岁了,若是嫁与彘儿,年长她五岁,年轻的时候尚且还好,到了年老,怕也只能落得和夫人一样,年老色弛,恩宠不在了。”
此话一出,很明显是得罪了王夫人,陈阿娇的话是夹着刺的。而王夫人的手紧紧地攥住,她抬头,便瞧见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两个人相视一笑,便觉得这母女两人有意戏耍她。
“原是这样,那我就有一事不明了,为何那日彘儿说金屋藏娇之事,公主是那般的欢喜,还笑着说要将阿娇许配给我儿。为何今日出尔反尔?”王夫人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绕弯子,直接质问。
这般一问,倒是让馆陶公主有些下不来台了,其实当初还是她向王夫人求嫁,王夫人才允的。如今她这般做,确实是有违当时的诺言,她便有些惭愧,竟不知道该如何说。
“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夫人,阿母的话本来就是妇人之前随意说笑的而已。又不是舅父,君无戏言。再说金屋藏娇之事,也只是彘儿五岁幼童说出来的玩笑话罢了,如何能当真呢?权当是笑话听了便是。阿母,如今天色不早了,该是用饭的时间,要不,你还随我快些去皇祖母那里吧,她老人家怕是等着我们一起开饭吧。”
陈阿娇就想快些离开这里,馆陶公主自然也不想留在这里。
“阿娇小妹,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弟弟,要嫁给他为妻吗?为何现在你去出尔反尔,你可不是五岁幼童,而且还是不止一次说过,这用作何解释?”
果然刘娉等不及了,见她阿母被辱,便上前质问起陈阿娇。陈阿娇当即便回首一笑,那笑容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你说这个,自然是我扯谎,骗你玩的了。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呢?他又不是我弟弟。”陈阿娇转身便离去。
而王夫人气的直跺脚,见陈阿娇和馆陶公主离去,便相当不满,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便骂道:“刘嫖,陈阿娇你们母女二人如今这般辱我,他日我定要付出代价,我儿乃是太阳,岂是你等凡夫俗子配得上。刘娉我们走。”王夫人骂完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寝宫去了。
而陈阿娇和馆陶公主便从假山出来,原来刚才她们根本就没有走,而是悄悄的回来。
“阿母如何,阿娇诚不欺你吧,王夫人可是好的盟友?阿母还需看清楚才是,这才多大的事情?”
馆陶公主此时已经一脸的怒气。“好你个王夫人,在我面前玩心计,两面三刀的。竟比那栗姬还要可恶!”
馆陶心计
陈阿娇则是站立在馆陶公主的身旁,软语劝说道:“阿母何必如此生气,此番看透她也是一桩好事,免得让阿母劳苦一场,为她不惜与栗姬交恶。毕竟如此刘荣还是太子,阿母还需对栗姬客气一点才是。”
“客气,本宫何时需看她们的脸色,即便是你舅舅在此,本宫也敢这般生气。一个栗姬,一个王夫人,都这般瞧不起本宫,老虎不发威,权当本宫是病猫。”馆陶公主震怒,当即便大甩长袖,称病回家了。
馆陶公主在宫中染病的消息,到底还是让刘启知道。刘启对于一个同胞姐姐,素来是亲厚。因而便差了太医去瞧馆陶公主,太医回来复命,竟是瞧不出来什么。而馆陶公主的病情确实越发的重了。
“皇祖母,阿娇今日要和你辞行了,阿母自从上次入宫之后,便一病不起,阿娇心里实在是太过忧心。想要回去看看她?”
陈阿娇说着便跪拜在窦太后的面前,窦太后怜她孝心,便对素锦说道:“素锦你准备一下,哀家要与阿娇一同去公主府看看,嫖儿的身子素来康健,这一次怎么会一病不起呢?”
“诺!”
素锦便下去安排,当天陈阿娇便随窦太后一起去了馆陶公主府,到了公主府,堂邑侯陈午亲自来迎了,而陈季须和陈蟜两人皆上前来迎。他们见阿娇也回来,便更加欣喜。
“阿娇,你可回来了,阿母一直念叨着你?”
“阿母,现在如何?”陈阿娇一阵慌乱,竟然不顾规矩,便走在窦太后的前面,冲了进去了。陈午见状,十分的惶恐,便跪在地上:“太后金安,阿娇少不更事,心忧阿母方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太后见谅!”
素锦早就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窦太后。窦太后面上虽然有些不满,不过心里确实十分的感动,想着陈阿娇倒是性情中人,能待馆陶如此,以后势必也待她也如此。
“罢了,阿娇素来都是一个有规矩之人,哀家也知晓,她定是因为嫖儿的事情才心忧至此。昨晚也是一宿未睡。倒是苦了这个孩子,陈午啊。嫖儿到底是怎么了?”
“回太后,就是不知啊,太医院的院首都来瞧过,说是无大碍,可是她食不下咽,吃什么便吐什么,也不知晓到底是如何,自从上次回宫之后,才变成这样,以前都是好好的。”
陈午据实相告,而此时窦太后心下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阿母,阿母你没事吧。”
陈阿娇上前,便见馆陶公主比上次瞧见,竟是瘦了许多。
“阿娇,你可回来,阿母以为在也看不到了。阿娇定是有人在做法害我,肯定有,我的头好疼,竟是被人用金针刺了一样。好疼啊。”说着馆陶公主便抱着头,一脸的痛苦之色。
而此时的窦太后也走了进来,听着馆陶公主的叙述,“嫖儿,你的头很疼,你的手呢?”
“母后,你也来了,母后我的头疼,手疼,脚也疼,全身都疼,是不是有人害我啊。和小的时候一样,小的时候馆陶也被人害过的。母后是不是慎夫人回来了,我好怕,母后……”
馆陶公主说的慎夫人,是文帝的宠妃,后期就是慎夫人专宠,当时文帝也是因为慎夫人才冷落了窦太后。
“这,这……”
窦太后还记得当时慎夫人确实是派人害过馆陶,是巫蛊,只是当时慎夫人得宠,她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刘恒又一心偏袒慎夫人,最后只是发作了她宫里的下人。当时刘启还未登基,窦太后有苦没处诉。
“怕是巫蛊,嫖儿不要怕,母后会帮你,什么人敢对哀家的公主用巫蛊,哀家定将她碎尸万段!”窦太后震怒,忙乘着撵车便回去了。而将陈阿娇给留下来了,等到屋子里面只剩下陈阿娇和馆陶公主的时候。
馆陶公主便从床上坐起来,微微的笑道:“阿娇,你瞧着,没人敢得罪我馆陶公主,不管是栗姬还是王夫人,今日本宫便要她们两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汉女皇陈阿娇全文阅读》第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