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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听到这话却很冷静,她已经不再像之前的张皇失措,点头应道,“老奴知道,所以老奴是万万不可能再听她的挑唆的,既然王妃已经都知道了,老奴也不再隐瞒,这十二年前的事情,埋在老奴心中,也是时候换它一个真相了。”
奶娘叹了口气,撩起凌乱的头发回忆着,那年丞相还是一个四品官员,后在娶入正室夫人后,借助妻家力量,又凭借他自己并非一个粗鄙之人,一升再升,几次献计很得皇上的赏识,而之前的老丞相正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所以说,有时候人很需要时运,他能登上这个位置,与他的时运是离不开的。
再韩家没落之迹,他得了丞相的位置,谁也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人能在几年内飞黄腾达,而衰败的韩家,也让原本的正室夫人没了之前的地位,再加上生下了个女儿,也就让丞相起了纳妾的心。
那年丞相外出办差,在江南之地巧遇了郑氏,郑氏乃是当地府尹的女儿,家世清白,接待他的府尹自然把丞相待做上宾,酒足饭饱之后郑氏献舞,也就是在那一晚,大家心照不宣的,将郑氏送入了丞相的房中,两人做了夫妻之事。
丞相回京虽没有带走郑氏,但也是心心念念,他谨小慎微,初登这个位置也是担心的很,不敢做大动作,而过去四个月后,郑氏来了书信,她竟是有孕了,这对丞相来说无疑是个好借口,正好将郑氏接回来。
正室夫人无可奈何,在丞相的苦劝之后,她不想让丈夫好不容易走上的仕途落下话柄,而且她出身书香门第,温柔善良,也就允了这事,丞相立刻接了郑氏回府。
然而郑氏入了门,孩子却不小心滑掉了,那次之后,奶娘对她多加照顾,才将身子补养好,次年又有了身孕。
“夫人就是宅心仁厚,才会落到最后的下场,若是她心肠狠些,郑氏也早就没了,哪还容得着她下手加害夫人。”奶娘喃喃道,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着。
原本以为可以借助孩子压上夫人一头的郑氏,没想到也生了个女儿,丞相一时失落万分,他想要个儿子可偏偏两个都是女儿,郑氏那会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在小门小户时,母亲没少告诉她如何牵扯住自己的男人,也知若她生不出儿子,早晚都会在丞相面前失宠。
因着生下阮音,再加上之前的滑胎,她身子早就大为损伤,不可能再有孕了,而丞相年轻力壮,远可以再纳妾,或是入了正室的房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来她心焦难耐,便跟入了魔似的,终于她在丞相的饮食内一日一点的加入药物,使得丞相对房事再提不起任何兴趣。
最后,她也用同样的办法,让正室夫人死于身体衰败之中,不知不觉,没有任何人起疑,丞相与郑氏两人生活多年,实际什么样的日子,郑氏心中最为清楚,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位,可是妻妾之分,就是那人死了,也是她无法逾越的。
当年的所有事情奶娘都看在眼里,她也并非良善之人,而且有些事情远不是她一个奴才能管的了的,只有闭住嘴,才能活的更为长久,但是郑氏每日看着她,便会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最后终是念着多年的情分,只是将她打发走了而已。
☆、第33章
奶娘将这些以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阮熙手上颤抖,原来真是如此,郑氏竟然歹毒至此,为了能让她坐上正室之位,就如此狠毒,害了她爹,更害死了她娘,只是她那个傻爹爹还被蒙在鼓中,却不知多年相伴的枕边人就是害他的罪魁祸首。
现在她已经知道全部真相,可是当年要不是她爹纵容,郑氏怎么敢对正室夫人如此?而且她娘死的蹊跷,明明身子就不错,几年内病死了,她爹却也没有疑心过,可见两人的夫妻情分已经浅薄到了什么境界。
阮熙为她娘不平,一生都为了丞相着想,最后也没有落个善终,死的凄惨,阮熙想到此,终是落下了眼泪,鼻尖酸涩,一时间屋内也没人再说话,阮熙悲伤了许久,才缓和过来,伤心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郑氏血债血尝!就算她爹再挡在前面,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打好这个主意,心中也思量起来,如何除掉郑氏!丞相对郑氏宠爱有加,之前还想提她做正室,这断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想要她的命,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她心中衡量,这一步棋她一定要走的漂亮。
这时她看向奶娘,正色道,“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奶娘一听连连点头,“老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郑氏作恶多端,如今还想拉老奴下水,老奴是万万不会害您的。”
她说的恳切,阮熙心中自有打算,她站起身来,走到奶娘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道,“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日后不管是在哪,也要这么说,记住了吗?”
“王妃……”奶娘被注视的有些胆怯,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阮熙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活命,就照我的话去做。”阮熙不给她多做解释。
奶娘顿时连连点头,“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之后阮熙带着巧玉走了出来,在马车上,巧玉不解的说道,“小姐,奴婢以为那个奶娘说的话不可全信,她一直在郑姨娘身边,不可能都是郑姨娘做的,她肯定也助纣为虐了!”
巧玉红着眼眶,这会嗓子还有些沙哑,阮熙却已经显得很平静了,她说,“有时候做事情,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你想要的,那就够了。”
巧玉不明所以的抬头,一脸茫然,阮熙看她还在伤心,叹了口气,“把眼泪擦擦,等会回了王府,什么都不要说。”
到了王府,睿王还在军营没有回来,阮熙知道他对皇上派五皇子去剿匪的事心情不顺,更恼火太子如此懦弱,若是说以前睿王在朝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如今,就有了誉王跟他分庭抗礼了。
皇帝用的什么心,大家都看得出来,要削睿王的权,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只可惜睿王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晚饭十分,睿王回来,阮熙在一边伺候着,虽说也不怎么动,可她就想这么看着,就觉得有个依靠,睿王在一旁洗漱,阮熙见饭菜已经放好,坐下后等着。
睿王见她面色不错,“听说你今天出去了?去哪了?”
阮熙给睿王夹了菜,一一回答,“是府中实在无聊的很,就出去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王爷不用担心。”
因着阮熙有身孕的原因,她的饭食都是独立准备的,现在已不跟睿王同桌吃了,所以这会也就是陪着而已。
菜色都是睿王喜欢的,口味很重,“这些天外面不安生,还是少出去的好。”
阮熙闻言疑惑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睿王喝了口酒才应道说,“据说京城内有边境潜入进来的奸细,现在还没有抓到人,所以你还是不要出去了,蛮夷都民风彪悍,下手狠毒,段不能落在他们手中。”
《倾世宠妃徐逸轩剧照》第5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