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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奇怪的耳熟。成夕站在那里回忆了半晌,突然想起以前夏东城提到徐旭阳的时候。总是带着这个名字的。按照夏东城的说法,程静是徐旭阳分手了的恋人。
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存在好像都有点多余。成夕又往后退了一步。前方几个熟悉的同学相携走了过来。焰火晚会已经结束,大家都散了场结伴在往宿舍走。
成夕抬手招呼了几个同学一声,对着徐旭阳礼貌而生疏的笑笑,自然的随着几个人转身离开了操场。徐旭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程静手上的礼物,并没有伸手去接。
成夕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她离开后他们又发生了什么。心里有个地方有点着慌,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连带着和旁人的话说的都有些心不在焉。有点莫名其妙的焦躁,突然很想抽烟。
自己是怎么了。成夕找了个借口和一起走的同学在寝室楼门口分开。她的包里空空的。最后一包烟上次凌晨的时候在楼顶已经抽完。转身往超市的方向走,不成想刚走没几步,前面徐旭阳和程静并肩而来。徐旭阳一只手里拿着那个礼物盒,另外一只手拿着程静的包。
这样的相逢居然让她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成夕有点惊慌,随即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的反应很荒谬。她抬头,压下了心里一瞬间翻腾的情绪,镇定的冲着两人笑笑,徐旭阳停下了脚步:“你去哪儿?”
“买点东西。”
成夕低头冲着程静友善的微笑。方才走的急,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现在面对面的打量,就着路灯的光将她看了个清楚。一看便是很单纯的女孩子。眼睛里还有着没有受过感情伤害时对爱情保有幻想的那种纯真。打扮如同她的人,给别人的感觉是干净清爽。
她看着她的时候,程静也在看着她。微微一笑依然带着几分腼腆:“你好。”
成夕点点头,绕过两人想走。错身而过的瞬间徐旭阳抬手拦住了她。他的手上还拿着那个礼物盒,反射着灯光,奇怪的有些碍眼:“这么晚了,又这么厚的雪。你等等,我送程静回寝室再陪你去。”
明明是好意,为什么这话听着也有些刺耳。成夕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反正也没几步路。这个时间人正多。谢谢你。”末了看看程静:“还是多陪陪你女朋友吧,也不怕人家误会。”
程静脸一红,低下了头。徐旭阳看着她没有说话,手却慢慢的放了下来:“那你自己小心。”
成夕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终究是没有忍住回头。后面程静滑了一下,徐旭阳抬手搂住了她。她抬头看着他,很温柔的一笑。
成夕转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不允许自己的心里产生任何的想法。这个时间人潮涌涌,超市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成夕买了两包烟,又买了一瓶水,结完账低着头走到超市大门处。冬天的时候这种始终会大敞的公共场合的大门会钉上厚厚的棉毯做门帘。可是风雪依然会从缝隙里钻进来,还有寒气,会透过每一丝缝隙慢慢的侵袭。
只是室内依然是温暖的。冷热交加下大大的玻璃橱窗上结着厚厚的冰花,模糊了外面的景色。成夕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明明很冷的天气,身体却很燥热。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寂寞的滑下,仿佛在身体内部剖开了一条线,将她的感情和理智分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也许她需要的是酒,不是水。
人为什么总是要自我约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思前想后,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就不能完全依照自己的想法率性而为一次吗?如同她。明明很痛苦却还要隐忍。她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宣泄出去。她想大喊想大叫想疯了一样的奔跑想大醉一场,可是她却只能拿着一瓶冰冷的矿泉水,站在这个灯火昏黄的地方。
生活有的时候无奈的让人无所适从。成夕耸了耸肩膀,对着玻璃里自己模糊的身影笑了笑走出了超市。
也许女人真的是一种很情绪化又感性的动物。
刚出大门她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成夕说着对不起抬头,对方却并没有让开。看清楚了他的脸成夕怔了一下:“你也来买东西?”
“嗯。”
徐旭阳含糊的应了一声,这才后退了半步让开路:“正好碰上,一起走吧。”
成夕没有说什么。如果这个时候说不是不是显得有些太着于痕迹。本来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她不想弄得太尴尬。
从超市大门到寝室楼也就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又陷入了惯常的沉默,一路无言,各自到了各自的楼层,道过别便分别回了房间。成夕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他依然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到了六楼才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样的状况让成夕有些拿捏不清。如果说两人之间没什么,又说不清楚,好像有什么模模糊糊不着于痕迹的东西。如果说两人之间有什么,他们的接触也还保持着朋友间合理的范围。除了那个新年的拥抱,徐旭阳没有一丝一毫越过普通男女界限的地方。
没有就没有。理清了各自的位置和立场,她可以轻轻松松的去面对他,还有那个突然在他的生活里鲜明起来的程静。如果说有,她也可以干脆的选择态度来处理彼此之间的关系。
可是现在的状况让成夕觉得很郁闷,无从着力。
回到寝室成夕闷头睡了一大觉。一月一日元旦,学校开始放小长假,一直放到一月五号。这个时间学校的课程基本上都已经结束,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期末最后的考试周和四六级国家英语考试。没有把握的趁着这几天大假拼命的抱佛脚。胸有成竹的,这个时间就约着出去玩。一时间上街的上街,上自习的上自习,寝室里只留下了成夕一人。
成夕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很不安稳。裹着厚厚的被子,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暖气太足的原因,全身都是大汗。好像梦境中被什么魇住了,心慌,想要大声地喊喊不出来,想要动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使不上力气,正在这样恐怖的半朦胧状态中挣扎的时候突然从枕头下面传来一阵震动。成夕一惊,神志顿时清醒过来。躺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觉得浑身仿佛虚脱了一般。
清醒了些才明白是手机将她从恶梦中拉了出来,接通电话,是徐旭阳。他说实验室组织二号去滑雪,通知她一起去。
这次还算是公费旅游,由试验室统一出钱。到附近的滑雪场去滑雪,三天两夜。
既然要住宿,成夕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卫生用品和换洗衣物。用一个小小的旅行包装起来。通知的是上午九点半在寝室楼前集合,滑雪场有专车接送。下楼的时候才发现去的人真不少,几乎整个计算机系的研究生都到齐全了。还有部分拖家带口算自费旅游的,让队伍更加的庞大。
成夕和同学打过招呼,登了记,在导游的招呼下上了车。来的是旅游大巴。双排双座的那种。成夕拿着自己的包包往里走,找了个靠前靠窗的位置坐下。她晕车。听说从学校坐车到滑雪场要四个多小时,靠前靠窗的座位晕车的症状相应的要好一些。
《双成药业》第5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