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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知道幸福就是泡沫,所以感到幸福的时候,心里才会这么的痛苦。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她习惯性的隐忧,即使在这么幸福的时刻。成夕恍然觉得,自己越是幸福,那灿烂背后隐隐的乌云就越是浓厚。可是夏东城。成夕离开了服光神像,被夏东城牵着手下山。这个男人现在这样真实的存在于她的身边,难道也仅仅只是自己感情上的一个幻境?!
离开了泰山,两人转乘汽车回到了济南,看看还有一天时间,决定在济南城再好好逛逛。两人依然回到了先前入住的那家旅店。老板还记得两人,依然给的他们上次的那间房。从泰山回来成夕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进了房间仰面倒在大床上就不想再动弹。夏东城放好了东西回头看看成夕,无奈的笑笑,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成夕觉得脚腕处一暖,吃惊的坐起来,夏东城正在细心的替她脱鞋,随即捧着她的脚细细的按摩。见着成夕坐起了身子,他原本垂着的双眼抬了起来,漆黑的眸子晕开一抹温柔,微微一笑:“好点没有?”
“你……”
成夕推开夏东城的手却被他握住。抬眼他正含笑看着她:“怎么还不好意思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我为我的老婆捏捏脚也不可以?”
夏东城说着话,手上用力将成夕拦腰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身体突然腾空成夕一惊,用力的抱紧了夏东城的脖子。夏东城叹了一口气:“老婆唉。你这么用力的抱着老公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她未出口的话消失在他的吻中。他抱着她进了浴室,一路吻,大手不停的就剥下了她身上的衣物,顺手甩到外面的地毯上。他吻得有些急切,抱起成夕放到宽大的大理石台面上,他的身体压得她不得不后仰。于是便从浴室的大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酡红的脸庞和迷蒙的眼睛。这个女人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是如此这般的毫无反抗之力。成夕小声尖叫了一声,镜子里那个男人的腰一沉,自己的身体便瞬间被贯穿,身体到心都变得完满。
细碎的呻吟与男人低沉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水流的哗哗声。成夕的意识有些模糊。热水腾起的雾气已经模糊了镜面让她看不见自己。这样起伏的沉寂中突然传来了手机的铃声,骤然划破室内的平静,沉沉的敲击着成夕的理智。
“你的……手机……”
成夕的声音断断续续。夏东城抱紧了她没有说话。他的动作却越发的猛烈,终于一个挺身和她同时结束。恍惚从高处落下,房间里的铃声还在不屈不挠的继续着。夏东城抱着成夕将她放进浴缸温暖的水里,摸了摸她的脸颊:“等我一下。”
他并不介意身体的赤-裸,转身去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外面手机的铃声嘎然而止,屋子里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听不太清楚。成夕靠着浴缸壁,热水温暖,然而背部却传来一阵一阵的凉意。
她说过要相信他的。成夕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沉到了浴缸里。水没顶的瞬间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全部消失,鼓膜肿胀只能听见自己急骤的心跳。心间的一口气渐渐憋不住的时候胳膊一疼被人捞了起来,夏东城表情严肃的看着她:“小夕,我必须马上赶回沈阳,公司出事了。”
第二十二章K27
行程突然间被打乱。没有时间继续在济南逛下去。回程从北京走。到了北京再转去沈阳的火车。济南到北京不过三个半小时,两人第二天早上出发,中午时分就到了北京站。夏东城买了下午一点多钟的T11,春节期间往南的火车票很难买,成夕看看买票无望劝阻了执意要替她买票的夏东城,说自己有个阿姨在北京,不行就先去她那里住着,看看买第二天的机票回去得了。
夏东城没有反对。从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他就有点心不在焉。成夕送他进站,候车大厅里夏东城也没有说话,时不时的看看时间,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是因为公司的事情烦成夕低了头没有打搅他。半小时的候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前面开始检票。夏东城转身用力的抱了抱成夕:“我先走了。到了你阿姨家通知我一声。春节在家好好的过。放假回来见。”
“嗯。”
成夕抬头看着夏东城。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方才转身。成夕站在大厅里,看着夏东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前方看不见了才转身往回走。摸出手机给阿姨打电话,那边通了,是家里的小保姆。成夕这才知道阿姨也是坐昨天的飞机回家过年去了。现在家里就留着小保姆在看家。成夕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去不去阿姨那里。再往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
成夕独自出了人潮熙攘的火车站,走到了站前广场。迎面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照得人眼睛有点发晕。夏东城一走,她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每次和他在一起,仿佛总是还没有幸福够呢,就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成夕紧紧地拽住自己的手指,用力绞到皮肤有些苍白。这一次是不是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成夕恍然的在站前广场待了不知道多久,等到自己回神的时候已经买了回沈阳的车票坐上了火车。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捏着,她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发了疯一样的想知道。成夕这才发现,先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在自己的身上埋下了隐患的种子。信任就像是一个瓷杯,既然被碰出了裂痕,无论怎么修补,终究是回不到从前。她的心底埋了一根刺,每当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这根刺就会冒出来,刺得自己生疼。
成夕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车票。露出的票头刻着K27。凌晨三点的时候停靠沈阳站。一大早离开了济南,马不停蹄的赶到北京,在站前广场待了一天,滴米未尽滴水未喝。现在坐的时间久了,微微有点发晕。
成夕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很不好,可是无法修整。这就像是一个本来已经快要渴死的人,本来已经完全的绝望,突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泓清湖,他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到达一般。生生被自己已经不期盼,却凭空出现属于他而又得不到的东西折磨得发疯。成夕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烦闷欲呕。车厢里满满的全部是人。可能因为是春节客运繁忙临时加的老式的车厢的缘故,不仅没有暖气冻得人瑟缩,而且门窗紧闭,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混杂了浓厚的机油味与汗味的奇怪味道。无论怎么躲避,这股味道都顺着你的呼吸进入你的肺里,让你逃无可逃。
凌晨十二点五十分。火车停靠了锦州站。呼啦啦在锦州下了一大半的人,车厢一下子空了出来。上来没两个乘客,多是赶着去沈阳的五爱市场进货的。拖着打包大包的编织袋,寻了空座便彼此挤在一起依偎着取暖。
成夕的对面来了一对母子。妈妈穿着很厚的羽绒服,把孩子牢牢地抱在怀里。她的儿子三岁左右,上车的时候睡得很熟。那个年轻的妈妈在成夕的对面坐下,歉意地朝她笑了笑,随即腾出手将孩子放到车座上,喘了口气。
《双城之战第二季》第2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