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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仅是如此?”展昭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白耗子这么容易满足?见白玉堂没再提其他要求,展昭欣然点头,心想真是赚到了!“白兄的要求展某自然可以应允,只是要待协助包大人将案件侦破之后才可兑现,这一点还望白兄可以谅解。”
“无妨。不过猫儿,你真的听明白白爷爷的要求了么?”白玉堂将寒月扛在肩上,也不等展昭回答便又继续开口,“白爷爷说的是要你的两个月假期,这两个月的时间你得跟着白爷爷,白爷爷去哪你这猫就得跟到哪,不许有任何异议!”
展昭眼皮子抽抽,心想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他已然答应了对方,此刻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况且展昭心里清楚这白耗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做的太过分,不然也妄称五义之一的锦毛鼠了。于是他点点头,回道,“展某依白兄就是!”
白玉堂心情大好,转身向县衙大门方向走去,展昭忘了手里还拽着他的袖子,他这一走倒拖着展昭向前迈了一大步,展昭困惑的拽他,问,“嘛去?”
怎料白玉堂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边走边丢给他两个字——“吃饭。”
线索
白玉堂带着展昭进了街边的一个小馆,要了两碗面,又让伙计随便配上几碟精致小菜,展昭心里急雾苓珠的线索,本就不怎么饿,此刻更是吃不下东西,他一边扒拉着碗中的面,一边偷眼睨着对面的人,见他白皙修长的玉手持箸,翻挑着瓷碗中的面条津津有味的吃着,心里就算再怎么急却也不忍心打搅他用饭。待白玉堂吃完满足的抹嘴,他终于逮到机会,出声问他,“饱了?”
白玉堂余光早就看到展昭一副心急的模样,他见他虽急却一直隐忍着耐着性子等待自己吃完,心中不禁暖了暖。他翻眼瞄了展昭一眼,而后不慌不忙的将擦嘴的帕子丢到一旁,伸手招来伙计,吩咐他把桌子收拾了,再沏壶茶送来。伙计应了一声退下,没一会就提着茶壶回来了,他将茶杯摆好,刚要为两人斟茶,白玉堂抬手一挡,止了他的动作,随后扔给他一块银子让他下去。伙计收了银子向两人拱拱手,巴巴儿的走了。
白玉堂提壶在展昭面前的杯中斟满,又给自己倒满一杯,这才放下茶壶,屈手支住脑袋,懒洋洋的开口,“这阳武县也忒冷清了些,连点乐子也没有,着实无趣。”
“白兄!”展昭等了多时,也忍了多时,见他好不容易吃完了,想不到却仍然迟迟不肯进入正题,不禁蹙眉低唤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焦躁。
白玉堂“啧”了一声,忍不住白他一眼,心道你个臭猫急什么!人人都说南侠客性子温润如玉最是温和,可他眼前的展昭却好似与传言相差了许多。他举杯低啜一口,而后抬起眼,浓密的睫毛似小扇子一般,看的展昭原本焦躁的心顿时舒缓了许多。
“那一年白某本是受师父之命替他老人家到庐洲寻个人,半路忽想起有个旧识好友住在扬州,念及与之已有将近一年未见,且时间尚足,如此便一改之前计划,绕道去了趟扬州,盘算着与其把酒小叙,而后再至庐洲办事不迟。”说至此,白玉堂忽的顿了顿,提起茶杯押了一口,润润喉。
展昭倒是有些在意那个让他半路为其变更路线的朋友,他忍不住想,如若是自己,不晓得这白耗子会不会改了计划来跟自己把酒言欢?忖了忖,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做什么要这般得别扭呢!
他把白玉堂当作挚友,相信对方也是一样得。想闭,不再同自己较劲,继续等着听下文。
白玉堂将展昭得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清清喉咙,继续道,“行至扬州城外的那座树林时,雪骓突然就停止不前了,还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
展昭听着也跟着拧紧眉毛,他知道雪骓是一匹极为有灵性的宝马良驹,一般有灵性的马对于周遭的环境都会十分敏感,一旦闻到危险信息便会一反常态的用它们的方式向自己的主人传达,他的马也相当通灵性,因此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我翻身跃下,站在她身侧,用手轻抚她的头,希望可以让她镇定下来,不料她却咬住我的袖子将我一个劲儿的往回拖。料想到事态似乎比我想的更为复杂,我牵着雪骓后退数步,将其拴在一棵小树上,而后孤身前进。
“拨开树丛,我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庙宇,见那庙宇四周杂草丛生,四壁的墙皮尽数脱落,一派萧条景象,看样子似乎已经荒废了一段时日了。四周寂静无声,安静的近乎诡异,且空气中似是夹杂着一些奇异的味道,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决定上前查看一番。
“待我步步上前,越发逼近那座庙宇,周身就越发感到阵阵说不出的不适,直到我行至门前,以掌力推开那扇暗红色的大门……”
“怎样?!”听至关键处,见白玉堂忽的没了声响,展昭不禁急切的追问。
白玉堂倒不忙着作答,他唤来伙计,让其将已经冷了的茶取走,换上一壶新的。待他喝下一整杯热茶,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接着道,“满地的碎尸块,四周墙壁上血和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还有阵阵充满腐蚀性的酸臭与尸体的恶臭迎面扑来。”
展昭听着白玉堂的叙述,不觉的倒吸一口冷气,他感到自己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再看白玉堂已是白了一张脸,他忽然想到这白耗子本是最爱干净的,不知他当时看到那么一番惨状会是有如何表现,不过看他此刻的模样,当时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展昭提起水壶给白玉堂的杯子满上,自己也喝了一杯,将刚刚的不适感勉强压下,稍稍定了定才开口,“这般阴狠毒辣的手段,恐怕整个江湖上都没有几人可以使出。”
白玉堂点头,算是同意展昭的观点,“而且那些尸块全部都是被人赤手撕碎的。”
展昭骇然一震,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仗剑红尘,行走江湖多年,又跟随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破获不少案件,什么样的尸体死人没见过,但此刻白玉堂对他描述的他的见闻还是令他觉得周身冷气逼人,他想不透这究竟有多么深的怨恨才能用出这般残暴的手段。
白玉堂抬眸瞄了展昭一眼,而后波澜不惊的再度张口,“而且……”
“还有?!”展昭脱口惊叫,打断白玉堂后面的话,惊的他差点从凳子上蹦起。“到底还有多惨?你能不能一口气全部说完!”
白玉堂没理会他,淡淡开口,“在这个满地横尸的地方,我发现竟有活人的气息。顺着那丝微弱的气息,我在虚掩的佛龛中发现了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半死人。他腰部以下及双臂溃烂如泥,似乎是被什么砸烂的。我看那人已无生还的可能便要离开,不料却听到那人微弱的呼唤。”
“他是有未了心愿想让你助他完成吧?”展昭猜测。
“他说他是花雾山庄的,想拜托我帮他将一样东西送出去。说罢,从口中吐出一颗珠子。我一看,是一颗内含金花的鱼目大小的珠子。”
《鼠猫cp》第1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