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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又是自己老板,连忙把托盘放下,让弄影亲自来操作,拿起一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想起当年因为云翔爱喝,所以自己从一个对咖啡一窍不通的开始,学习辨认各种咖啡豆,泡出云翔喜欢的口味,只是这一切,随着婚姻的终结,全都烟消云散了,遇到秦子祥,弄影以为,这样的一个人,会喝一辈子自己泡的咖啡的,只是。
这时小张握住弄影的肩膀:“花姐,你怎么了?”弄影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都溅到手背上了,弄影迅速擦了擦泪,笑着对小张说:“没事,这热气太热,把眼泪熏出来了。”
说着就把咖啡放到托盘上,拍了拍小张的肩:“快去吧,客人都等不急了。”小张就算不信,也要先把生意做了,应了一声就去了。
弄影这时候的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现在又回到原来的那个问题上来了,自己是真的错了吗?是真的不该这样对男人?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弄影,你怎么了?”弄影一瞬间还以为是秦子祥在问,眼泪掉的更凶,只是抬头看的时候,却是王蟾,弄影吸吸鼻子,努力笑着说:“没事。”在她抬头的时候,王蟾看见她眼里曾经扬起喜悦的光,随即又暗淡下去了,心里面叹气,只是自己不好趁人之危。
弄影平复了一会,笑着说:“好久没见。”王蟾使劲压下那种想把她拥入怀里,告诉她别再哭了的冲动,也笑着和她说了两句,只是这样的招呼打过,弄影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恰好小张过来,弄影和她交代几句,算了今天的账款,就拿着包出去了。
坐到车里面,想发动车子,只是手上始终都没有力气,弄影索性伏到方向盘上,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心里在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所做的,全都是错的吗?
这时有人敲了敲车窗,弄影抬头,一双泪眼对上的,正是王蟾担心的眼,看见是他,弄影这时连笑容都装不出来了,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对他说:“怎么,准备走了。”王蟾眼里的弄影,此时是楚楚可怜的,一双眼睛,满是眼泪,更加显得可怜,再加上弄影最近瘦了很多,原本的小圆脸也瘦了个尖下巴出来。
王蟾不由从车窗处,伸手进去,试图握住弄影的手,弄影一躲,王蟾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两人就这样隔着车窗对望,还是王蟾先反应过来,无意识的往后面看了眼,转过脸来说:“对不起。”
弄影的转过头,看着车窗前面的路,声音暗哑:“没关系。”说着就低头,准备打火,却怎么也打不着,弄影不由急躁的拍了拍仪表盘,王蟾见这样,在外面说:“让我来吧。”
弄影转过脸去看见,见他眼神平静,那样的平静,恰好是弄影最缺少的,弄影突然觉得浑身都很疲惫,没力气了,点头,坐到副座上,王蟾开了车门,上车打着火,一踩油门,车稳稳的出去了,王蟾也没说话,一直把车开到人民路上,才转头招呼弄影,刚转过头去,弄影的名字就卡在喉咙上,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弄影已经睡着了。
她睡的很安静,靠在座位上,脸侧向车窗一边,或者是有点冷,她双手抱肩,试图给自己点温暖,路灯透过车窗进来,恰好照在弄影的脸上,却也没惊醒她,只能看见她闭着眼睛,抿着嘴,睡的很香。
王蟾没有试图再叫醒她,只是脱下外套,盖到了她身上,接着重新把车子开动,一直把弄影送到了住的地方,到了弄影楼下,弄影依旧没醒。
王蟾把车子停好,手撑在方向盘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弄影睡觉的样子,唇边不由露出笑容。
“叭叭”尖利的喇叭声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清楚,原来王蟾的手臂撑了一会,有些酸了,移动的时候,肘不小心按到了喇叭上,王蟾忙把手规规矩矩的放好,先转头去看弄影,还好还好,没把她吵醒,不对,她眼睫毛一闪一闪,看来是快醒了。
王蟾还没收拾好自己思绪的时候,弄影已经睁开了双眼,打个哈欠,直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是在车里,或许是睡着了一会,弄影精神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也没注意王蟾脸上可疑的红色,只是抓着王蟾的外套说:“你送我回来的,谢谢啊。”
王蟾呵呵一笑,接过外套,开了车门说:“你上去吧,我也该回去了。”弄影叫住他:“要不,我送你吧。”王蟾笑笑:“不用了,这里打车很方便,你早点休息。”弄影这时很困,说那句也不过是顺水人情,王蟾的回答,正中下怀。
王蟾还等在车外,看弄影拿包下车,锁好了车门,才对弄影说:“好了,我走了。”弄影又打个哈欠,忙用手掩住了嘴,放下手对王蟾连连点头,王蟾转身,突然又转身对弄影说:“弄影,有些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的多。”
说完也不等弄影回答,就大踏步的往外走,他说话的时候,弄影正在找钥匙,等到钥匙找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弄影自嘲的笑笑,说出来,也要有人想听啊,有人想听,也要有人对症下药,自己和秦子祥不也说了吗?有作用吗?没有,反而让人误会,想到秦子祥,弄影又开始叹气。
回到家,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看有没有漏的电话,看见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弄影刚想给秦子祥打个电话,按下号码的手又停下,算了,这两天他还在气头上,等过一段时间,再联络吧,放好电话,洗澡去。
以后几天,秦子祥一直没来找弄影,弄影的生活又恢复到以前一样,睡到十点起来,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就去店里,没人的时候就泡一壶茶,到露台上看公园里的人,顺便吹风,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和小张算下账,然后开车回家,间或也去逛下街,做做美容,十分的轻松。
只是秦子祥不来找弄影,惦记他的人不少,吃饭的时候,小张就旁敲侧击的问过弄影,是不是秦子祥出差了,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人,弄影一般不是装做没听见,就是打哈哈过去,小张见问不到什么,再说弄影始终是她老板,自然也就乖乖闭嘴。
弄影表面平静,其实内心还是有挣扎的,该不该去主动找秦子祥,其实延长婚期也很正常,陈梅和她丈夫的婚期就延长过,怎么到了秦子祥这里,就行不通呢?难道是自己说的不对吗?习惯性的,弄影还是打电话回去问陈梅。
陈梅接起电话的时候,弄影在电话这头也听到孩子的哭叫声同时传来,还有陈梅丈夫的声音,快点拿尿布来,弄影都可以想象到,陈梅在电话那头,是怎样的手忙脚乱,所以,对陈梅只回答了一句:“想和男人讲清道理,简直就是做梦。”这样的话,也完全能理解,因为挂断电话前,还能听到陈梅丈夫的声音。
弄影拿着电话,不由莞尔,实在无法想象,大学时候风风火火的陈梅,会被尿布和奶瓶困住,只是那丝笑容还没完全放开,就又暗了下去,这样的生活,虽然琐碎,却是很温暖的,自己当年,不也憧憬过这样的生活吗?
《云破月来花弄影上一句》第4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