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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搭好的帐篷不消片刻又被收起,众人取出干草喂饱了马匹,迎著狂风暴雪匆匆北上。
“吃饭了。”两碗粗粝发黄的米饭,被两个侍卫分别端到了祖鼎天和云锦书面前。喂饭的动作,极为粗鲁。
云锦书被迫吞咽著冷冰冰的饭,已在牢里关了整整两天,他起初还指望著等药性过後,救祖鼎天一同离开暗牢,结果却是妄想。夏侯枯木没再来过暗牢,但侍卫每天喂给云锦书的米饭里,都拌了捏碎的乌黑药丸。
想也是,夏侯枯木怎麽可能让他逃脱呢?云锦书唯有苦笑,却冷不防被给他喂饭那侍卫在脸上重重捏了一把。
“美人,再笑个给爷看!”那人几天来早对云锦书起了邪念,此刻更是色欲熏心。放下饭碗,就在云锦书腰身乱摸起来。
不单止云锦书,另一个侍卫也为之色变,呵斥道:“潘源,你不要命了?主人的东西,你也敢胡来!”
那潘姓侍卫眼底惧意闪过,随即嬉皮笑脸地道:“就摸几下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兄弟你不说,谁会知道!”话说如此,到底胆气不足,讪讪收了手。
祖鼎天的眼神,骤然变得如毒蛇般阴冷,狠狠盯住那潘源的手,见两个侍卫收拾起饭碗转身欲行,他突地爆出阵剧烈咳嗽。
“干什麽呢?”那两人不悦地走向祖鼎天。这两个人犯极是重要,他们倒也不敢疏忽怠慢。
祖鼎天边咳喘边小声说话,那潘源听不清楚,凑过头去想听个真切,猛地里一声凄厉惨叫,踉跄後退。
他两眼各插著枚明晃晃的细长银针,鲜血流了满脸,双手不住在空中胡乱挥动。“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祖鼎天本被绑住的右手已然挣脱束缚,扣指轻弹间,一根银针飞出,不偏不倚插入潘源喉头,直至没入。
潘源双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喉咙“咯咯”作响,摇了两摇後砰然倒地身亡。
事发猝然,另一名侍卫竟看呆了,这时方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拔刀直向祖鼎天当头砍落。刀在半空,便被祖鼎天一拳击中心口,摔倒在墙角,口鼻中鲜血直喷,眼见也活不成了。
“呃啊──”祖鼎天低吼,全身骨节发出阵不易觉察的细微轻响,随即数点银光从他身上飞出,落地,赫然又是数枚银针。
他长喘一口气,解开自己身上的锁链绳索,又提刀将那潘源的双手都剁得稀烂,心头怒火总算稍减,低咳著走到捆绑云锦书的刑柱边,替他松绑。
“你把银针全都逼出来了?”云锦书舒展著已被绑到发麻的手脚,惊喜之极,本以为祖鼎天还需再花上两天光景。
祖鼎天略点了下头,转身去剥那两个侍卫的头盔衣物。“快,换上他们的衣服。”
两人穿戴停当,又佩戴起侍卫的令牌腰刀,相互审视,见无破绽,这才放心地出了暗牢。
牢外的天空,也是昏暗阴沈的。寒风裹著雪花直扑人面,令人几乎难以视物。宫殿楼台均隐在雪幕之中。
这天气,固然容易躲过侍卫眼力,地面厚厚积雪,却也更易留下足印给人追踪……祖鼎天眉头深锁,可形势危急,也不容他瞻前顾後。
他领著云锦书谨慎地避开好几处岗哨,眼看已离开暗牢有段距离,回廊两端均无人影,强忍在喉头的一口淤血终於夺口而出,人也噗通跪倒在地。
“鼎天?”云锦书惊骇低呼,急忙将他扶起。见祖鼎天面庞嘴唇都成了灰紫色,浑身亦在战抖,他顿知不妙,手指搭上祖鼎天脉门,云锦书惨然色变。
男人的真气脉络,一团紊乱。
《云中自有锦书来什么意思》第25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