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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丁铭仁心头一震,便不再说话了。
“我说那位大叔,人家美女姐姐不想和你一起走何必为难人家呢。你应该自省自省,说明你身上有人家美女姐姐讨厌的东西在。你这样一味地责备人家美女姐姐是不对的。做男人的应该能担待,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人家美女姐姐身上推么。”
像是没有感觉到情形的紧张似的,向以农一张嘴就是废话联翩,得到回应的除了丁铭仁不甘的白眼外,还有好友们忙中抽空而出的三把手术刀、五张扑克、两颗BB弹和君凡一记老拳,可惜都没有打中以农,反而连累了他身边的几个小混混。
“哎,拜托。眼神准点好不好!不是说好每人平均分配敌手的么,这么一来,我完全没得玩了。”以农还真的停下手欣赏起兄弟们的能耐来了。
“谁让你说出来的话又臭又长,还没营养,污染听觉。这是我们给你的罚单,吸取点教训吧。”安凯臣理直气壮地抵回以农的“忿忿不平”。
“凯臣啊,看来你是挺忙的,一边要应付垃圾,一边还要分心来‘劝导’我,太辛苦了。我来帮你分担分担吧。”才说着,向以农已经把安凯臣顶到令扬身边,自己接下凯臣的“活”,打斗中还不忘朝着“白眼”凯臣抛出“你瞧,我多帅”的眉眼。
早已习以为常的“炎狼”和赫尔莱恩对他们的瞎掰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因为和东邦做朋友就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只要他们不是惹到自己头上,看他们整人实在是一种屡试不爽的乐趣。
被挤出“运动区”的安凯臣自然有他的任务,而刚刚看透以农计划的“炎狼”和赫尔莱恩也小心地挨近令扬,准备拯救白马王子。
“小臣臣,你要小心可爱的人家的小蛮腰啊。人家的腰头热着呢。”令扬根本不把腰间的那柄左轮手枪放在眼里,跟凯臣哈啦起来。
“放心吧,闪了腰让希瑞回去给你按摩按摩。”而安凯臣也完全没有解救令扬的意思,并不是不想救,而是在等机会。
“你的朋友还真有趣。明知道你现在的景况还有心思在这里聊天。”虽然这些小子们的反应让丁铭仁颇为惊蛰,但是他不信那些小子们会放任展令扬就这么跟他走了。
“不有趣怎么有资格当我的朋友呢。像大叔想当也当不成。”
“你!”
安凯臣没有插嘴,只是静候着机会。一定会有救出令扬的机会,一定!
激烈的打斗趋于平淡,丁铭仁大多数的手下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就在此时,烈的一张扑克杀气汹汹地直朝丁铭仁的左手腕飞去,丁铭仁想躲却已经来不及。眼看就要吻上手腕,却被令扬自腰间抽出的长软剑挡开了。安凯臣则趁势踢掉丁铭仁的枪,本想就着这个空挡救下令扬,没想到眼疾手快的丁铭仁自上衣内侧抽出另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凯臣。
“回来!”丁铭仁冷冷地下令。
本来就没打算逃走的令扬,很配合地回到了丁铭仁的身边,“放了凯臣。”
一记耳光掴上展令扬惨白的脸。打斗也因为这一记响亮的声音而停止了。
“令扬!”
“跟我谈条件!你以为你是谁啊!”丁铭仁怒不可遏,冲着展令扬吼道。“你这个野种!没妈的野种也配和我争舒云,你能给她什么?你说啊!哼!难怪谦人少爷要除掉你,你的确是一个威胁!”说着,丁铭仁的左手一把扣上安凯臣的脖子。
“不要为难凯臣!”令扬总算有了反应,直视着丁铭仁。
“你很重视他啊!”丁铭仁的唇边有了残忍的笑容。
“是!只有他们安全,你才能控制我。这不是威胁,是事实。”
“令扬……”凯臣虽然被勒得无法言语,可是方才令扬的那句话……
“你想起来了?令扬……”
希瑞激动得无法自制,要不是君凡扣住了他右手,他一定会忍不住抽出手术刀救回眼前这个他们思念了四年的人,那个带走他们的真心四年的人。他要治好他!
“没有……我只是……只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令扬心虚地掩饰道,一双迥然的眼睛死死盯着丁铭仁。“或许……那天,希瑞没有遇见我的话,你们……会活的好些吧。”
“令扬,别说傻话了!”烈正色地吼道,“就算你什么都记不起,就算你的存在会为我们带来些伤害,我们都不会介意的。你应该知道的,也一定能感受到我们的痛。你离开的四年里,我们并不快乐。你明明知道我们宁愿流血受伤也要和你在一起。我相信这一切你一定体会得到。因为我们是朋友,是知己,是发誓永远一同闯天涯的死党兼换帖。你怎么会不懂我们的心思呢。怎么会……令扬,不要再逃了,正视你的感情吧!当初你也不舍得离开我们的吧。令扬……回来……让希瑞治好你!令扬……”
烈痛到泣不成声。他有预感,悲剧又要上演了,一切又将退回到四年前,令扬离开他们的那一夜。只要令扬自己不愿意,他们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夺回他的。难道只有离开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他不要!不要……
清新的海风自宁静的天空中绕过,卷起海水中浓重的咸味,好似眼泪的味道,寄许了太多的希冀与期望,太沉也太重。
令扬依然背对着他们,下垂的发丝让身边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心思。
天空分外明亮,眼前却是灰蒙蒙的雨天,记忆的碎片被劈劈啪啪的雨声惊动了,拼凑成一幅幅忧伤的画面。
是那夜。
他记得离开的那夜天下着雨,蒙蒙的细雨,幽怨而缠绵,看着五张睡去的脸毫无防备,他的心痛了,阵阵刺痛。是了,是令扬在他们的饮料中加了适量的安眠药,只有这样他才能离开,决绝地离开,不回头,不流泪——至少没有人看见他不舍的泪——贪婪地深凝他们一眼,尔后头也不回退出异人馆,退出他们的世界,永远……
黑色的眸子忽地被强烈的光占领,令扬有些恍惚,双脚酸软无力地一曲跪倒在地,泪更像是海水般倾泉而出。他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揭开他们那块最深最痛的伤疤!为什么他那么残酷,面对自己的恋人是这样,对自己的挚友也是这样!既然决定离开了,为什么他又踏进了他们的世界里,搅得他们一团乱。
“令扬……你怎么了?没事吧?令扬……”舒云看着颤栗不已的展令扬,心疼得紧,“铭仁,你不要为难他,我跟你回去。我和令扬跟你回去。不要再用他的朋友来折磨他了!求你,不要这样!太残忍了。”
“哼哼,终于妥协了。”丁铭仁轻蔑地睨了跪在自己脚边的展令扬,将枪口挪上了令扬的额头,左手松开力道,放了凯臣,接着一把拽起令扬,得意地望着他,“你刚才真不应该救我。展爷没有教你吗?对敌人是不能心慈手软的。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展家的接班人?凭你!哈哈……别贻笑大方了!”
《东邦人是什么动漫》第1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