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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莱曼为得胜而归的海军元帅举办的庆功宴持续了一整天,奥斯曼帝国各地诸侯、层层官员都以应邀到场为荣。伊斯坦布尔城中礼炮轰鸣,鲜花纷飞,市民们为一睹海雷丁真容在街道上排起十里长龙。
可这一天对管家杰拉尔德·巴杨而言却格外漫长。
上午便有几个沉不住气的美人想以“拜访新姐妹”的名义一探究竟,杰拉尔德坚定的把她们劝阻了;中午皇帝赐宴,派三十人送了一整席皇宫菜点,仆人们又为了自家主子能分得更高层次的餐点而大打出手;下午,皇帝赏赐的东西和海雷丁从佛罗伦萨采购的奢侈品一起送达,其中大部分都搬进了柏园,看起来都成了新人的所有物。这一下子,滨海宫殿里十成有八成人得了红眼病。
杰拉尔德为把这些麻烦还给原主人,苦思冥想写了三封措辞谨慎的“退货”信,还没来得及派人送出去,晚宴时分竟又有四个女郎被当做赠礼硬塞进来。这么一天闹下来,连号称“两个脑袋八只手的巴杨”脸色也隐隐发青。
他宁愿在荒野中跟面目狰狞的军火商讨论价格,也再不想坐在那儿听侍女们排队抱怨:哪个园子的窗帘质量比隔壁规格低了那么一点点,或者裁新衣服时名次靠后了一点点……诸如此类的鸡毛蒜皮。
月亮升到半天高的时候,海雷丁终于在一列堂皇的土耳其仪仗队中骑马回来了。
尼克背倚软垫,正在烛火下看一本故事书,听到马靴踩上台阶的声音,抬头一望,便见一个浑身雪白的男子走进卧室。
海雷丁身着华丽圣洁的土耳其白礼服,大马士革刀挂腰间,白袍的领边、袖口、腰带、袍角都有繁复精美的金色刺绣,头巾下一双冷蓝色眼睛深邃而明亮。他像一个英武剽悍的异国王子,整个人在银色月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瓦比娜手托银盘递上毛巾,应酬了一天,海雷丁也疲倦了,擦了擦脸,扯下头巾随手扔在地毯上,露出一头如火红发。
“船长!”尼克唤了一声。
“怎么还没睡?”海雷丁走到软榻前,解了刀把她抱起来,额头贴着额头试温度。“今天晚上倒不是很热。”
结论令人欣慰,海雷丁抱着她歪身倒在那堆软垫上,在她刚沐浴过的头发里贪婪地嗅着。在受了一整天人工香料毒害过后,尼克身上简单清爽的气息简直好闻的让人感动。
“晚饭乖乖吃了吗?”
“吃了好多,鱼肉丸子和点心太棒了!”
海雷丁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多吃水果,那是治疗航海病最快的良方。”
“恩,”尼克嗅到他的白袍上有脂粉和熏香的味道,也撅起嘴巴回吻他,“今天很累吧?”
“也还好,就是一天说了一年份的假话,室内又熏着很浓的乳香,有点犯恶心。”海雷丁笑了笑,“万幸真主不许他的臣民饮酒,不然今天还真难全身而退。”
两人说了几句话,海雷丁把尼克放在旁边,抓起刀去洗澡。他向来如此,人在刀在,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都绝不松懈。
经过蒸汽和热水的洗礼,各种疲劳都会一扫而空。十几分钟后,海雷丁擦着头发,上身赤裸走进卧室,水珠一颗颗从他肌理分明的背上滚落在波斯地毯上,消失无踪。银烛台上火光跳跃着,穹窿垂下色彩暧昧的纱帘,将奢华的软榻层层包裹。
看到塌上人的打扮时,海雷丁擦头发的手瞬间停住了。尼克身着一件珍珠白的纱衣侧卧在软榻里,右手撑着小脑袋,摆出一个自以为诱人的姿态。那纱衣轻软薄透,除了重要部位有刺绣遮掩,其他几乎是透明的。
“哦……”海雷丁低低叹了一声,朝她打量一番,唇边漾起一个戏谑的浅笑:“宝贝儿,老实说,你的身材真的很不适合这种打扮。”
尼克胳膊一松,挫败的一头扎进软垫里。瓦比娜明明说性感睡衣可以让男人虎狼一样扑上来的!这算什么?
海雷丁把刀扔到枕头边,转身坐在榻上,伸手抓了抓她一头蓬松的栗色卷发,动作像挠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咪。他笑着说:“好了好了,我道歉,你穿这个挺好看的,我承认受到了诱惑可以吗?”
这笑容虽然有那么点敷衍的意思,但尼克还是立刻恢复了信心,翻过身伸着胳膊:“那好,亲亲我。”
不管睡衣怎么可笑,她过于苍白的皮肤在烛火下倒真有了些血色,一张小脸儿光滑幼嫩,浅粉色的嘴唇嘟着索吻,看起来滋味很好的样子。海雷丁便俯下身,托住她的脑袋吻下去。
只刚刚张开唇,尼克小巧的粉嫩舌头就钻了进去,像条小蛇一样在他口腔里灵活地颤动着,只要不深究原因,海雷丁也得承认尼克吻技很好,把他的“性致”完全勾引了出来。
这两个刀口舔血的海盗向来生荤不忌,即使其中一个半边身体不能动,只要注意一些,也不妨碍□做的事。长吻结束,尼克舔着亮晶晶的嘴唇,扬起脑袋要求:“雷斯,抱我。”在床上直呼名字是两个人的默契,她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
“你都好全了?”海雷丁撑在在她上方,声音低哑,带着情欲的热气喷到她脸上,湛蓝色的眼瞳已如风暴来临前的大海,酝酿着惊涛骇浪。
“差不多吧,今天又没发烧……”
尼克已经身体力行,右手穿过海雷丁腋下,抚摸他背脊火热而坚硬的肌肉。她生病这几天都忍着没做,甜美的体香和柔软触觉传来,海雷丁的下体立刻硬了起来。
两个人都喜欢暴风雨般激烈的性爱,可尼克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压,也不能折,这使很多有趣的姿势不能用,但只要耐心磨合,两个人同时得到满足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第一次到达她顶点的时候,尼克又咬在他肩膀上,直到身体痉挛般的颤抖停止才松口。
海雷丁皱着眉头轻嘶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我每次都觉得在跟野猫做,不是抓就是咬,你非见到点血才痛快是吧?”
“对不起嘛……”尼克喘地小胸脯上下起伏,像只餍足的猫咪一样眯眼舔唇,享受嘴巴里些微血腥的气味。
说归说,但其实海雷丁也是这类人,只有铁与血、火和刀、如搏命一般激烈的欢爱才能激发出兽性,使他完全兴奋起来。尼克重伤之前的许多夜里,他们两人时常会互相弄得伤痕累累。
“雷斯,把我翻过来做。”
“背入?你单手单脚根本撑不住。”
“试一试,就试一次!”在床上她总有任性的鬼主意,海雷丁没办法,只能把尼克翻个个儿,托着腰撑起来,让她粉嘟嘟的小屁股冲着自己。可做了没几下,就感到有点她漫不经心,只管低头往自己胸脯看。
上床时跑神是不可饶恕的,海雷丁腰上发力猛撞了她一下:“瞧什么呢!”尼克啊的惊叫一声,背入本身刺激就强,这一下深入到她差点瘫软下去的地步,喘了好几口气才算稳住。
《海妖塞壬的故事》第9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