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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嘻嘻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见他伸长手臂向她袭来,吃惊之下整个人不由往起一跳,只听空气里“嘭”、“哎哟”一声,可怜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呀,差点没被摔成搓衣板咯,真是疼啊~~~~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笑:“薄言,我就那么可怕吗?你宁愿坐底板上也不愿意坐在我身边?”
林薄言气得拧眉,咬牙切齿地控诉他说:“顾修捷,你欺负人!”他还不承认,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说:“我哪有啊?你又冤枉我!”
“谁冤枉你了?”前头的刑力忍不住替林薄言抱不平,“这么人高马大一大男人,欺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顾修捷你怎么也不脸红?”说完扭头对着林薄言把下巴一扬,满脸豪气对她说:
“言言别怕,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哥说,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林薄言听了立即喜笑颜开,乐呵呵地爬起来把脑袋伸向刑力:“那是,还是四哥对我好!”
说完还不忘回头冲着顾修捷一挑眉,一派小人得志的嘴脸,顾修捷气得冷哼一声,声音凉凉地说:“那当然,只要是女人,刑四少爷都对她不错。”口气那叫一个酸,刑力“嘿嘿嘿”,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只是笑,转回头,车子音响里正放着一首藏语歌曲,女歌手的声音听上去轻盈飘渺,像隔着一层轻纱,刑力听不懂,就问拉则:“这是什么歌?我以前怎么没听过?”
其实这样的藏语歌本来传唱度就十分有限,拉则虽然是藏人,却也是个标准的流行爱好者,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也只说好像是听过,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歌。
林薄言回头看向顾修捷,这家伙却舒舒服服地靠在座位上,嘴角含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脸上一红,不服气地看着他说:
“我也听不懂。你能听得懂?”
顾修捷看着她笑,说:“你再仔细听一听。”
林薄言心思通透,细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这首歌其实只有一半是藏语,只是歌手的吐词十分模糊,比周杰伦还要周杰伦,不留心自然根本听不清。她听了一会儿忽然扬眉,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顾修捷说:
“我也知道了。”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虽然投身佛门,却生性洒脱,留恋凡尘。住在布达拉宫的时候,他不喜欢没完没了地诵经礼佛,经常化装成俗家男子的样子偷偷地溜到山脚下玩耍。他在一首诗里这样写道:“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这位活佛的风流生活可见一斑。传说仓央嘉措曾经有一个心心相印的恋人,为了避开人们的视线出去和自己的情人相会,他曾经在布达拉宫的正门旁私自开了一个侧门,自带钥匙,方便进去。这首歌描写的就是仓央嘉措趁着雪夜偷偷跑出去与情人私会的情形:
“在那东方山顶升起皎洁月亮年轻姑娘面容渐渐浮现心上
黄昏去会情人黎明大雪飞扬莫说瞒与不瞒脚印已留雪上
守门的狗儿你比人还机灵别说我黄昏出去别说我拂晓才归
人家说我的闲话自以说得不差少年我轻盈步履曾走过女店主家……”
一来二去自然是被人发觉了,守门的僧人通过雪地上的脚印找到仓央嘉措的宫殿里,最终将这段风流韵事曝光于天下。虽然当时各种责难纷至沓来,但是后世的人们却对他的这种行为保持了一份宽容,西藏有首民歌说:“莫怪活佛仓央嘉措,风流浪荡;他想要的,和凡人没什么两样。”男人们倒还好一些,但是林薄言就不一样了,听完一脸憧憬地看着对面的顾修捷说:
“顾修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拉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布达拉宫看一看了呢!”
“早呢!”顾修捷接口说,“你如果路上乖乖听话,到时候我就带你去玩,要不然的话,嘿嘿,”他干笑了一声,“想都不要想。”
第四十八章
不怪顾修捷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咛她。刚出发的时候人人精神抖擞,九辆车子利用对讲机互相通联,唱韩红的《家乡》,置身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路欢歌笑语,热闹非凡。渐渐地车子驶入可可西里腹地,眼前再没有一丝人烟,也再没办法找到一条像样的路。更糟糕的是这里似乎前天晚上刚下过雨,草原上的土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偶尔经过大片大片的河滩,才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越野。由于盗猎者的肆意捕杀,可可西里野生动物成群的神话已不再有,但是车子一路驶去,时不时地仍然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牦牛、藏羚羊和野毛驴,苍鹰在天际自由自在地翱翔,远远地看去,天高地远、雄壮异常。薄言在拉则的指点下拍了许许多多精彩的照片,一路上兴奋得手舞足蹈,恨不能直接奔下车去和草原来一次亲密接触,然而这只是一开始的状况,行程才到三分之一,得意忘形的林大姑娘终于开始觉得头痛、胸闷气促,恶心想吐,反正再也得意不起来了,有气无力地瘫在座位上,像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刑力一边开车一边还不忘笑话她:“看这可怜孩子,蔫成这样!”
《何以致拳拳的意思》第5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