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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十年,我也是老头。”讲了个冷笑话,陈圆吹着碗里的粥,他习惯吃凉一点的东西,“至于瞎子,其实也是个误解。”
“很多著名的算命师身体都有残缺,按照一般的说法,是因为泄露天机所以有天罚。但是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很多真正的算命师,命格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缺憾。或许亲缘淡薄,失去父母;或许生来苦涩,身体残缺;又或者屡遭波折,一声不顺;还有此生绝后,没有子嗣。但并不是说每一个算命师都是瞎子之类。如果一个人的福报够多,即使他成为算命师,实际上也不会出现太糟糕的情况的。还有的人,正因为一生太多波折,才走上了这条路。”
陈圆说的口气倒是平淡,郁深流听着却不由皱眉。他看着陈圆的样子并不觉得陈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还以为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然而听陈圆这么一说,难道陈圆也有这些缺憾?看着陈圆,他却问不出这个问题。是了,陈圆之前只提到过师父,那么他的父母呢?他又为什么会是黑户,一个人在锦城市?
突然间,就有一种怜悯之心。并不是对弱者,只是以己度人,感同身受。
于是他转变话题问陈圆:“今天还是送你去公园?”霍简除非偶尔跟着陈圆,否则天天都死在家里。平时郁深流出门的时候开车,会顺便把陈圆送去公园。
“嗯,中午不用接我,我要去买手机。”陈圆回答。其实郁深流不知道,算命师还算好的,玄学这方面,如果是走的稍微邪一点的路,早死绝后是必然的事情。如果是做亏损阴德动人祖坟的活,通常师父都是骗徒弟走这一行的,在徒弟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骗徒弟跟着自己去坟地上,问徒弟后面有没有人,而回答“后面没人”,就是徒弟自己选择了绝后,再也别想脱离这条道。
“手机?还是我陪你去吧。”担心陈圆不怎么明白怎么做,郁深流这样提议。只是心中却觉得别扭,脱口而出的话最能展现一个人的想法,他对陈圆?
陈圆点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有人谈到灵性的事情,刺儿就稍微说一下(注意不要直接说那个字,请用灵性代替)呃,灵性这个东西比刺儿所说的风水八字之类都要玄乎,所以照常先表示一下,信不信随意,有的时候刺儿自己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我们不讲故事,直接从术开始。什么符啊舍利之类的,一般人没有,我们也不谈,先列举一下使得诸邪辟易的手段:公鸡(最好是鸡冠明显,尾羽黑亮的,养或者用血都行),黑狗(养或者血),经血(秽物,连正神都要避让),盐朱砂大米(可以用小瓶装着当项链坠挂脖子上,方便),银饰(我自己是双手各一银镯,偶尔戴银项链),玉饰(要用和自己有缘的,不能随便戴)。然后凡是饰物,护身符,转运之类的东西,提醒大家,每一个人的福缘是有限的,能戴的这些东西也是有限的,不要把这一类的当做普通饰品天天换,太折损自身了。这种类型的东西要长期佩戴没事儿少取,一两件即可,过犹不及。
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问题,除了上面提到的,念诵经典也是有效的方法。注意,佛经别念慈悲和超度之类的,否则问题更麻烦,大家都不是真正会超度的高僧。《金刚经》可以。道经适合修行的时候静心,这方面力量反倒不是特别那什么。强烈推荐《正气歌》。其实类似的古代读书人充满正气的诗文都是很有效的。呃,原理据说是从“子不语怪力乱神”开始就给读书人确立了可以神邪不近,胸怀正气不怕万事的本钱,然后后来有几个人给发扬光大了怎么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但是正气歌绝对有效。一般而言刺儿是跑去看了灵异帖子心里发冷整体气场变弱的时候就会全神贯注大声朗诵前面几句,这个比佛经好记,而且几句之后身体就回暖了。
第18章胸中豪气为君而显
做陈圆这门生意的,可不像一般的超市商店一样总是顾客盈门。在陈圆真正打出名气之前,就凭陈圆选的那偏僻的地方,每天路过的人业绩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数,更不要提会在他那里算上一卦的人了。实际上,这也正是陈圆想要的状态,修习玄学,选择一个清静的环境总是有好处的,相比之下,要是他挑个闹市,让自己的摊位前挤满了人,那才叫做笑话。
故而,虽然他每天早上都来公园里坐着,生意却没做成几桩。只是陈圆也不至于枯坐,想想看过的经典,琢磨琢磨这几日时间的几个例子和曾经算过的是否有不同,倒也惬意。
等到中午,郁深流果然依约开车来接了陈圆。
其实陈圆有些好奇,遇见郁深流之后,他发现这人的许多做派和他曾经了解的官员并不一样,按理说,即使是中午时间,这些“领导”不是也该忙得脚不沾地?要么是真的在工作,要么在饭局,郁深流倒是整点上下班,比起一般上班族都要清闲。还有时间带着陈圆去买手机——并且自己开车,不用司机接送。
想到什么就问,陈圆从来认为这是自己的优点之一,坐在副驾上,他的眼睛瞟着车窗外的一切,一边问郁深流:“工作不要紧吗?我以为你应该很忙才对。”
郁深流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平静回答:“大事自然有上面书记和市长负责,我乐得清闲。”
语气平淡,意思却未必平淡,陈圆听了郁深流的回答,不由把眼神从街边的景物上移开,注视着郁深流,对方的意思是,因为年纪轻,所以被其他人压制住,手里没有什么权利?但郁深流本身是心高气傲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会不快,虽然修养不错,但言语间还是有了端倪。
“很憋屈?”陈圆问郁深流,同时打量着郁深流的面色,之前看的时候只是粗略看了个大致,忙着惊叹郁深流的命格有多好去了,之后也只是看了一点小运,倒没有仔细观察郁深流最近的官运如何,此时光是看侧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挡不了我。”对于陈圆这个问题,郁深流脱口就是这么一句,以他的年纪,能力,即使现在被阻挡,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虽然被这样打压颇觉不快,但郁深流自己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事情,他有信心慢慢解决现在的困境。
只是,在脱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郁深流自己也是暗暗心惊,这句话太过锋芒毕露,根本不像是他平时会说出口的话,然而似乎是因为一种想要炫耀自己的心情,他还是说出来了。
刚才那一刻,郁深流的举动,如果要形容的话,或许只有一个比喻最为适合:雄孔雀开屏求偶。
郁深流向来是个聪明人,对于自己那一刻的冲动,他看得很清楚,在猛地反应过来之后,他不由觉得有些不自在。原来他也会做出这种傻子一样的事情吗?转瞬间,他压下这样的情绪,佯作无事地问起陈圆来:“说起来,你之后没有什么打算吗?就一直在公园那边摆摊?”
《这不科学呀science百家号》第2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