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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哈利依然紧紧地抱着戈德里克的手:“我知道维迪有错。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打他?打他,维迪只会很疼,我也会很疼……可是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受伤的人也不会好,为什么要打他?”
戈德里克听到那句“我也会很疼”,微微一怔,萨拉查右肩上恐怖的伤口又生生地闯进了他的脑海,胸口反射性地一阵痉挛。他侧过头看了看哈利泪汪汪的绿眼晴,慢慢松开了拳头,语气中还有些不甘:“算了……你不要哭,我……”挫败地挥了挥手,戈德里克又冲伏地魔喝了一声,“走运的混小子!还不给我起来!”
罗伊纳走过来拉走了哈利,严肃地看着他:“惩罚是为了平衡而不是为了补偿,这是每个人需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的额外代价。不过你放心,戈德里克不会再对他怎么样。你先跟我来,我有些事要问你。”
哈利虽然并不明白气势是什么,但本能告诉他这个真正的罗妮是不可以反抗的,便跟着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校门前只剩下了戈德里克与伏地魔。
73、12魔女齐出动……。。。
戈德里克上下打量了伏地魔一会儿,没好气地问:“身体是怎么来的?”
黑发红眸的少年咳嗽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魂器吸收了萨拉查先祖的血,还有哈利?波特的眼泪……生命力累积到了一定程度,我就……脱离日记获得了重生。”
“你很好……”戈德里克气得嘴唇直哆嗦,又是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少年伏地魔立时跪倒在地,喉咙一阵发甜,血丝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看他见了血,戈德里克没有继续打下去,抡起的拳头越过他直接打在了树干上,生生凿出四个小洞:“用他宝贵的血换你这条一文不值的狗命……亏你还说得出口!知不知道萨尔现在还在昏迷?不肖子孙!你不是不想活了吗?那就去痛痛快快地死啊!现在又爬回来干什么?”
伏地魔一言不发地任他训斥。灵魂融合不仅让他找回了理智,也融合了千年之后的记忆,融合了萨拉查给予那些灵魂碎片的教诲,他很清楚萨拉查为他所付出的一切。在清醒之后回想这两年的作为,他明白,自己挨打挨骂都是罪有应得。
“我想见萨拉查先祖。”他低声说。
戈德里克抱着手臂看着那个此时无比乖觉的少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你有什么资格叫他先祖?有什么资格去见他?拜你所赐,萨尔现在全身上下就没有哪里是完好的!这还不止,你甚至害得他声名俱毁无家可归!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人命会记在谁头上?那些仇恨会倾在谁身上?经历一次死亡之后,萨尔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好在霍格沃茨教书育人,洗刷斯莱特林家族的污名。但就这么一个愿望,也被你毁了个彻底!你连他站在阳光下的权利也剥夺了!我要是他,还费什么心思搜集融合你的灵魂?一个个毁了干净!”
黑发少年的头垂了下去,颓然跪倒在戈德里克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撑在地上的胳膊也微微地颤抖着。
戈德里克不想再看他,嫌恶地转过了身:“我要去照顾萨尔,没时间和你耗在这里。在萨尔想见你之前,不准去打扰他!先去找瑞拉把你灵魂的问题彻底解决,然后老老实实地等罗伊纳发落!别以为萨尔舍不得你受罪你就万事大吉了,罗伊纳可不会那么纵容你!想在萨拉查背后躲一辈子?你作梦!”
戈德里克回到净地的时候,萨拉查已经醒来了,正整个身体浸在水中枕着蛇怪莎尔娜的身体出神,脸色很是沉郁。听到脚步声,他略微松开了紧锁的眉头,回过头冲金发爱人心痛的蓝眼睛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我现在很好。”
戈德里克走近,蛇怪姑娘很有眼色地游走了,把自己埋进了潭底的淤泥中。金发男人甩掉袍子也下了水,靠在萨拉查身边坐下,察看过他的肩伤,又捧过他的脸颊盯着那只依然通体血红的眼睛看了半天,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哈利说的是对的,“伤在彼身、痛在吾心”并非只是女巫杂志的桥段,即使知道萨拉查现在已经没有痛感,他依然会觉得心脏抽疼。
轻轻撩起水小心地冲洗着萨拉查的右眼,戈德里克孩子气地嘟起了嘴唇:“对那样美丽的眼睛居然也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不下狠手倒奇怪。”萨拉查面对他小孩子般的任性语言无奈地笑了一下,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此刻右眼完全看不见的人不是他,“你不也一样?”
戈德里克受不了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猜你的事还不简单?都明白地写在脸上!萨拉查顺着戈德里克的动作仰起头,让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他的身体重塑了?”
“嗯……用你的血和哈利的眼泪!倒是会捡便宜,那个混帐小鬼……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想……”戈德里克又咒骂了一句:这么多年,终于能够触碰到自己的爱人,却没想到,自己回归后第一次拥进怀里的,会是一个遍体鳞伤、浑身浴血的萨拉查。
萨拉查放松地将自己的身体倚放在背后的宽厚胸膛之间。十年未曾体验的安心感……戈德里克的怀抱依然是那么温暖。
净地之中暂时一片静谧,只有水流缓缓从指间渗下的轻响。
片刻,戈德里克皱了眉,疑惑地看着那只半天仍然没有一丝起色的眼睛:“怎么回事?不该恢复得这么慢才对!”
“我也不清楚。”萨拉查将手在右侧晃了晃,还是一片黑暗,只得无奈地放下,“感觉很古怪,契合度不高,好像……不是我的眼睛一样。”
(森林女神薇薇安:啊呀呀我的好儿媳,你不要那么敏锐嘛!谁叫当时那个臭小子不是你呢?稍微不耐烦了那么一下下还是有情可原的是吧……)
“该死……”戈德里克紧紧地把萨拉查的头搂在了自己胸前,“如果你的眼睛好不了,我就把那孽障的眼睛挖出来换给你!”说完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呃……即使换了也依然是红色……
萨拉查不以为意地翘了翘唇角,他很清楚戈德里克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不过这话语中的维护却让他深切地感觉到眼前的人对自己的爱意。他放松了身体埋头在爱人的怀里,听不出情绪地问:“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谁知道?”戈德里克顺着他被水浸湿的黑色长发,墨绿色的流光从他指间穿过,他捧起几缕润湿的黑发轻轻吻了吻,“受伤的人不要想那么多,调|教小孩子的事,让罗伊纳去操心就好了。”
萨拉查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也有片刻的停滞,不过很快就再次恢复了放松的状态:“嗯……交给她吧。反正罗伊纳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事,他也确实需要一些教训。”
还不知自己暂时被先祖大人放弃了的伏地魔此刻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他被瑞拉灌了一小支加了料的固魂魔药,没等走出门,腹中就一阵绞痛,倒在门口行动不能,被魔女二号踩着脑袋连吼带骂地凶了至少一个小时,又一脚踹出了魔药办公室的大门,一头栽在恰好路过的布莱克和赫尔加脚前。
《拯救大兵 厄本》第14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