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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摆出一副不信的神色。
“唉,本来想明天带给你尝尝,看来你也没什么兴趣,那就算了吧。”我装作无奈的叹口气。
小子的脸上忽然现出有点咬牙切齿的纠结。过了几秒钟,他满脸不屑的说,“那你带来,我尝。”
我点着他的鼻尖,说,“刘觅,在中国,如果你想要别人做事,要再前面加‘请’。明白了吗?”
刘觅皱着鼻子,很是不满。但最后好像还是妥协在我口中的美食之下,含糊的说,“请你带来。”
我非常有成就感。不但套出了这掘小子的名字,还教会他一句礼貌用语。突然发现自己竟还有做幼教的天赋,吾心甚悦!
在砸不动,骂不走,闲不怕,饿不着的数番败阵之后,那小子终于服帖了,虽然脸上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基本我问个两三句还是会偶尔回一句,顺便对我带去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小人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特别是那本葫芦兄弟大战变形金刚!现在果然是穿越之道盛行,连儿童界也不忘染指。
第一节课,就在这样打击与抗打击,调戏与反调戏的和谐氛围中结束了。出房门的时候他还不忘补一句,“‘请’明天带点心来。”‘请’字发得又响又脆。
我摸了一下他圆圆的脑袋,说,“刘觅,你应该说:‘老师,明天请带点心来’。”这小子,两个小时的和谐氛围他也不肯叫我一声老师。
刘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装作听不懂转身回房,又忽然潇洒的从门后伸出小手来对我挥了挥,以示再见,然后把门关上了。我不禁哑然,这个性,跟谁学的?
从房间往外走,就听见大门打开,传来高跟鞋的踢踏声。我想肯定是小子的家长回来了。我也应该当面跟孩子家长聊一聊,教育问题是小,付款方式是大啊。
但等我兴冲冲的冲到楼下客厅,抬眼看到进来的那两人时,立刻愣在当场。走进门来的,俨然就是已经销声匿迹六天的林墨淙,和在西餐厅有过一面之缘,此时依旧妖艳无比的刘芊娜。
我原以为这世界很大来着,两人在这广阔的世界里遨游,见不到也没什么稀奇。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很小,谁能见到谁,只取决与他想见到谁。原来,他一直就在这个城市里,就在另一个女人旁边。俊男美女,那画面倒是协调得很,可为什么,我却觉得有些扎眼,扎得我眼睛有些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正太出场,林GG回归。故事要往复杂化发展了~~~~~~
最近河蟹风盛行,还好俺的文基本清水,好像也没什么要改的。昨天还担心的去看了下亲吻的那章,目前为止没有删除的迹象。其实俺也有点担心,会不会被河蟹了?林律师好不容易勇敢一回,还要被河蟹,那就太那啥了……
论文写完了,但也没榜了,这就是人生么?
第23章(上)
林墨淙估计正和美女说到一个开心的话题,正在浅浅微笑。忽然瞥见呆立在楼梯口的我,也是一愣,那表情,绝对跟见了天外来客似的。不对,我想他就算真见了天外来客,也不会再比现在愣得更有水平。
刘芊娜看见林墨淙忽然愣住,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到我这边,脸上波澜不惊,我猜她肯定想不起来我是谁了。果然,她非常商务的淡笑着问,“这位小姐,您是?”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出现在这座豪宅的是以家庭教师的身份,足以让我理直气壮。于是我回道,“刘小姐您好,我叫程曦,是刘觅的新家教。”
刘芊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程曦?”然后回头去望着林墨淙,“这不会就是你那位可爱的小助理吧?”
可爱的小助理?我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长这么大,连最该可爱的少女时代都已经跟着我妈出去骂街去了,到现在这般饱经沧桑风尘的模样,竟然有人说我可爱?我要是这俩字我肯定也会冤得一头磕死算了。
林墨淙也缓过劲来,望着我笑笑,“程程,真巧。”
一瞬间竟有点恍惚,好像又看见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你要再吼,我就再亲下去。”眼神炽热,气息迷乱……我在心里骂了一声,程曦你个没出息的!仰起脸来笑道,“林律师,果然很巧,你说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
说罢再也不看他,直接对刘芊娜说,“刘小姐,刘觅这孩子很聪明,我很喜欢他。要是您对我放心,我明天就继续果然上课。”
刘芊娜好像愣了一下,然后问,“他没有发脾气?”
我说,“是闹了一下小别扭,不过我们相处得还算融洽,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能胜任这份工作。就是不知道您对我是否满意?”
刘芊娜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说,“你是墨淙的助理,我当然也放心。那就麻烦你明天继续过来上课吧。这孩子脾气不好,已经赶走了很多个老师。要是你觉得坚持不下去,可以随时跟我说。”
我点头微笑,“具体的事情咱们明天再商量也行。您今天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
刘芊娜也根本没有要管我走不走的样子,淡淡的说了句“不送”,然后直接转头对林墨淙言笑晏晏,“刚才不是说要看Steven么?他也盼了你好久了,咱们一块上去吧。”然后就拉着他往楼上走。
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背包。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抓那么紧,但如果不抓着,我觉得两手肯定会无措的不知放到哪里。还好,我的脚很争气,在这脑子已经死机的时刻,它还知道自己捣腾着往门外走。
经过林墨淙身边的时候,他忽然说,“你在客厅等一会儿,我看完Steven再送你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迅速消失在上楼处。刘芊娜回头垂眼扫了我一眼,嘴角勾了勾,也莲步轻移的跟了上去。
我叹了口气。想起这几天就如精神分裂一般,一会幼稚到在台历上做记号数日子,一会又对自己这般肉麻的行径进行一番呼爹叫娘的深刻批判,实在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我以为我有很多话要问他来着,至少也要为他这几天的去向讨个说话。但咋见那一句淡淡的“好巧”,竟让我觉得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佣人站在门口扶着把手,一副“你到底要不要走”的神情。我想人家在上面看完了孩子,说不定还要看大人,谁知道他横看竖看要看多久。我杵在这里就为了等个顺风车,实在是有点对不起我一直标榜的傲骨。于是我大义凌然的一甩头迈向门外,然后在我踏出门口的那一霎那,大门就精确的随着我的脚后跟关上了,不紧不慢,不偏不倚。
明天来的时候我要跟那佣人说,她关门的技巧很好,一辈子给人关大门很适合她。
坐在公车上的时候,我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本来想思索一下明天给刘觅带什么吃的,才能捍卫我的金馅饼,让他别把我从屋里砸出来。但脑子里又时不时的窜出林墨淙和刘芊娜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大门口谈笑风生的样子。于是,在林墨淙的脸和各式火烧、包子、老婆饼交相辉映了一阵之后,我终于觉得筋疲力尽,决定买两个驴打滚塞住那小子的嘴巴了事。等我回过神来扭动已经僵直的脖子时,就发现了车窗外那辆并行的宝马。
《撞南墙是什么意思?》第3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