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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她只能自省,要不是自己默许关东的玩笑,能有今天的事儿吗。她觉得这事还是尽早跟关东说清楚比较好,尤其是她现在还不是自由身,也不想痛快的便宜某些个人,这样不清不楚拖着关东不厚道。
左想右想,琢磨半天也找不到不伤人的拒绝方式。林霄进来,看她苦着眉似乎在深思,不用猜也能知道他这老板在纠结什么,这表情太常见了。于是,他拍胸保证:“章姐,这人交给我帮你处理吧,保证干净无后患。”
章瑾不反对,以前遇到这种事,林霄也时有扮演恶人角色,可对象是关东,林霄出面会不会做得太过?
林霄以为她默许了,大大咧咧地拿过卡片,然后皱起眉头:“就是那个律所的关大律师,他追你?章姐,我跟你说啊,你不能答应他。”
章瑾诧异,不明白林霄何以反对激烈,“为什么不能答应,我觉得他人挺好。”
林霄扶额,一副你无药可救的表情,“章姐,这么说吧,你要配他就是鲜花插牛粪,你要答应也得答应像东信老板那样玉树临风的吧,再不济也得像我这样风流倜傥吧。”
章瑾一口气憋在胸口,她真想说她就是东信老板的老婆,不过需要加个前缀罢了。可她说不出口,她嫁宋迟风风光光,结果落得惨淡收场,实在说不出口。她也好奇林霄怎么认识宋迟。她诧诧地望向林霄,“你认识东信老板?”
林霄立马撇清,“不,我压根没见过,工作群里那个花痴见天的在讨论,能被她们谈论的肯定有点货,要么是上面要么是下面。”
章瑾只觉林霄可爱,戏谑他,“人家下面有没有货你也知道。”
林霄在心里大嚷冤枉,愤愤地反驳:“群里那些人说话尺度比较大,我耳目渲染。那个章姐啊,我帮你解决这个关大律师,我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翻倍啊。你看,我这个月已经帮你解决了四朵烂桃花。有奖金的是吧是吧是吧章姐,我兼双分工啊。”
章瑾大笔一挥,拍板定案:“今年经济不景气,是通信行业的大荒年,奖金先欠着。我估计明年会有好转,到时一起发。”
林霄一脸黑线,也不确定章瑾是不是被律师那几个混蛋熏陶了,大笔一挥草芥人命是常事。郁闷至极,对她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还得为可观的薪水为美女上司还得卖命。
被挂电话的宋迟显然没那么顺气,敢挂他电话的女人也只有他老娘,现在居然多出一个章瑾。他越想越火,尤其是今早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关东,那眼神就是赤裸裸挑衅。据他所知,这两年和章瑾走得频繁的也只有这个律所的关东,拒绝他的草案后不久,章瑾似乎也起过离婚的心思,曾去律师咨询离婚事宜,因而结实心怀不轨的关东。
这样一来,宋迟只觉被人打了脸,越想越不顺气,恨不得踹了人家的窝,断了人家的命脉。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发烧,头疼得厉害,此章算是更完了,至于明天更不更不知道,看情况。
第二章:三分爱意七分恨(五)
章瑾最终也没采用林霄的办法,自己去了一个电话,从容镇定地说她最近实在太忙。当然,一般情况,忙都是借口。可人家关东现在不提那茬,章瑾也不好意思往那儿带。
关东倒也没说什么,直说这几天所里很忙,他明天又得出差。章瑾诧异,以往他也有出差,却不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来一回,希望不是她敏感。故作玩笑地询问他出差事由,关东简明扼要地说了,这感觉让章瑾有种丈夫向妻子汇报行程的错觉,这令她心头一震,一时忘了回关东的话。
只挂了电话,林霄又探头进来,“章姐,有人找。”
章瑾错愕,心想不会是宋迟吧,挂他电话,他来兴师问罪?又觉不可能,宋迟是谁,这一撂他面子,还不知要嫉恨多久,说不定现在正想法子折磨羞辱她呢。章瑾让林霄把人请进来,不想进来的居然是章瑜。看到章瑜精致的妆容下也掩饰不了双眼的青黑,章瑾只觉憋在胸口那股郁气稍稍舒缓。
章瑜看起来有些紧张和无措,章瑾就坐在办公椅上睨视她,估摸着她的来意。与此同时,她恶作剧心起,很想看看她这张精致的脸,知道昨晚宋迟的行为后会不会崩塌。
“你不问我来因?”章瑜似乎憋着一股气,尽管她极力掩藏,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股怨气。
章瑾用笔敲了敲桌面,仿佛不在意地低低一笑,故意捏着嗓子说:“你找我自然有你找我的理由,问和不问有区别吗。”
章瑜面上的平静再也假装不了,心神俱裂,气得发抖。章瑾没事人似的,静静地打量她。章瑾也不想恶毒,真的不想,如果不是章瑜上门挑衅,她绝不会去招惹自找麻烦,可她找来了,自己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章瑾,他不爱你,就算你等上一辈子他都不爱你,你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觉得丢人吗。”章瑜哭着控诉。
章瑾气得笑了,觉得自己的脸皮比之章瑜简直拿不出手,她深吸气平顺心中翻涌的情绪,开口时还算平静,她想得感谢这两年的劳累,教会自己学会忍,忍字当头一把刀。她说:“章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律上他好像是我的老公吧。”
这是章瑜的心头痛,她几乎站不稳,晃了下才一手抓着章瑾的办公桌稳住心神,抛出她的杀手锏,冷笑:“老公又怎样,他不爱你,谁都知道。”
如果在两年前,章瑾会失控,可惜不是,她的理智绝不会因章瑜的几句话而失去控制,倘若真如此,这两年也就白活了。也可惜她的理智在面对宋迟时,还是不堪一击。
章瑜既然想撕破脸,章瑾也就无所顾忌了,虽然她知道,伤人必伤己,可她已经遍体鳞伤,多划一道伤口也无所谓,她相信总有一日,她能把自己缝补重生。她往后靠一靠,淡淡地说:“谁说不是呢,还真可惜,不爱我却成了我法律上的老公,不爱我却把我娶进家门。他爱你又怎么样呢,说到底也只是做小,别说道德容不容得下你们,就我容不下。章瑜,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坐我这位置吗,不过可惜了,我没打算离婚,哪怕他不爱我,我也要拖着他,让你和宋暖暖这辈子都活不到明面上来。”
这就像是一个咒语,也是章瑜最深的伤,她积郁的怨恨只能对章瑾发作。她一直想变强,才会央求宋迟帮她注册东信,她不认为自己比章瑾差,她一定要击垮章瑾,不管在什么场合以什么身份。所以一回来她就派人收集章瑾的资料,得知她近期大半精力都投放在漳州的工程上,她便起了心思。她想,如果漳州的工程没了,章瑾会不会四处求人?想想章瑾求人的场面就觉大快人心。还有一点,她也想试探宋迟对章瑾的态度,虽然结果很让她难受,但她却不想就此放弃。
今天一早的电话,她敢肯定那头的人是章瑾,自回国,宋迟就变得不在是那个冷静的宋迟。
《离婚手册 奈菲尔》第1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