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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许慈,从海上回来安排好投诚的海匪后,就开始忙碌开阔海上贸易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天大地大,赚钱最大。所以,等到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小何氏把自己关在房间长达大半个月了。
“好好的,你又嫌弃她什么了?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秦朝安挂着一张僵尸脸,反问:“我什么时候跟她一家人了。”
许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摸出一块小铜镜丢给对方:“好好看看自己那张苍老的脸,肥硕的肚子,还有大象一样的腿,问一问自己,你现在姓甚名谁!”
“我怎么听这话的意思,是你在嫌弃我啊!”
“你才知道我嫌弃你?”
秦朝安闭紧了嘴巴,半响才道:“这个身份只是临时借用,迟早会尘归尘土归土,现在不跟身边人撇清关系,难道眼看着她日后成寡妇?”
许慈冷笑:“哟嚯,感情你这是为她好啊!无缘无故的说和离,你想过她的处境没有?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在娘家立足,日后会遭遇多少旁人的指点,甚至,她可能还因此终身不嫁,一生凄苦无儿无女送终。”
秦朝安狡辩道:“她成了寡妇后就不会被人指点了?我又没法子给她一个孩子,日后不照样没法养老。”
“至少她名声好听!虽然是寡妇,那是被动逼迫。你要求和离,在外人看来就是你嫌弃她,你抛弃了她,这怎么相同!”
两个人争论不休,秦朝安是怎么也不愿意与小何氏相互猜忌着过日子。许慈自认虽然是秦朝安的幕僚,顶多在政务上帮帮忙,私人事情她没有立场干涉。只是,同为女人,她设身处地的站在小何氏的角度去想,就怎么也无法容忍秦朝安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了。
许慈怒怼了秦朝安一通,最后问:“你真的在外面养了人?”
秦朝安心里一咯噔,偏过头去:“没有。”
许慈依然狐疑的盯着他,秦朝安索性梗起脖子道:“我都说了何玮这个身份迟早要舍弃,还找什么女人啊,这不是给自己找拖累吗?我们最终目的是什么不用我重申吧。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拖外人进来,一个不好平白丢了性命。”
许慈哼道:“算你有良心!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她迈出房门,忍不住回头补了四个字,“第三条腿!”
秦朝安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加紧了自己的宝贝。
小何氏听得陪嫁丫鬟说书房里传来许当家与老爷的争吵声,心底莫名的好受了些。这世道,总算还有个人替她主持公道过,虽然结局不一定好。
正感慨着,许慈就来敲门了,再一次见到这位冷峻的青年,小何氏乍然间都不知道眼睛要往哪里放了,双颊隐约的发红,许慈笑问:“不请我进去?”后,她才惊醒般的让路,一边让丫鬟去泡壶好茶来,一边亲自整理了圆桌上的杂物。
许慈拿起竹篮里面的绣绷,上面有了半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夫人的绣工不错。”
小何氏面红耳赤,局促的道:“只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称不上好。”她顿了顿,“我与老爷……我与太守大人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夫人这个词我已经担待不起了。”
许慈不与她纠结这些小事,等到丫鬟上了茶之后,开门见山的问:“那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小何氏眼神一暗,苦笑:“还能如何,大不了找个庵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落得清净。”这话一听就知道对方娘家也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家族。
“冒昧问一句,你嫁给太守大人之时的嫁妆可还在?”
小何氏啊了声,抬头怯生生的瞄了下许慈的神色,兴许是许慈的态度太端正,人也显得格外的正派,所以她心底的那些小心思才显得格外的隐秘,格外的让人怦然心动。
她的手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搅动着绣帕,秋日的阳光徐徐的落在她的身上,越发衬托得她更为端庄秀丽。
许慈叹息了一声,暗道对方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可惜遇到了何玮这个人渣。恩,不管是真的何玮还是冒名顶替的假何玮。
等确定嫁妆也被她带来了之后,许慈才道:“我这话也许交浅言深了些,只是现在夫人面临困境,我身为太守大人的幕僚,有责任替他张罗一下夫人的身外之事。毕竟……”眼看着小何氏又泪珠涟涟了,许慈的话语也难得的停顿了一下,默默的给她地上一块手帕。
小何氏凝视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整个州府里除了对方一个好人之外,其他男人简直禽兽不如。
“如果夫人相信我,不妨将你嫁妆中的店铺交给我打理。或者,田庄也行。”
小何氏小声的啜泣着:“我那些铺子都狭小得很,往日里也租不了几个钱。田庄没有,就一片三等果林,有天灾的时候基本一个果子都没得。”
“这样的话,我更加要替夫人张罗了。都说女人家,出嫁以夫为天。夫君一旦靠不住了,总得找个靠得住的东西傍身不是。银子是个好东西,不会自己跑,也不会见异思迁,更不会背叛你算计你。男人可以没有,银子是必须有的。有了它,不管你是和离还是再嫁,都可以挺直了腰杆做人,日后更加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一旦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你尽可以用银子砸死他。”
小何氏扑哧一笑,抹去了缀着的泪珠,起身福了福:“那就劳烦公子替我多费心思了。”
许慈当场与她签订了租凭契约,小何氏依依不舍的送她出了门。亲眼看着对方拐过了月牙门,连影子都不见了后,才捂住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对小丫鬟嘀咕道:“这么好的男人,日后也不知会便宜了谁。”
小丫鬟看了看自家夫人红润的脸颊,回道:“许当家那么爱财,妻子最少也得是位嫁妆丰厚的美人吧。”
小何氏的好心情瞬时低落了下去,看了眼隔壁纹丝不动的成氏房门,最终也回了房。
许慈回来后,秦朝安身边的人就好像上了一根发条,不分昼夜的开始旋转起来。衙门里的人员分工合作,那些人负责土地纷争,那些人负责家庭纷争,那些人负责州城防务,那些人张罗新的项目。
不得不说,自从摄政王的银子也到账后,秦朝安就觉得所有的难题都不是难题了,所有的困难好像都迎刃而解了。
海港建设的招商前段时间就有了结果,一车车的泥沙木材日日夜夜的运了过来,海匪们占据劳动力百分之六十,余下的人全部是本地的平民。因为是渔民,不存在什么秋收,所以政令颁布下去,就有不少的壮丁来应征。按天算工钱,也大大的方便了所有人。除了值守的守备军,其他休息的士兵们也可以来海港赚一些外快,或维持次序,或亲自撸胳膊上阵搬运,有些人继承了家里的雕刻雕工手艺,还可以给港口建设填一些华彩。
与此同时,秦朝安还发现了此地另外一个能够让所有穷人们发家致富的东西——珍珠。
《御夫之术还是驭夫之术》第5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