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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顺立即抱紧了怀里的猪肉:“这就是我儿子!”
“放屁!”小何氏拉扯猪肉,欧阳顺争夺儿子,两个人拔河似的抢夺一个孩子,猪肉吃痛,干脆松开嘴里的红薯,啊呜一口就要在了小何氏的手背上。
小何氏顿时崩溃得大哭:“你抱着别人的儿子说是自己的骨肉,现在又真的有了自己的骨肉,你后继有人了,你满意了,你是不是真的要给我写休书了?”
越说越离谱,许慈直接推了秦朝安一把,秦朝安看了眼无辜的欧阳顺,嘴巴一个没把门,说:“夫人你是真的猜错了。太守大人……不能人·道已久,许慈肚子里的孩子是在下我的。”
屋里的空气为之一顿,欧阳顺首先就风中凌乱了:“我,我,我不能人·道?我,我……”怎么不知道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被秦朝安给瞪了回去。
小何氏泪眼朦胧:“谁不能人·道?”
秦朝安将吊着猪肉的欧阳顺推到人前:“夫人你不知道,在齐州之时,大人就遭遇了意外伤了根本,大夫说他此生此世不会再有子嗣。所以,大人才不愿意拖累夫人,想要与你和离,让你回去另嫁,总比跟着他受人非议得好。”秦朝安自己这么说也就罢了,还硬是拖着欧阳顺,“大人,你说是不是?”
欧阳顺还能如何?事到如今,他只能把苦果自己吞了,含泪道:“这事我本来准备带到棺材里去的,你又何必逼着我承认真相,这不等于在我的心口上撒盐吗!我喜欢猪肉,把他当做儿子是我的事情,与你和离是早就商妥定了。我现在就是一句话,你不肯和离那我就休书。不管哪一种,你的嫁妆,还有这几年在夷州收的东西都可以带走,只有一点,出去后不能污蔑许慈。”
这会子结结巴巴的变成小何氏了,睁大了双眼盯着欧阳顺的双腿之间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你,你真的……”
欧阳顺抱着猪肉遮挡住自己的宝贝:“日后,我的一切都会留给这孩子。”
小何氏转向许慈,许慈早已被秦朝安重新扶着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靠椅上,还贴心的放下了三四个靠枕。一边问丫鬟厨房里炖着的燕窝好了没,一边亲自挑了个时令水果掰了皮喂到许慈的嘴边。这份亲密劲儿,怎么看相当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只是,谁也不知道现在小何氏的心目中,真正羡慕的人是谁,恨的人又是谁。
距离年底就只有半个月的日子,何玮的调令终于下来了,果然是沙洲,依旧是平调为太守。因为沙洲地理位置太过于重要的缘故,在官职上,沙洲的太守比夷州的还要高半品,直接是三品太守。
换了别的官员,连续三次平调,一次比一次去的地方贫穷,外围还一个比一个地方危险,指不定就满腹牢骚了。换到秦朝安等人,倒是心平静气。一个原因自然是众人早就在意料之中,二个也觉得这是个锻炼秦朝安的最佳机会,三个正好可以趁机甩脱小何氏的纠缠,给何家一个交代了。
所以,前脚才收到任命,小何氏后脚就拿到了和离书。
许慈让祈雨把小何氏在夷州的铺子全部高价变卖,合成了银票让小何氏带回娘家傍身。并且让祈雨带话,如果小何氏想要在皇城再买份产业,她们照样可以帮忙。
小何氏知道许慈手下的人厉害,等拿到比以前还多了三分之二的银票后才彻底见识到许慈的本事。当即就道,嫁妆还是给许慈的人打理好了,只是把夷州的铺子换成了皇城的铺子,也别对外说。
小何氏哭哭啼啼的回了皇城娘家,果不其然,日子过得十分的艰难起来。不单是娘家兄弟嫌弃她没给何玮生下一儿半女,继承何玮的产业,就连何家老太太自己的亲姑母也觉得小何氏不争气,好好的把人送到何玮身边,不知道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把好好的一手牌给打烂了,怎么不生气。
小何氏左右不是人,忍了半年后干脆搬去了皇城郊外的庄子,过起了自己的日子。等到自家嫂嫂生了儿子,她还特意送去了一份厚礼,娘家人这才恍然大悟,自家姑娘手中原来还保留着不少好东西,不显山露水的,不到关键时刻还看不出啊!可这时候,想要请小何氏回去就难了。
因为许慈怀孕,他们这一次离开夷州并不是很匆忙,反而是等到天气暖和后才动身。因为许慈怀孕的关系,林杉才彻底打消了念想,临行之前当着秦朝安的面道:“他若是负了你,尽管回来找我。”
许慈眯眼笑了笑,秦朝安干脆勾了勾手指,又跟林杉打了一架。
沙洲地处西北方向,是大楚与西蒙之间最重要的关卡。每一年,春秋之际都会有西蒙的人为了更好的日子而扰边,抢夺沙洲的粮食和女人。
因为地界实在是太过于贫瘠,战乱不断,许慈对想要跟着她去挖金矿的商贾们提前打了预防针。所以这一次,跟随在护送队伍后的商队明显少了许多,至于那些小商小贩更是不见了踪影,基本在夷州安了家。倒是绸缎庄和绣庄这些商贾们都派遣了自家最善于应变的人跟着去沙洲开荒。
毕竟,越是贫穷的地方富人也是越发富得流油。更重要的是,沙洲地处边陲,大楚内地的精巧之物基本少之又少,同理,又因为与西蒙接壤,每年的皮子却是比内地便宜了七八成。不说别的,做个倒卖都可以养活一个商铺的人了。只要是胆大有脑子的商人,不用自己亲自涉险,派遣几个忠心的属下前往就可以了。
只是,这份自信随着进入沙洲地界后,看到越来越多的荒村而开始动摇起来。
许慈盖上车帘子,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李齐道:“西蒙的老王已经年逾古稀,据闻这几年已经隐隐有了要选新王的架势,所以他座下的几位王子都开始各显神通,频繁的在边境掠夺。一方面展现自己麾下骑兵的兵力,一方面可以靠着掠夺迅速积累财富。”
秦朝安问:“沙洲的守备军将领是谁?”
李齐苦笑:“我的老对头,白毅。”
众人正说着,远远的传来一阵呼喝声,许慈重新打开车帘朝外看去。冒着青烟的村子更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扬起的扬尘背后是不少于十骑的银装骑兵在飞奔着。
李齐瞬间跳了起来:“那不是大楚的士兵。”
秦朝安已经急速的跳下了马车,从旁边护卫手中夺过马,吆喝道:“师傅你看着许慈,我带人去会一会西蒙的人。”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护卫跟着他跑了。
许慈看了一会儿,问李齐:“那马后面是不是拖着个东西?”扬起的尘土明显与前面的骑兵不同。
李齐道:“不是东西,是人。”
许慈脸色一变:“太嚣张了。这还不是大楚与西蒙的交界处,我们也刚刚踏入沙洲地界而已。”
正说着,秦朝安的人马就与对方短兵相接了。战斗持续不长,秦朝安身边跟着的人也是身经百战,显然并不是满洲的海兵组成。看李齐的神色,对这批人的本事也是胸有成竹。果然,等到许慈的安胎药喝完,秦朝安就已经拖着个少年人回来了,身后的护卫牵着抢来的马,至于原本属于马上的人估计早已客死他乡。
《驭夫之术怎么读》第6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