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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放学——”肖荃走开,原本堵在门前,让开了道儿,“要不里头先坐一会,我去换一身——”回了家还是一身军装儿,他还得打算休闲一点儿,没必要把家里都整的跟部队里一样,该轻松的时候就得轻松着。
她陪着笑,人家让她进去,她就进去呗——
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她仿佛看见高渐离在易水边起歌,而她就是那个刺秦的荆轲,易水边上,远远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仿佛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凄凉,这种自怨自艾的心情,还是头次有,她向来自认是一路朝前看,别想太多,别纠结太多——总有出头路!
现在嘛,她感觉乱麻一团,迷雾一团都可以形容的,这家子还挺奇怪的,更让她奇怪的是律家,她其实应该表现出什么惊讶的、震惊的表情,至少得知了一点阴私之事,比如律萌是律老爷子大儿子与女儿乱叉叉后的女儿——
关系乱得很,她皱皱眉,打量着这个据说给她住的房间,房间里挺简洁的,看得出是最近弄过的,味道虽说闻不太出来,还是留着一点点儿,再说这看上去都是新的,瞅着光亮、光亮的——
不知道几时才能从这里脱身,她拉拔着手指头,扳来扳去的,都没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别人家的什么乱事儿,她想出什么头绪来那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要当个八卦记者,去把人家的事到处胡嚷嚷?
脑袋坏了才会那么干去!
再说了,没好处,她凭白无故去做这种事干嘛呀——想着肖荃那个家伙捏着她的短处叫她再扮律萌,反正她那点刚升起的好感顿时都化成了渣渣,好感什么的不能轻易有,尤其是看到肖院长,她更没有那什么心思了——
看着越好的人,其实越有毒,这话她还是明白的,这人活着,就得活的明明白白,活了半辈子,要是什么都不明白,那还活着做什么?
她到是的想的明白,可架不住别人想不明白——
那位律萌的亲妈回来了,瞧架式,黑色的连衣裙,瞅着跟律萌很像,分明就一个律萌年长后的翻版——弯弯这是想的岔了,其实她自己跟律萌那是一个模子刻的,律萌的亲妈跟律萌如此相像,那么与她也是差不离的。
她没往那方面里想,到是律萌的亲妈,这位律女士看着她,那神情,还真是激动的,又或者是看到人情怯了,就看着她,嘴唇微颤,似乎想要说话,可又没说出话来——眼睛就红了——
律女士没哭,就是拿手捂着嘴,看着她,那眼神,生怕漏了一点儿——
要是律萌在这里得怎么做?
她脑袋里就掠过这么一个想法,跟突然的有了灵感似的,干吗呀,律萌那是什么悸性子,谁见了都称一声“好”的,她巢弯弯可不是,眼角余光朝肖荃那里瞄了眼,见他根本没上前的意思,赶紧即兴发挥了——
“娘娘——”
就简洁的娘娘,一点都不热络,连点欣喜都没有。
“娘、娘娘——”律女士是真出声了,重复了一下弯弯的话,神情那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手微微地往前,“萌、萌萌,你叫我什么?”
看着微微离自己有点近的手,那手都是颤抖的,让弯弯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赌对,没再看肖荃一眼,“你不是我娘娘嘛?”
她一脸的天真,虽然这把年纪,装天真有点过头了,可她一点压力都没有,直接装了天真,眼神都是清白无辜的,像是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律女士是律萌她亲妈一样,就算是亲妈,也不是她巢弯弯的亲妈——
“是、是娘娘,我是你娘娘……”律女士忙点头,哪里还敢说她半句不是,更没说律萌失踪前就已经知道两个人的真正关系,当年出了这事后女儿才失的踪,她可不敢再说了,生怕还发生上次的事,“萌萌,你过来叫娘娘看看,叫娘娘看看?”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到底有点心软,反正都扮了律萌,再心软一点也应该不妨事,可也没有干脆地就走过去,反而是有点迟疑的,有点为难的走过去——
只是——
还没等她走近,律女士就把她拉过去了,紧紧地抱住她,“萌萌……萌萌,你要吓死娘娘了,娘娘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声音都含着哭腔,双臂紧紧地箍着她,失而复得的。
弯弯还是头次让个女人抱得这么紧,却不知道怎么挣脱,或者她慈悲一点儿,觉得一片慈母心不能被辜负,想的真矫情,她忍不住嫌弃自己一回,任由律女士抱着——
这其实是一个挺好的认亲,呃,当然不是认亲娘什么的,就是娘娘,对外一致,她是律女士的侄女,至于亲女儿这个秘密,就给瞒着了——
两个处的挺好,别看是姑侄,到跟亲母女似的,律女士去哪都想带上她,还小心翼翼地对她,仿佛是只要她提出要求,都给办得到,就是天上的月亮都能替她摘下来!
好的叫弯弯都有点心虚,她很少心虚的,这一回,还真就是心虚了——以前扮律萌,她没有半点心虚,那是因为得讲职业道德,银货两讫的,虽然事后她才发现不过就是义务劳动的,当时不是不知道的嘛——
现在,她是明明白白的欺骗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心总是难安,又不是天生就能干坏事的人,总有那么一丁点的底线,看着律女士在给她挑衣服,又挑了堆——对,还真的,真的以堆论,别说这个太夸张,律女士真是对好……
好的不得了,房间里的衣橱都给挤满了,看到好的,还让她出来试试,试了觉得样子好就买下来,宠的都没边际了,就是房子,她也得了两套,非得过户到她名下,她要是一拒绝,律女士就跟心脏病要发作一样!
她收的手软,真的,也难得的心理不安,“娘娘,你买这么多干嘛?”还不如折现给她,当然她收的零用钱也不少,一想到钱,她就想起那张给冻结的卡,就恨不得找律成铭那个混蛋算账,“娘娘,小叔把我的卡都冻结了,就因为我把他给的两套房子给卖了,他就把我的卡给冻结了——”
都说她有点小聪明,还真是有的,这会儿,她好说歹说的拉着律女士出来,找了个清静的会所坐坐,顺便儿吧,把她自己的烦恼都给解决了,她就不信律成铭敢当着律女士的面儿说——她是假的,是假的律萌!
到是律女士一听,觉得律成铭到可恶了,先给弯弯叫了蛋糕,“你小叔怎么还想冻了你的卡逼你回去的?”
弯弯一听这话就觉得有门儿,心下一喜,到是没表露出来,欣喜不能露在脸上这种事,她记得很牢的,就算是觉得有门儿也不能叫人看出来,免得好事儿打了水漂,“就是,我听说娘娘在这里,问小叔他非得不说一句,我就跑出来了,谁知道半道儿就让他冻了卡,闹得我一分钱没有——”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高干)完结》第6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