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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让她坐床边,细心地给她垫个报纸,再给她一份报纸,“仔细看着,别把人床弄脏了——”
“我要苏菲的410夜用柔棉的,还有护舒宝的棉柔日用——”
她被动地看着报纸给放在床里,看着他替她解开那件军装外套,放在简洁的桌面,刚一抬头,这间干部宿舍的门已经给关上了,扭捏着双腿儿,她心里没有什么底儿的坐在报纸上头,嘴上到是说了句,“这人真奇怪——”
是呀,可就是奇怪,奇怪的叫人都想不透,一路上都不理她一下,现在她到是一说话,就能得到满足了,这个先不说,她一向对别人不上心,只对自己上心,就想着怎么跟肖纵联系上去——
怎么着也得找他证明一下车子的事,总不能就让肖荃押着她,谁知道是往哪里走,她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的人,东南西北都是辨识不出来,只晓得向左向右的人,脑袋里想的是一团烂麻事,眼睛到是盯着报纸看,《人民解放军报》——她看的直犯困,一直盯着那一页,看多了都会累的,要不是怕人家的床弄脏了,她真想睡。
她这边开走了军车,到是有点担心了,算是现行犯,给逮个正着,不知道会有什么罪,原谅她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两个大男人的,丢了军车,会有什么事?会叫处分了吗?
听听,她这个现在才想起来,先前几天根本就没想到这事,现在想起来到底是亡羊补牢了?她不知道这个成语用的对不对,反正意思应该差不多,不是补他们的补,是补自己的牢,要是有机会,更不会跑到他们面前去说——她担心过他们!
其实这份担心她都说不出口,哪里她这样的,把人车子开走,人家可能要处分了,她到是为人担心了?想想都是操蛋的事,更何况,她当时不跑还能怎么着,难不成真叫奔解放弄回去?
逼良为娼,也没有这么逼法的吧,她又没有卖了身,自主权是她自己的。
担心都是多余的,她这么安慰自己,他们要是能有解决不了的事,她也得竖起大拇指的,可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她胡思乱想着,人家到是速度还挺快的,一敲门,她想去开门,到是无能为力。
谁叫她的双手给铐着呢,肖荃就是不肯给她解开手铐,非得铐着她,也怪她自己,什么车不好开,非得开个军车的,还大摇大摆的开,半路没扔,还想找个好点的地段丢车,下次必须得吸取教训,早丢早干脆!
就那么坐着,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她侧头看向门,见肖荃面色严肃地提着个黑袋子走进来,不过他跟刚才不一样,估计是洗过澡了,短短的头发还有点湿,人身上就穿着件短袖,“去冲个澡?还是自己擦擦?”
这么热的天,她都在车里,虽说没怎么出过汗,可人怎么能不洗澡的,虽说客人来了,她还得洗个澡什么的,让自己舒坦一点儿,试着站起来,“还是冲个澡吧,”话说着,她还转过身,估计是就她自己的想法,反正最难堪的都叫他见过了,这会儿,当着他的面转身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你把我的手解开吧,我不好冲澡的——”
她坐过的报纸上面都是血红一层的,结果还朝他正大光明地转身,叫他看了个正着,血红血红的一片,女人嘛都是神奇的——每个月流那么多血,还是“顽强”地活着,看着她——
那眼神,她没见到,到是觉得后背要起鸡皮疙瘩的——就那么种感觉,却是没再催他一句,就等着他开锁——
手腕叫有力的手给拿捏住,那种力道不轻不重,却叫她有种怪怪的感觉,腕间一松,手铐解开了,她顿时飞快地转过身,收起自己狼狈的一幕,下巴微昂,带着那么点距离的矜持起来,“带我去吧——”
仿佛她才是掌握一切的女王!
☆、045
夜还不深,但此时,干部宿舍一片死寂,静的不像话,像是没有人一般。
肖荃走在前面,巢弯弯走在后边,他走一步,她跟着走一步,夹着腿儿走路,不是她挺不起腰来,刚出门口,那气势就没了,叫一个人看见还好,要是让驻地的人都看见了,那咋办!
她老实了,跟着走,不敢吭一声。
浴室很快就到了,肖荃给推开的门,还替她开了灯,“里边随便找一间,自己冲一下。”
白色的灯光,透着柔和度,叫她的心一暖,看着里面被隔成一间间的单人浴室,估计里面就是淋浴用的,她从来没来过部队,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不免得眼里多了点新奇,想着那些兵儿就这么洗澡的,现在叫她一个人占了——
她看向他,伸手朝他,“能给我毛巾?”
跟撒娇似的,本来嘛,她说话就这样子,都是习惯惹的祸,声音一出,她觉得不对,赶紧正了正表情,却是他盯着她……那眼神怎么说的,她不好说,有点形容不出来,像是有点关心,但又好像不是——
肖荃还真叫人拿了条新毛巾的,把黑色袋子一打开,里面不止有卫生巾还有条新毛巾,伸手把东西递给她——“还要什么东西?”
居然还这么问,让她挺无语的,迅速的收回那一点点情绪,想着自己跟脑残一样没有给自己买些个必须品,果然是带个包出门太傻了,她现在想要什么都没有,那天在客车上还想着自己到了哪里,就给自己买些一次性内裤什么的,好歹也解决一下路上的问题——
现在到好,让她夹着腿儿把卫生巾夹在腿间?
她还要不要活了?万一腿儿一放松,卫生巾就掉下来了,怎么办?
一想那个画面,她的脸色就开始阴晴不定了,朝他几乎也跟着迁怒了,完全不管自己胆大放肆的把人家军车整走这事了,“你怎么不替我买一次性内裤?”
含着怒意那么一说,那小脸都是憋红的,表情到是理所当然的,觉得他脑袋一根筋骨的,想到毛巾了怎么就想不到还得给她解决一下最必须的事。
一次性内裤?
肖荃还真没见过这么反复的女人,还怪起他来了,忍不住那话就回过去了,“谁跟你似的,出门连条内裤都不带?”
她瞪着他,“谁出门不带内裤了?”她那是脏了,觉得路上洗洗不方便还不如扔了事,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客人来的时日都快到了,得给自己备着几条——“你给我想想办法,总不能叫我湿漉漉的再穿回去吧?”
能屈能伸才是正理,前面才为自己理直气壮的反问他,后面一句,她到是声音都软下来了,低着头,像是没了主张。
肖荃认为自己惹了麻烦,而且是个不小的麻烦,买卫生巾已经让他豁出脸面去,又没叫手底下人去买的,完全是亲力亲为的,一想她说的也是实话,总不能叫她把身上的洗了,再给穿回去——
“你等着,我给你弄条——”
他还真走的,让她连想叫他都来不及,悻悻然地走入一个小隔间,把黑袋子挂好,动了动手,刚才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动,觉得两手酸疼的厉害,不由得皱起眉头,拧了开关,头顶上就有水下来——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by三长两短笔趣阁》第6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