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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眉毛儿弯弯的,眼里头都是笑意,心情好得不得了,“谁说我假的,我不过就是失忆了,你不知道吗?”她反口了,果断反口,谁说她不是,谁就得找出来证据来。
肖里本想拿着这份报告到他妈那里去揭穿这个假冒的律萌,没想到得到的报告是真的,让他拿着报告就来质问了,“你就是假的,就是假的——”
跟十几岁的小孩子真是说不通,她有点头疼,“要不真的,你拿出证据呀,小孩子一个,你以为随便嚷嚷就能行了?凡事得讲个证据的,你要是乱说,我不信到娘娘面前,她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被律女士宠了这么多天,她跟着底气足了许多,面对肖里的为难,挺直了腰就反驳回去,欺负一个小男孩是有点不地道,可这当头,她不欺负小男孩就等于默认自己是假的律萌,不好的不好的呀。
“反正你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的。”肖里气结,就凭这份报告,他知道面前的律萌就算是假的,那也是真的,难不成是报告出了错?“你快点离开我们肖家,我不允许你出现在我们家里——”报告不可能是假的,他心里有数,是他拜托医院里的人做的,不可能做个假报告给他。
可让他相信律萌是真的,也没办法相信,律萌失忆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想法在纠结,不知道应该信报告还是信他自己的直觉。
不得不说直觉这种东西很可怕,就像肖里,明明没有证据,却偏偏相信面前的不是律萌,还斩钉截铁——
弯弯晓得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假的就是假的,一份假造的报告,就能让她成真的,她还得维护自己是真律萌这个事儿,“跟个小孩子似的,昨天娘娘还说去找你,想让你回家来,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她把话说得好听点,其实律女士压根儿没提起肖里一个字,她想呀,得在中间起个润滑剂的作用,好让他们母子看上去正常一点儿,她是记不得已经在天国团聚的父母对她怎么样,反正他们留下的债是她背了。
“你骗我,妈才不会那么做——”肖里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律女士还能提起他,心里一滞,却又很快地就反应过来,盯着弯弯,“你别哄我,拿这种话就想把我哄住了?”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娘娘就是那么说的,你要是不相信也随你呀,我又没有损失的……”她装出一点都不在乎他反应的表情,拉拉挂在肩上的包,“我现在出去办点事,你让让……”
她真走,拉着包就走,从肖里身边走过。
肖里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走开,又看看地面孤孤单单躺着的信封,年轻的脸庞阴晴不定,可慢慢地、慢慢地,眼底涌上一点点喜色,像是期待已久的东西,突然来了一样——
他看着她的背影,难道真是律萌?是萌萌姐?
弯弯想着呀,得让肖院长迷途知返,像肖院长这样的,真是没把外面的小情儿当真过,要不然,这家哪里还能有现在的样子——
她撑着顶太阳伞,找了个晒不着太阳的角落,给律成铭打了个电话,电话打的很直白,都没有什么废话,“给我辆车子吧,我自己开的,别再配个司机,还有你别过来……”
不光这些话,她还看了看自己身处是哪条路哪条街的,都报给律成铭,没等律成铭说一句话,她就挂了电话,就干等着,等着人把车子开来,打定主意了,要享受的都得享受完。
她自己那张卡,现在也能用了,巴不得一下子就刷完了,可惜好几百万,她真花不了,一向没有特别大手大脚的习惯,想来想去,都没有特别想花钱的地儿,就来也可悲,她想她自己的这一生,连个什么特别能折腾钱的兴趣*好都没有。
小半个小时,车子来了,还真是把车留下了,律成铭的影子都没见——
她有驾驶证的,这点必须有,当初奔解放逼着她考的,她当时还觉得学个证儿没有啥要紧的,还想着自己要是结束这份职业了,估计车子都不是什么必须品,现在嘛,她想开了,要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他们不是有对策了嘛,她就折腾,背有律女士当靠山,再折腾他们——
叫他们折腾的不想什么事了!
她跑到省第一人民医院,鉴于别人可能从她这张脸猜测她与律女士的关系,虽说她不知道这医院上上下下的有多少人晓得肖院长的老婆律女士长什么样子,为了避免叫人发现,她决定低调行事——
大大的太阳镜,几乎将她大半张脸都挡住了,还来顶帽子,挺洋气的那种,帽檐很大的那种,让人几乎都看不清她的脸,这打扮,这大热的天,大家都几乎差不多,防晒嘛,谁都没有太注意她,又不是什么明星级人物,能惹得别人一两眼就算是回头率挺高的了。
她直奔院长办公室,认准了位置过去的,谁料到刚到那里门口,就见到肖院长从电梯里出来,她赶紧的往旁边走,当然,还是谨慎的模样,不想让肖院长认出她来。
肖院长到是好,一眼都没注意到她,径直往外走,让她妥妥地松了口气,停下脚步,眼看着肖院长在前边走,走向停车场那边,她赶紧朝前跑,这后边有个停车场,是可以直接往外出去的,这点她都事先踩过点的,她的车子停在前面,自然得赶紧往后面去追。
幸好来得及,她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打算有什么肖院长有什么小情儿,她都叫人解决了,至于人选嘛,她想就律成铭得了,反正他闲的——
律成铭不知道她是这么想他的,他还真是忙得脚不沾地,贵人事忙,说的就是他,一天到晚的,事儿拖不开身,桩桩的事都拴在他裤腰头了似的。
弯弯这个人嘛,从来都是想当然的,她怎么想就怎么做的,追人这个事,还有种讲究,不能追太近了,容易被人发现,追太远,又怕人给跑了,就得讲究一个度儿,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要刚刚好——
一路上,她挺得意呀,觉得自己把这个度把握得挺好,就见肖院长进了个会所,远远的车子就从大门口进去了,她等了五分钟后才把车子往那边靠,谁料——大门口的门关着呢,不叫她的车子进。
那门口还有年轻的保安,到是礼貌得很,朝她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你好,这是私人会所,请出示白金卡——”
白金卡?
她觉得那保安的洁白牙齿太闪眼睛,还得要“通行证”,她也跟着笑笑,笑得很含蓄,“那么,我现在办张白金卡还来得及不??”
“恐怕不太合适,我们这里的白金卡不是你想办就能办的,得有介绍人,你是哪位介绍过来的?”保安看她的车子,说得还算是有礼貌,不算不客气。
得,还得有介绍人,她还进不去,头一次,她想干件点事,居然还干不成?
难不成,她就没有能干成的事了?
她到是不想为难人,这里不是为难人家保安就能办张白金卡出来的事,她没必要纠缠太久,索性将车子开走,开得远远的,就等着肖院长的车子——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by三长两短笔趣阁》第8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