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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这种事其实挺重要的,能行自己不生是一回事,不能行自己生不了,完全是两种概念的事,她本质上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怀里这么个软软嫩嫩的小家伙,“呃——”她低呼出声,赶紧的换了另一边,那里脆弱得很,被他重重地吸,还不知道放轻力道,吸得她老疼,跟脱了皮似的,让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轻、轻点,小壮壮,壮壮,你弄疼妈妈了——”
明知道儿子是听不懂的,她还是细心地说,眉目温柔,温柔的模样,却是别人见都从未见过的样子,看得他们眼里,尤其她一出来视线就落在那放声大哭的儿子身上,连记眼神都没给他们,让齐齐坐在客厅的四个人都站了起来,居然成了团团围歼之势。
她皱着眉头,却是掩不住眼底的笑意,那份纵容,仿佛有了她怀里的小人儿,所有的事都不在乎了,连带着他们都成了壁上花,一个个的,都不会落入她眼底。
儿子贪婪地吸吮着他的“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个叫人嫉妒的存在,都说嫉妒儿子是个傻事,偏他们这时候都跟犯了傻的,一个个地都嫉妒起能名正言顺地趴在她胸前,享受着她的温柔。
毫无保留的温柔。
才几个月的小孩子,食量其实有限,换了边,才吸了一口,就饱了,嘴里溢出一丝白白乳汁,她细心地拿起湿纸巾替他擦拭,生怕纸巾弄疼了他娇嫩的肌肤,而他们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接手,甚至每一个都呆呆的,没了平时的伶俐,都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给儿子喂奶,给儿子擦嘴,动作的让他们眼里发热。
儿子,小小的、那么软和的儿子,就让她抱着,大大的眼睛闭着,似乎是喝饱了,要睡了,慢慢地眯上眼睛,小小脸的,粉嫩粉嫩的,嫩得跟刚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叫人不敢碰一下。
她轻轻地哄着儿子,嘴里也不知道是哼着什么调儿的,再把儿子轻轻地放入他的小床里,抬头看看出现在自己房子里的四个人,也不怪奔解放把她的消息漏出去,让她去联系他们,还不如奔解放一个电话。
她有点小狡猾,镇定自若地将前扣式的棉文胸给扣回去,面上虽镇定自若,心里早就跳得快了,手的动作到是飞快,一下子弄好了,上衣一拉下来,就将胸前都给挡住,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两个月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说的真渣,她还说不知道是谁,身为人家娘的,连这个都弄糊涂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大不了他们自己拿根头发自己去验验,两手交叠在胸前,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对,原因无他,只因现在是哺乳期,她的胸……
看上去还挺可观的,那么一交叠,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波涛汹涌的,两手讪讪地放在身边,表情嘛,有点不太好意思,难得她不好意思的,现在还真是有点。
她当娘了?
原来就是想想,没看到时,肖纵还真不相信的,这不一到了,看见小家伙睡在那里,香香甜甜的,小胳膊小腿的,他一碰,还就醒了,就大哭了——
他到是哄呀,没哄好,被他们几个嘲笑了。
她醒了,出来喂奶,还真有几分架式的,像是“熟练工”了,原来心里还有点埋怨的,还有点失落的,还有点郁闷的,还有点生气的,气她就这么着的躲起来,如今一看她,心软得跟泥似的,哪里还能硬得起心肠的。
“好歹生时也叫我们一声,哪里能让你一个人去医院的?”他首先出声,声音都是温柔的,一脸心疼的,生孩子不容易,那是疼,他晓得的,一想起她孤孤单单地就躲在产房里,旁边连个人都没陪着,他哪里受得住这个画面的,拉起她的手,人蹲在她身前,把手往他脸前弄,那手到是一股子奶香味,让他有点儿安心,“胆子大的,都敢一个人把事情都弄好了?”
哪里是质问的,根本不是的,他就是心疼,最后那声音,都是带着点哽咽的,好好的大男人,竟然为她哭了,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一个人在外头吃苦——
这作派的,叫弯弯一下子就定了心,刚才她还怕呢,怕他们不饶她,想也知道他们得多生气,可她怎么办,当时也就那么一想,后果都没去想,就那么自己躲起来了,也就有了“挨批”的心理准备,结果,肖纵这么一说,说得她眼睛都红了。
一时还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抽噎了起来,细弱的肩膀还一颤一颤的,“我、我……”她刚说了两次“我”,鼻子一吸,“我哪里晓得自己有了……”
是呀,她不晓得,一丁点都不知道自己有了,想着这么多年的也都没有怀上,哪里料得到她这一走的,身上就多了个,跟玩儿似的,两手捂住脸的,说哭就哭了,哭得还可怜巴巴。
“我不是怕嘛……”她就这么说,想把事情蒙混过去算了。
来必诚乐了,他也拉过条椅子,好端端地坐着,“后面知道了,也不找人,就这么躲着?”
她到是不想承认,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只得是讪讪地点点头,两手从身侧收起来,分外觉得这两手都地儿放了,放膝盖也不是,放身侧也不是,只好是两手都捏在一块儿,仿佛那样才能感觉到一点力量,让她面对的力量。
但是——
态度决定一切的,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的,再没有下次,我保证……”说到这里,她只差没有举起双手发誓了,两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那眼睛里还有湿意。
就这个作态,叫人就这么原谅她?
好像太简单了,可不原谅,也说不过去,至少她还晓得自己跑出来,有那么点功过相抵的意味,可一年呀,整整一年的,每个人的心都焦灼着,就这么原谅她,又有点不甘心。
律成铭一手支在来必诚椅子背上,一手按着来必诚的肩头,“现在?”
他问的好,几乎是把全场所有人心里的那个问题都问了出来,奔解放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与平时相比,显得难得的冷静,他觑眼看向她,见她立时就低了头,不由得暗哼这个家伙狡猾去了。
“你现在想怎么样?”他跟着问,偏不让她躲了,比律成铭问得更直接一点,“把孩子把我们面前一放就好了?”
“哪里有?”她还委屈地为自己辩解,不满地撅起嘴唇,“我怎么说,你们叫我怎么说的?”
索性无赖到底了,她能怎么说,就那么个意思,全由他们来定,她就受着——所以说奔解放说她狡猾,也真没有说错,他们这关系叫常人晓得,都是“另眼看待”的,她偏是不自己做个决定出来,把决定给他们。
显得尤其的狡猾,像是她都由得他们来,就这么个狡猾的人,偏偏就是她,叫他们心心念念着了,偏一个个的都不肯放手,就这么着吧,早一年就想过了,现在也没有什么的,更何况还有个儿子了,也不信她真不想要儿子了。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by三长两短笔趣阁》第11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