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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一见这宅子,忽然道:“难不成这大晚上的就是来这儿?”
我略带疑惑望了他一眼道:“怎么?”
熊猫儿的脸色终于古怪起来,想了一会儿,方才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莺巢夜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上课总算熬夜更完了这一章。。浑身无力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jj居然抽到发一次出俩文pf。。
再也提不起劲看首页和榜了。。心肝儿乱颤啊。。我一看熊猫儿脸色,再回头看了看那灯火通明的宅院里传出的阵阵语声,心想果真没错,还真是个妓院,且这妓院开得倒是很符合他们母子俩的风格。
先前冷大曾说王森记所在的那一条街都是王家的产业,因此我才叫吴老四去把那街上的狗全牵来,这么多家店铺,总有一家是用来连着王云梦老巢的--他王怜花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把密道凭空变走,定然是还有我遗漏的线索。我在句群里挑出来的黑狗正是王森记隔壁卖香烛的铺子养的,这一路上听黑狗一番分说,我这才明白,原来并非密道被填了,而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
为了坐实这件事,还得去王云梦的那间大宅里找些叫王怜花抵赖不得的真凭实据。我那日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未曾看到路边风景,因此才蒙上黑巾,凭记忆摸到这里来。这间妓院占地也是极大,恐怕我那日见到的王云梦的老巢就是这里了--其实救朱七七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些怀疑,王云梦的宅中选出来的那些白衣姑娘个个姿容都算是过得去,也是身有武功的,若说这王云梦只爱蓄养美貌少女做手下,那么那些宅子里端茶送水的丫鬟小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婆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少女很可能就是这妓院里卖笑的姑娘。若说这世上秘密最容易泄漏的地方,恐怕就是在这纸醉金迷的暗门子里了。奢靡与迷醉的环境总能让人放松警惕,想从恩客嘴里掏出秘密是最为容易不过的。王云梦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怎么样最大化地利用现有的资源。
怀疑归怀疑,究竟是不是还得进去查看才知道。我从未见过古代的妓院,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时代正常女子出入青楼是禁忌,不是人人都接受得了的。见熊猫儿为难,自己也有些犯难了,即便是古代的风月场所,也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这时门内忽然响起嘈杂的喝声,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门边走来。我和熊猫儿对望一眼,轻手轻脚猫在院门旁一棵大树旁。
门被重重推开,两个大汉架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走了出来,狠狠往地上一扔,那人摔了个马趴,嘴里污言秽语地骂道:“你想糊弄本大爷!?兀那贱货鱼口肿烂得跟桃儿一般,大爷就是不给钱你又待怎地…”熊猫儿闻听此言,眉头皱了皱,我虽听不懂这些所谓窑子里的黑话,但熊猫儿的表情活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想来此人嘴里的话一定是不怎么干净的。
拖他出来的其中一个大汉冷笑道:“你倒胆大,也不瞧瞧这里是谁家的地方,要闹事,招子也须得放亮着些。今儿咱们当家的心情好,这才放了你一马--”
那瘦弱男子腾地站了起来,对着那大汉脸面啐了一口,那大汉勃然大怒,举起碗口大小的拳头就要往那瘦弱男子身上招呼,他手法虽拙劣,但也看得出是个练家子。眼见那瘦弱男子就要结结实实吃这一记老拳,千钧一发之际,那男子忽然脚一软,向下跌坐,口中“哎哟”一声道:“杀人啦!不得了啦!”
另外一个汉子连忙拉住要打人的那个,低声道:“当家的说了,今日有贵客,放他一马…此人有些疯癫,没的跟他掷那闲气做什么。”说罢连拉带扯,把那汉子拉回院子里,把门关上了。
我暗笑一声,那两个护院的汉子可真是草包,方才那男子那一时“腿软”可绝非是幸运,恐怕今夜来找麻烦的人不止我一家。月光下我见那男子又撒了好一会儿泼,忽然拍拍衣襟,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他嘴里依旧大声咒骂,手下却不停,从腰间掏出一只攀墙的钢爪,匆匆绕到了另外一边,看来仍是不死心。
我唯恐此人这么一闹坏了计划,正要跟上去,熊猫儿已潜行过去,他人虽高大,身法却漂亮得很,未发出一点声息就摸到了那人身后,要点他穴道。那人武功倒还有几分看头,许是感觉到身后劲风,竟尔偏了偏身子躲过了这一指。由于两人都不愿声张,因此便都不做声,你来我往地拆起了招来。那人的武功路数有些眼熟,我正凝神思索在哪儿看过,熊猫儿忽然轻喝一声:“着!”已一掌往那人胸口印去。那人忽然惊叫了一声,音色竟是女子的。熊猫儿一听这声惊叫也有些惊讶,他素来若非万不得已从不跟女子动武,当下偏了偏掌势,疑道:“是个女的?”
这女子修为不高,反应却奇快,乘熊猫儿收势不及,闪电般从腰间掏出一对峨嵋刺,一扬手洒向了熊猫儿。此时熊猫儿收掌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趁势一个筋斗翻开,那对峨嵋刺叮叮当当悉数吸在了他随身挎着的葫芦上。那女子转身要跑,我急忙窜了出去,模仿王怜花声音唤道:“松儿?”
那女子听见这声喊,身子一僵,猛地一回头。这么一迟滞的功夫,熊猫儿已经拍住了她穴道。那女子立在原地,颤声道:“少…少爷?”
我笑嘻嘻从树荫后走了出来,那女子看清我容貌后,呆住了,喃喃道:“你…不是少爷?”
我心想这下赌对了,原本听她惊呼只是觉得有些像而已,但再一瞧那武功家数和茵茵如此相似,再加上那对似乎是制式配备的峨嵋刺,必定是松儿无疑。我凑近看她脸庞,她做了些易容,看不出是谁,但仍瞪着我,心神似乎颇为激荡。我当下暗运内力,催动异眼,仍以王怜花的声音道:“松儿,你瞧我是谁?”
那女子身子一颤,双眼哗地落下泪来,道:“少爷…你真是少爷么…你终于肯见我了…”
盘问之下,我登时喜动颜色,这下好了,弄着个现成带路的,此间果真是关押方千里等人的地方,只不过外面是青楼,里面的大宅才是玄机所在。于是继续套她的话,这才知道原来当日花婆放了她后,她情知回去了也是死罪,因怕受责罚,一直在外游荡。她对王怜花痴情,于是去投奔王怜花,王怜花自然收留,还为她找了个住处。只是王怜花这几日似乎在这暗门子里有了个新的相好,今日正在此厮混,她心中气苦,乔装打扮来瞧瞧情敌的模样。只是王怜花的相好原是楼里的红牌,哪里是那么容易见的。松儿身上没有银子,只好随意叫了个姑娘伺候,躲在厢房里想伺机混入里院去寻王怜花,不想被人发现,扔了出来。
她说得哀婉,又抓住我袖子道问得切切:“少爷,她们说当家的要放我一马…我知道夫人此时不在洛阳了,定然是你…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武林外史续φ》第65章(第1/1页)